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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日內瓦湖北岸,有一座十萬人口的小城洛桑。

最近一年,市中心的公寓里,搬進來一對夫妻。

儘管這戶人家行事低調,可依然引起了別人注意。

其中這個妻子,是三十來歲的拉丁裔,長相成熟而又美艷,身材也是前凸後翹,出去購物買菜總會吸引旁人目光。

短短一年不到,這女子就已經艷壓附近街道的所有女性了,芳名逐漸遠播。

附近有家夜總會,老闆從陪酒女那邊聽說,有酒客喝醉了念叨這個女人,說要是能一親芳澤,無論多少錢都行。

這個老闆很敬業,還專門派人去打聽過,得知那個女子似乎沒工作,於是專程登門拜訪,說是要給這女子一份待遇豐厚的工作。

結果就被這家男人,一個七十多歲的東方老頭兒,揮着拐杖就攆出來了。

這老頭兒不是別人,就是國際生物研究會的前副會長,何子鴻老先生。

他跟以前的學生克勞迪婭結婚之後,在這兒共築愛巢,過着隱退的生活。

只是這一年的愛巢築下來,老頭兒原本看着挺年輕的,這會兒就得用拐杖幫忙才能走路了。

妻子克勞迪婭雖然長相好,但之前其實顯老,這會兒卻看上去珠圓玉潤,風采照人,反而年輕了幾歲。

什麼原因自然不必多說,何子鴻趕跑了那個夜總會老闆之後,摸着自己的後腰,覺得這不是個事兒。

其實他挑這個退休的地點,是有講究的。

這兒是個文化多元區,外國人在這兒很常見。

本以為自己這對夫妻應該不那麼引人注意,結果架不住老婆太漂亮。

光老婆漂亮其實不怕,華夏的獵門總魁首林朔的老婆那更漂亮呢,人家還不止一個。

問題是何子鴻本身是個老年人,老夫少妻看着不般配。

何子鴻自己又不是什麼富豪,如今退休了也沒多大勢力,有個美艷的妻子,這就容易讓人起歹心。

何子鴻回到客廳之後,一邊抽着香煙,一邊惦記着要搬家,然後自己找點事情做,不能整天跟妻子待在家裡了。

不然自己這身子骨,吃不消這個年輕的娘們。

只是搬家這個事兒,如今對他來說並不容易。

錢是一方面。

他從國際生物研究會副會長的位置退下來,對外宣稱是光榮退休,其實並不是。

之前研究會的大長老苗光啟出走,在華夏建立了奇異生靈研究會,這個事兒對國際生物研究打擊很大,他何子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所以他這個副會長的位置,是被長老會彈劾掉的,對外說是退休,那算是給他留了面子。

面子是有了,里子就沒了,退休金一分錢沒有。

何子鴻作為一個國際知名的生物學家,手裡當然有個人積蓄。

可沒了這筆退休金,之後就沒收入了,所以用錢得稍微省着點兒。

畢竟他自己說不定哪天眼一閉走了,妻子還年輕呢,以後得過日子,多少給她留點兒。

搬家那得買房置地、採辦傢具,這都是錢。

當然那是不動產,也是財產,問題不是很大。

關鍵是他何子鴻退休之後,被國際生物研究會要求住在瑞士,不能離開這裡。

因為奇異生靈研究會在華夏建立了,他何子鴻又是個華人,這一離職一旦去了華夏,那國際生物研究會肯定不答應。

目前這個公寓,就是國際生物研究會給他租的,監視居住。

所以搬家不僅是財務問題,還是個人身安全問題。

何老先生琢磨了一會兒,沒什麼好辦法,挺犯愁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妻子克勞迪婭這會兒是買菜去了,算時間是快回來了,何子鴻趕緊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外面是個男人。

剛剛打跑了一個夜總會老闆,這會兒再來一個男人,而且看這人的模樣,這不是善茬兒。

一米八的個子,人壯得跟個水泥墩子似的,身子寬度跟厚度基本一致。

臉上還有一道疤痕,像是一條蜈蚣趴在臉上。

也就是何老先生作為生物學家,那是吃過見過,什麼奇形怪狀的生物都研究過。

否則光這個男人的長相,一般老頭一開門見到這麼一個主,那得嚇得當場撅過去。

其實這個人,跟何子鴻是有過交集的。

於瑞峰,黑水龍城那筆買賣,兩人當時敵對過,只是於瑞峰沒在何子鴻跟前露過面。

事後,根據魏行山提供的線索,A

e查過於瑞峰,並且給何子鴻通報過。

所以何子鴻知道這人的名字和大致的情況,但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如今兩人一碰面,何子鴻不認識他。

一看這男人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再結合自己剛才趕跑了一個夜總會老闆,所以何子鴻自然就認為,這估計就是夜總會老闆僱傭的保鏢。

先禮後兵嘛,剛才軟的不行,這就要來硬的了。

而且於瑞峰一開口,還特彆氣人。

這漢子大嘴一咧,說道:“你老婆挺漂亮啊。”

何子鴻別看年紀不小了,可老頭兒能娶年輕媳婦兒,那心態還是很年輕的。

一聽這話火就壓不住了。

老頭兒心想我這輩子也夠了。學術成就不低,足以青史留名,到老還能有個漂亮媳婦兒真心相付,兩人相濡以沫。

如今在這兒被人監視居住,這是虎落平陽,日子雖然有滋味兒但往前已經沒盼頭了。

而且我這一個老頭兒,如今看起來還是年輕媳婦的累贅。

索性把這條老命拼了。

於是何子鴻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掄起拐杖這就要拚命。

於瑞峰嚇一跳,趕緊一把把老頭兒摟住了,一邊制住他的手腳,一邊往屋裡推,腳一勾還把後面門給帶上了。

“何老頭你冷靜,我是自己人。”於瑞峰嘴裡一邊說著,一邊把老頭摁在沙發上,“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大氣性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那漂亮媳婦兒怎麼辦?”

何子鴻人在沙發上坐穩了,同時穩了穩心神。話他聽進去了,據說是自己人。

這是有可能的。

因為他之前跟華夏那邊聯絡過,這會兒已經被監視居住小一年了,按理那邊早就該派人來接應自己了。

其實,這是何老先生高看自己了。

有他沒他,奇異生靈研究會一樣干。

科學研究是有時效性的,他何子鴻早就不在生物科技的前沿領域了。

年紀也大了,就學術能力而言,他現在遠不如楊拓。

苗光啟邀請他,並許下副會長這樣的重要職位,就是個千金買骨的事兒。

知道你現在是個廢物,但是名氣大,能把你邀請過來,這樣全世界的科學家都能看到中方的誠意,有利於以後的科研人才招攬。

所以何子鴻能去華夏,那自然最好,不去那就拉倒,苗光啟才懶得操這個心。

要不是這次林朔過問,何子鴻餘生也就只能在瑞士渡過了。

可何子鴻不這樣想。

這會兒他看到於瑞峰言明是自己人,就覺得應該是國際生物研究會監控嚴密,中方的人到現在才跟自己接上頭,那是排除萬難歷盡艱辛。

所以老何穩住了心思之後,很受感動。

他沉聲問道:“這位同志,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嗐。”於瑞峰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咱倆其實是老相識了,我叫於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