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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日,劉忽悠就被發現慘死在家中,同樣死不瞑目。據說死的時候眼睛睜的大大的,像是看見什麼異常恐怖的東西,全身上下除了被割掉的舌頭沒有其他傷口,最後仵作驗屍,死因竟然是心臟不知所蹤。

全身上下沒有傷口,心臟是如何不知所終的?這肯定不是人能做到的,除非……

這簡直比神算子的死還離奇,所有聽說了的人都不免汗毛直立。所有的猜測開始滿天飛。

但是無憑無據的誰也不敢隨便得罪人,只是從此義善候的大門口幾乎可以羅雀了,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像是約定好了似的,都繞開這裡走。漫天的流言蜚語似乎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酒樓茶肆再也沒有人口若懸河的亂逼逼,好像是所有人都被妖女嚇怕了。

這些天沈小夏沒有走出家門一步,如今所有的苗頭似乎都指向了義善候府,但是這件事她像是不知道一般,依舊每天練字畫畫,簡直閑的不能再閑。

“小少爺,您慢點。”

門外朝霞的聲音有點急,之後便是一陣砰砰砰的腳步聲。

沈小夏放下手中的筆,看着大冬天竟然光着腦袋亂跑的沈小冬,顰蹙了一下好看的柳葉彎眉。

“二姐,外面的傳言你都知道嗎?我怎麼想都覺得這一切是衝著你來的。”

見二姐又拿起筆底下了頭,安之若素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樣子,沈小冬急了。跑到桌案前一看,臉色變換了幾次,最後滿臉陰霾滾滾。

“二姐還有閑情在這裡畫畫?”

沈小夏在潑墨的椏枝上點了幾朵紅梅,相看了半晌才放下筆。輕輕的搖搖頭。

“暫時沒了興緻,今個就到這裡吧!”

說著向朝霞點點頭,朝霞麻利的把桌案上還未畫完的畫卷收拾妥當。

抬腳走去書房一角隔出來的茶室,給自己倒了一杯香茶,然後才看向沈小冬。

“自己倒。”

沈小冬一撇嘴,坐在二姐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

“二姐可是已經有了對策?”

見二姐竟然理所當然的搖搖頭,沈小冬頓時急了。

“二姐難道不知道什麼是人言可畏,二姐要不容易博得的一個好名聲,難道就這樣輕易的被人壞了?況且,這可不是壞了名聲這樣簡單,那些人顯然是想要你的性命。”

“你二姐的命可不是什麼人想要就要的。”

看着二姐還是一副不慎在意的樣子,沈小冬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雖然娘不願意提起,但是我總有辦法知道的。況且那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人很快就能抓住這個把柄,然後置你於死地。”

沈小夏冷冷一笑,放下喝光了的茶碗。

“如今,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方是解決之道,你切放心吧!”

看着二姐自信的笑臉,沈小冬覺得自己真的是多想了,他二姐是什麼人?可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雄,這點小事確實算不得什麼,只要她身邊的人都不在意,別人隨便說去,謠言總有不攻自破的一天。

沈小冬自認為了解了二姐的心意,心滿意足的走了。

朝霞走上前來,悄聲的說了幾句,沈小夏的面色卻頓時變得難看。

“主子,接到消息,沈慧和沈智都被人秘密送來了上京城,還有沈家村的人。咱們用不用劫持……”

朝霞是不知道主子是否真的死而復生過,但是她知道,她的主子是一個有情有義又神通廣大的好人,這就夠了。至於主子是什麼人又有什麼關係?

而那些想要對主子不利的人,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們一旦真的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靜觀其變。”

“是。”

而這邊不醫依舊每天進宮給皇帝治病,皇帝的病也真的在一天天的好起來,三天之後,竟然能上朝處理朝政。

這樣的結果自然會讓有的人感到不安,先是不醫連續幾天,每天在進宮和出宮的路上都會遭到劫殺,之後朝中七皇子的慕下之臣當堂請求皇帝讓神醫不醫給七皇子治腿。

皇帝心中雖然不快,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能救他命的神醫,他可不想哪天看不見他。但是七皇子也是他的親兒子,雖說帝王無情,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在意的,畢竟皇帝現在還算正常的兒子已經沒有幾個了。

於是皇帝點頭同意了。

既然皇帝同意了,不醫就沒有反對的權利了,當天就跑到沈小夏這裡一頓抱怨,明明他早就立過誓,這輩子都不會再為人治病,如今為了沈小夏屢次犯規,他也很累的好嗎?況且每天還要應對那麼多的刺殺,說不定那次就斷送了他的老命。

看着不醫橫眉冷對的老臉,沈小夏轉過頭望向站在一旁的朝霞。

“主子,雪蓮國那邊送來的極品雪蓮明天便能進上京城。”

不醫眼珠子一轉,面色先是青紫,又是青紅,最後終於回復了健康的血色。

“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吧!但是你得多派點人手保護我,不然……”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能力的神醫,就是誰死了你都不能死。”

聽了沈小夏的誇讚和保證,不醫滿意的點點頭,之後又老臉一紅,象徵性的咳嗦一聲。

“朝霞,等那極品雪蓮送來的時候,直接送去神醫的院子就行了。”

不醫這下終於滿意了,點點頭,背着手吹着口哨心滿意足的走了。

…………

漆黑又無月的夜晚,註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燈火闌珊的上京城,白日的喧囂漸漸歸於平靜,家家戶戶都熄了燈火,唯有家中看門護院的家犬趴在院子里,不時的支楞起腦袋豎起耳朵聽聽四周的動靜,要是沒有什麼異常,也會趴下去好好的睡一會。

突然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出現幾個黑衣人,似乎已經融入了這片黑暗,要是不時目力極好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些黑衣人身上都扛着一個小麻袋,在屋頂上幾個跳躍,便消失在無邊夜色里。

“主子,他們竟然用小孩子做耳,實在是太可惡了。”

同樣一身黑衣的沈小夏和朝露,眼看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里,並沒有焦急。

“讓我們的人準備好,要是那些孩子遇到了什麼危險,悄悄的救走,先不要打草驚蛇。”

“是。”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