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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這些,趙遠遠不由十分的傷心。

儘管秦奕羽已經與別的女人結了婚,儘管自己恨他辜負了自己的情義,但是自己還是止不住要在心裡希望他能夠盡量的完美一些。

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因為個人生活而招來這麼多的閑言碎語。

至少不要太過濫情,有一點已為人夫的樣子。

可是總是事與願違。

這個人,已經再沒有了以前的情深義重。

已經放蕩風流得像一個低素質的一夜暴富的土豪。

黯然神傷的趙遠遠覺得現在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不理這個人,離開這個人,想都不要想這個人。

而要做到想都不想這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在心裡想着另一個人。

對,想另一個人,開啟另一段戀情。

一段男未婚,女未嫁,長輩贊成,同事羨慕的戀情。

好在還有一個現成的聶嶼。趙遠遠稍稍躊躇了一下,就咬着牙撥通了聶嶼的電話:“你……還有興趣去逛無錫嗎?我訂的一號下午飛無錫的航班,你想去的話,不如跟我訂同一個航班?”

電話那頭有片刻的沉默,隨即傳來爽朗愉悅的聲音:“有興趣啊,遠遠,你把航班號發過來,我馬上訂票。”

趙遠遠又猶豫了:“你不怕無錫人太多,不好玩嗎?”

聶嶼道:“實話告訴你吧,這兩天家裡突然來了些北方的遠房親戚,說是國慶節七天都要在江城遊玩……計劃的蜀南竹海也去不了了……我正發愁整個假期都要陪一幫三姑六婆打麻將聊天,不知道有多無聊呢。這下好了,我可以逃到無錫去了……去無錫總歸要有意思些……遠遠,這次真的謝謝你,讓我能夠清清靜靜地過個國慶節。”

十月一號,飛機又無恥的晚了點。趙遠遠和聶嶼到了無錫預定的酒店已經是半夜,還好這家酒店離駱雨雨舉行婚禮的酒店很近,只需要幾分鐘步行就能走到。

第二天,兩人在各自的房間睡到上午十點多才起來,梳洗一番,步行過去,時間還有一些早。

駱雨雨穿着定製的乳白色婚紗,像一個從童話里走出來的公主。一見到趙遠遠,就給了她一個擁抱:“怎麼現在才過來呀?想死你了!”看了一眼聶嶼,眼珠一轉,把趙遠遠拉到一邊,低聲問:“他就是你相親得來的聶嶼?”

趙遠遠紅着臉點了點頭,駱雨雨又道:“長得蠻帥的,也蠻有親和力的,我這裡先給你點贊了,到時候結婚可別忘了邀請我。”

趙遠遠道:“還早着呢。你今天忙,就別老站在這兒和我講話了,趕快回去站到你親愛的夫君身邊吧。”

駱雨雨笑道:“什麼親愛的夫君呀?他充其量就是一個掙錢養家的長工罷了。對了,我上個月去南城出差,順便回母校看了一下,沒想到在憶安河邊遇到了秦奕羽。好多年沒見面,他還是那麼酷酷的樣子。穿着他以前常穿的那種黑色風衣,豎著領子,鼻子好挺,皮膚好白……他主動招呼我,我們隨便聊了幾句,我一衝動就邀請他來參加我的婚禮了……”

趙遠遠皺眉道:“你邀請他來幹什麼?見了面大家都尷尬。”

駱雨雨道:“好歹大家也相識一場吧。我們班畢業後在無錫的同學沒幾個,玩得來的更少,所以這次能夠邀請的同學也不多。不過有一個人,我本來沒有邀請他,他卻自己來了……”

趙遠遠腦袋裡靈光一閃,有些欣喜地問:“是楊峰楊大哥嗎?我就知道他會捨不得你的。”

駱雨雨輕輕點了點頭:“他就是這樣,喜歡什麼哪怕得不到也要盡量的多看幾眼。不像有的人,喜歡的東西如果不能得到就會躲得遠遠的。對了,剛剛來了一個美女,說是他們秦總沒空,她代他送禮來了。我猜今天秦奕羽不來,多半是因為心裡有愧,怕見到你吧……”

趙遠遠乾咳了一聲,敷衍道:“他不來,自然有什麼別的原因。再說了,他如今是揚帆的副董事長,支使個人,端端架子什麼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駱雨雨拉着趙遠遠來到大廳門口,指着一個穿黑西裝的背影道:“喏,楊峰就坐在那裡。旁邊一桌那位坐着看手機的美女,就是秦奕羽派過來送禮的代表。”

趙遠遠順着駱雨雨的手指看過去,一下認出那位穿着香奈爾款小黑裙的美女就是季助理季雨欣。想起季雨欣跟秦奕羽之間的曖昧關係,她不由冷笑道:“她幫自己的上司送了禮,還不忘了要吃頓飯才走,真是精明得很。”

駱雨雨拍拍趙遠遠的手:“我去外面招呼客人了。今天來參加婚禮的美女多,你的聶帥還站在外面,別忘了把他看緊點。”

聽她這麼一說,趙遠遠才想起這位千里迢迢邀請過來的聶大博士還站在外面。她立即轉身朝外走去,東張西望地尋找起來。

但是入口處並沒有聶嶼的蹤跡。趙遠遠又返回大廳,四處巡視了一番,終於看到聶嶼正站在大廳靠後的一個角落裡,目光有些獃滯的看着前方。

自此認識聶嶼以來,趙遠遠覺得他無時無刻都是理智和清醒的,此時看到他失神的模樣,趙遠遠不由覺得有些意外。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聶嶼身後,趙遠遠輕聲問道:“聶嶼,你在幹嘛呢?”

誰知聶嶼仍然獃獃的,象是着了魔一般看着前方,根本沒聽到她的聲音。

趙遠遠皺了眉,順着他的目光先前望去,不想一眼看到了坐着在餐桌前面低頭看手機的季雨欣。

難道聶嶼竟然是在——看着季雨欣——發獃?

趙遠遠莫名其妙就冒火了。她伸手重重拍了一下聶嶼的胳膊,大聲道:“發什麼呆呢?婚禮都快開始了,還不趕快找個位子坐下。”

聶嶼一驚之下忙收回了目光,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哦,遠遠……這裡的客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你坐哪我就跟你坐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