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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里的兩人,聽得外面幾位長老的對話,眼裡都藏着深深的怒火,不過都壓抑着,想繼續聽聽這幾位長老還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光輝事迹。

“老二,老四,咱們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倆就別再白日做夢,還想着撇開關係獨善其身了。”

二長老深吸了一口氣應道,“大哥,咱們從頭到尾都沒這麼想過,只是大哥,咱們為了黎萱那丫頭已經做的夠多了,你現在還要不顧咱們所有人的安危,繼續冒險去救黎萱那個丫頭,你有為咱們兄弟幾個想過么?”

大長老一臉痛心的看着其他幾位長老,“萱兒是你們幾個看着長大的,你們就忍心看着她在牢里受盡折磨么?”

見着幾位長老面色沉重沒再開口,大長老便乘勝追擊繼續開口說道,“就這一次,算大哥求你們了,就這一次了好么,等着把黎萱救出來,咱們就回谷里,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不再攙和這些事情。”

三長老嘆息一聲,開口應道,“咱們現在被風長玉看着,根本就出不去,即便是出去,只怕也是被風長玉監視,如何聯繫這天玄教的人?”

見三長老鬆口,大長老忙開口繼續說道,“咱們是沒辦法,但是黎正有辦法,不管是少主,還是風長玉,都絕對不會防着黎正,讓他去,再合適不過。”

二長老皺起眉頭,“黎正一向以少主馬首是瞻,他能聽你擺布幫你辦事?”

大長老冷笑一聲,“誰說黎正是以少主馬首是瞻?黎正從來都是老夫的人。”

姬如歡看向一旁風長玉,小聲好奇問道,“黎正是誰?”

風長玉面色陰沉開口應道,“你應該認識,大家都叫他黎叔。”

姬如歡聽得風長玉的話,面色也陰沉了下來,沒想到九皇叔一向敬重的黎叔,居然是大長老的人?

兩個人聽得外面幾位長老的對話,雖然都恨不得出去將他們揍的爬不起來。

但是兩個人都理智的忍着完全不打算露面,等着幾位長老說完,兩個人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暗室。

兩個人回了正院,打發了伺候的下人,姬如歡才沉着臉開口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風長玉抿唇應道,“不若少主夫人先說說,這天玄教為何要殺您?”

姬如歡抿唇應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能是我的血脈擋了他們天玄教的道,所以從我出生開始,這天玄教的人都在心心念念的想辦法置我於死地,其實我是……”

不等姬如歡說完,風長玉便開口打斷了姬如歡,“你不必說了,我父母死前,給我留下了一件遺物,我一直看不懂什麼意思,或許對你能看得懂。”

風長玉此時也差不多明白父母為何而死了,定然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才被殺人滅口,他可不想走他父母的老路,有些對自己來說知不知道都沒多大關係的事情,他覺得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說完風長玉就從懷裡掏出來了一塊兒破舊的布,遞給了姬如歡,姬如歡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風長玉,接過他手裡的破布。

打開後居然還是一塊兒破布,但是破布上卻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姬如歡看着這個圖案,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卻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個所以然出來,姬如歡便打算將破布還回給風長玉,畢竟這破布是他爹娘的遺物,不想風長玉卻拒絕再收回,他說那應該是天玄教之物,他留着並無作用。

關於到天玄教,說不定也就關係到自己,加上這圖案確實熟悉,姬如歡便沒有拒絕,將破布收了起來。

之後兩人便聊起了如何處置這幾位長老和那黎叔。

風長玉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給黎叔機會,讓他去聯繫天玄教,咱們派人盯着,循着蛛絲馬跡,說不定就能揪出跟長老們勾結的天玄教了。”

姬如歡贊同應道,“我也這麼想的,那就這麼辦了。”

風長玉有些猶豫道,“可是少主那邊,黎叔到底是……”

姬如歡應道,“你只管放手是辦,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獨孤馳硯回來的時候,便見着姬如歡手裡正拿着一塊兒破布出神,連自己進屋都沒轉過頭看自己一眼。

獨孤馳硯坐到姬如歡身邊,幽怨的開口說道,“看什麼呢這麼入神,連相公進來都捨不得移開眼睛看上一眼。”

而然看到姬如歡手裡的破布,卻是詫異的“咦”了一聲。

姬如歡總算是抬起頭看向了獨孤馳硯,開口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圖案有些眼熟?”

獨孤馳硯沒有回答姬如歡,而是從自己的胸前掏出了一塊兒玉佩,正是拿魂玉,並開口說道,“你自己看。”

姬如歡疑惑的看了一眼九皇叔,才去看九皇叔胸前的魂玉,等細看那魂玉上的圖案之後,卻愣住了。

那破布上的圖案,居然跟那魂玉上的圖案是一模一樣。

獨孤馳硯伸手拿過姬如歡手裡的破布,邊打量邊開口說道,“你這破布從哪裡來的?”

姬如歡應道,“風長玉爹娘的遺物,他爹娘之死,只怕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今日長老們自己吐露,是他們勾結了天玄教,替天玄教將風長玉的爹娘殺人滅口。”

獨孤馳硯冷下臉開,“他們可真敢。”

姬如歡嘆息一聲,開口繼續說道,“還有黎叔,他是大長老的人。”

獨孤馳硯微微皺眉,“你確定?”

姬如歡肯定的點了點頭,“大長老親口所說,而且大長老已經派了黎叔去聯繫天玄教,讓天玄教幫他救黎萱,風長玉已經派人去盯着了,到時候是真是假,自然會揭曉。”

獨孤馳硯皺眉應道,“我真是沒想到,他居然是……”

姬如歡想着九皇叔一直當黎叔是他敬重的長輩,心裡肯定難過,便伸手緊緊握住了九皇叔的手。

獨孤馳硯感受到如歡的擔心,便勾起了唇角,笑着應道,“我沒事,我敬重黎叔,是因為小時黎叔對我有救命之恩,現在想來,這救命之恩,只怕是也有些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