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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岳對着陳寒安打了一個響指:“對咯!這一次你算是猜對了,他從二流高手晉陞成為一流高手的時候,已經是五十多歲了,他在二流武師的境界上足足停頓了二十多年!”

陳寒安板着指頭算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滿臉驚訝之色的問道:“這樣算下來的話,他晉陞武道宗師不都七老八十了?”

魏凌岳對着陳寒安搖了搖手道:“不他從一流高手邁過大多數習武之人看來宛若天塹的那道溝壑,成為武道宗師的時候,不過六十齣頭!也就是說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然後一步一步成為登頂江湖之巔的武道大宗師,那個時候也不過七十歲有餘,在一眾武道大宗師的年齡之中反而屬於是稍微年輕一些的了!要知道春水亭守亭人單西行成為武道大宗師的時候已經是八十又一歲,我們淬鋒山莊上一任的老莊主更是在九十多歲的時候才入了武道大宗師的門檻!也就隆興鏢局上一任老鏢頭是六十多歲的時候入了武道大宗師的境界。除此之外,沒了!”

魏凌岳停息了片刻後繼續說道:“但是那位老前輩可是和隆興鏢局的老鏢頭不是一類人,隆興鏢局的上一任老鏢頭在那個時代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習武天才!六歲習武,七歲便小有所成,十歲不到的時候已經是能夠和一般鏢局護衛一戰的三流武者了!十七歲便已經是在江湖上闖蕩出來了不小名聲的二流武師,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他一次次在敵人的陰險刺殺之下逃出生天,敵人想要將這個武道天才扼殺在搖籃之中的想法徹底破滅是在二十六歲那一年,因為在哪一年,他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一位戰力不俗的一流高手!隨後也僅僅是用了十年的時間便在不到不惑的年齡正式成為了當時江湖上最為年輕的武道宗師!但是武道宗師一步步登頂想成為武道大宗師的時候已經是六十多歲了!”、

陳寒安若有所思的說道:“嗯,他突破到越高的修為境界所耗費的時間便會越來越久,很合理!”

魏凌岳十分激動的一拍雙手:“對!這才是一個習武之人正常的晉陞之路!但是那位突破到武道止境的老前輩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前面的還是正常的,但是自從他入了一流高手之後,每攀升一個大境界所耗費的時間反而再不停地縮短!是不是顯得很是不正常?”

他沒有等陳寒安說話便繼續開口說道:“所以我便仔細的看了看這位老前輩在一流高手那幾年所經歷的事情,果不其然,當時他和他的一名記名弟子就是在那個時間段來此處觀碑悟道的!根據如今尚且在我們山莊的那位老師傅說,他師父曾連續三個月就在太歲山附近的一處清幽之地定居!”

陳寒安好像明白了什麼:“所以,魏前輩你的意思是,那位武道止境的老前輩很有可能就是悟出來了這石碑之中的頂級功法?”

“不敢確定,但是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了!所以我才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淬鋒山莊,轉拜鑄劍山莊,為的就是能夠每時每刻的能夠來這裡觀碑悟道,我的目標就是成為下一個江湖上的真正傳說,傳說中的武道止境強者!”魏凌岳雙目炯炯有神,即便是三年過去了,他依舊一無所獲,卻依舊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可以參悟出來石碑之中的絕頂功法!

陳寒安撓了撓頭,“所以魏前輩你是一個人在這裡太孤單,所以想讓我待在這裡陪你么?”

魏凌岳還真的是這樣的想法,不過肯定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這不是辱沒了前輩的風範么!他故作高深的說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這麼重要的秘密我都告訴你了,你以為我只是讓你待這裡陪我聊天解悶?我觀你是真正的懂劍之人,所以才將這麼多年來,我守口如瓶的最大秘密告訴了你,就是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共同參悟這無上大道!若你真的想不明白,大可以自行離去,魏某絕不阻攔!”

自己一走,冬雷劍的事情多半是沒戲了,好歹也是混了一段時間的江湖,這點眼力見陳寒安還是有的,聽到魏凌岳這般說話之後,他便連忙嘿嘿笑着說道:“走是不可能走的,魏前輩把這麼重大的秘密告訴我,我肯定不負眾望,放心吧,我這就開始觀碑武道!”

陳寒安說著便將身體坐直坐正,確定頭上面的大布傘能夠將風雪全部阻攔住後,這才聚精會神的望向了近處也在大布傘籠罩範圍之內的石鐵碑!而那根青竹杖依舊是放在他的膝蓋上。

見到陳寒安的動作之後,魏凌岳也不再說什麼,自己也開始專心致志的繼續觀碑悟道起來。

半石質半鐵質的隕石石碑,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各種繁奧印痕,這些印痕並不是流於表面,而是深深地鑲嵌在石碑內部!陳寒安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十分的用心去觀察那些石碑之中的密密麻麻的花紋,觀看他們的來龍去脈和走勢起伏,想要從中發現什麼秘密和奧妙,但是看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依舊是一團亂麻,甚至隱隱感覺到一堆堆小螞蟻在石碑裡面亂走亂爬了起來,便有些自然而然的犯困起來。

一整冰冷的風吹得迷迷糊糊的陳寒安一個激靈,重新回過神來,他連忙轉頭望向一旁的魏凌岳,卻無比愕然的發現魏凌岳早已經一隻手支撐着腦袋,呼呼大睡了起來。。。

還有這種操作?

一番義正言辭之後,自己反而先自己一步睡著了?

魏凌岳似乎是潛意識的覺察到了陳寒安的目光,心中一凜,便醒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一邊以一隻手撐着腦袋作沉思狀一邊和自言自語起來:“嗯,我猜的沒錯,就是這樣,對!”他說著還自己肯定自己一般的點了點頭。

陳寒安自然不認為魏凌岳是在作假連忙興高采烈的問道:“怎麼了魏前輩,你是不是悟出來什麼東西了?功法還是劍法?”

魏凌岳沒想到陳寒安是這樣的一個那啥,有點二有點單純的直性子,沉思片刻之後便故作高深的說道:“劍法,一招很厲害的劍法。”

陳寒安的眼中滿是崇拜和期待的神色,連忙乞求說道:“哇哦,魏前輩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麼快就悟出來了一招厲害的劍法,劍法有沒有名字?是不是一招就能夠把敵人打趴下的那種?還是一招就能千變萬化,一招便是千招萬招。。。”

陳寒安嘴巴一刻不停的拉着魏凌岳問東問西,問的他頭都大了,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便連忙揮手說道:“這,這樣吧!你別來煩我,自己好好參悟,等我將這一招參悟之後便傳授給你好不?”

“一言為定?”陳寒安無比驚喜!

“一言為定!”魏凌岳一臉敷衍。

果真,陳寒安不再打擾魏凌岳的專心‘悟道’,自己在一旁也開始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些小螞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