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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成為賒命坊的新一任坊主,不是因為他修為高深直達天際。也不是因為他是上一任坊主的兒子、侄子什麼的。而是因為他是而今江湖上被譽為俠氣最勝的一名劍客。

其實事情是這樣,兩年前,在賒命坊一年一度的門派召開大會之際,上一任坊主,突然通過宗派傳訊玉簡告訴自己的宗派弟子們,因為自己突然意識到,世界這麼大,他應該多出去走一走,順便尋找一下自己的另一半了,所以便打算辭去賒命坊坊主之位。門派弟子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倒也沒有多大的奇怪,一致認為坊主的終身大事還是比較重要的。

這個時候便有人說了,說坊主你這一走咱們不是群龍無首了?要不您選出來一個新坊主再走唄?

老坊主一看說話的這個這個人,哈哈一笑說道,沈紅是吧,最近你在江湖上混的是聲名鵲起,要不然這個坊主就你當唄?然後賒命坊一眾弟子投票,多數贊成,於是浪子劍客沈紅便成功的從兩位無垢境和兩位洞虛境的宗門弟子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了第一位以先天境修為便當上了宗主的賒命坊弟子。

自那以後,浪子劍客沈紅便被暗來國的山上修行者所認知了,不過也沒人敢瞧不起這位只不過先天境修為的一宗宗主,無他,賒命坊行事古怪是公認的,但是極其抱團更是遠近聞名的!

其它修行者宗派加入門派,需要認認真真的焚香沐浴,還有什麼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等等隆重的禮儀。但是賒命坊,加入宗派的儀式可就與眾不同了,用的是江湖上最常見的方式:義結金蘭,歃血為盟。

這就沒了,沒有什麼見面禮,也沒有什麼領路的師父。頂多就是附近的賒命坊的弟子聞訊趕來,大夥聚在一起大搓一頓。日後的修行有什麼難題了,甭管是資源緊缺還是修行困惑,只管發一個傳訊玉簡吆喝一聲便可以了。

實在是修行界的一大奇葩,但是倒也沒有辱沒了賒命坊這樣一個霸氣的宗派名字,賒命坊的弟子為了‘道義’二字,隕落的弟子之數可以說是常年穩居三宗之首,實在是一個讓人難以揣摩的古怪門派。

在這次冬雪試煉開始之前,暗邛在星宿派修行的時候,曾經聽二師兄和自己說起過關於這位浪子劍客沈紅的事迹,最近的消息便是不久前,劍客沈紅在遊歷暗來國各郡的時候,在西林郡以一己之力剷除了一個隱藏極深的魔門教派,即便是那位魔門門主修為比之沈紅還要高出一個大境界,乃是一位洞虛境後期的魔門大修行者,仍舊被浪子劍客沈紅連同西林郡另一位洞虛境界的散修給活生生的耗死在了鹿山郡的沼澤大林之中!

本來那位洞虛境界的江湖散修並不打算出手,畢竟是一位高了自己一個小境界的魔門修行者,如果被僥倖逃脫,自己以後不得提心弔膽的過日子?但是浪子劍客沈紅只說了自己便是賒命坊坊主,浪子劍客沈紅,隨我誅殺此僚,賒命坊保你百年無憂!

所以那個洞虛境後期的大魔頭便被兩人從西林郡開始整整追殺了五千餘里,最後擊斃於鹿山郡的沼澤大林之中。

所以對於面前坐在自己隔壁的這個斗笠漢子,暗邛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連忙畢恭畢敬的對着這位深藏不露的浪子劍客沈紅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星宿派弟子暗邛見過沈前輩。”

沈紅聞言扭頭看了一眼暗邛乃至後面更遠處的陳寒安等人,然後摸了摸自己粗糙的絡腮鬍子爽朗一笑道:“嗯,我前兩日便聽宗門弟子談起了你等在春水縣的所作所為,沈某人佩服~!今日我前來求劍,需靜心誠意,不宜飲酒,咱們事了之後,再好好煮酒暢飲論天下豪傑~!”

暗邛便連忙說道:“理當如此。”

然後他對着一旁的慕容連城低聲說道:“不瞞慕容伯伯您說,我當此次前來也是想要向咱鑄劍山莊求取兩把稱心如意的法劍,不知如何,當然一應材料有的我們自掏,沒有的便按照咱山莊的規矩換成其他寶物或着靈石。一切按照咱們山莊的規矩來便是。”

在暗邛說話的途中,慕容連城一語不發,仔細聽完暗邛的話語之後才輕輕嗯了一聲,眼中望着遠處熊熊燃燒的爐火,側着身子對着暗邛輕輕問道:“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已經是剛剛邁入辟穀境界不久,想要一柄趁手的法劍以極大地提高自己的戰鬥力自無不可,不知另外一柄劍是為誰打造的?等此間事了之後咱們細聊,到時候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

就在兩人低聲交談的時候,一位*上身的精壯漢子穿過呼嘯的暴風雪來到看台前方,對着最中央的慕容連城抱拳沉聲道:“啟稟莊主,兩個鑄劍台已經做好準備,兩位鑄劍師可以入場進行比試了!”

慕容連城點頭應了一聲,然後邊揮手示意那名渾身上下肌肉奮起的精壯漢子返回道鑄劍台去,然後他對着魏天武嘿嘿一笑:“怎麼說,是不是可以讓兩位鑄劍師上場了?”

然後他又對着閉目養神的浪子劍客沈紅笑着說道:“等此次比試出來之後,成功晉級成為鑄劍宗師之後,便由我和魏天武、慕容雲歌帶着這位新進的鑄劍宗師為沈前輩開爐鑄劍!”

沈紅哈哈一笑:“哈哈哈哈,有意思,夠熱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快快讓兩位鑄劍師開始比試吧!”

沈紅髮話之後,淬鋒山莊和鑄劍山莊的兩位莊主便各自朝着自己的身後一揮手,便各有一位男子從兩人身後的看台之中站起身來,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各自是誰也不服誰的冷哼一聲,大跨步走向了鑄劍場之中熱火朝天的兩座鑄劍台!

“鑄劍山莊魏凌岳,準備完畢。”

“淬鋒山莊魏西風,準備完畢。”

魏天武看着站在鑄劍場中的魏凌岳,神色隱隱有些不悅,你說說你,同是江湖上威名遠揚的鑄劍世家,你一個少莊主跑到鑄劍山莊去學習鑄劍,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天下人我淬鋒山莊不如它鑄劍山莊么?可偏偏自己又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從小到大被家中那隻母老虎稀罕的跟一個小祖宗一樣,自己別說是打罵自家兒子了,但凡敢吼自家兒子一句,肯定會被那母老虎欺負的三天不讓上床!

他看着場中眉清目秀的自家寶貝兒子,心中隱隱感嘆一句,何苦來哉嘛。

你又不是是真正的對那鑄劍之術感興趣,都怪前幾年自己一不小心讓這個小子跑出去闖了一趟江湖,回來之後便非要嚷嚷着去鑄劍山莊學習天外石碑上的神秘劍法!最後家裡人誰說都不好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翻牆溜門,上了鑄劍山莊,入了慕容連城這個老匹夫的門下。。。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竟然是自家的母老虎就算是自己暗地裡偷偷抹眼淚,傷心欲絕,也不讓自己上太歲山把魏凌岳給綁回來。還說什麼,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目標誌向,自己這是高興的淚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