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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舅舅,肯定會照顧好天佑的。”小冬小大人一般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證到。

何太傅見之哈哈大笑,看着沈小冬滿意的點點頭,還不吝嗇的誇獎了一句。

“你的爹娘把你教育的很好。”

聽了這句話,果然二房的臉色又變了,剛剛還說何天佑被教養歪了,現在就誇沈小冬被教養的好,赤裸裸的打臉啊!二房的臉色能好就怪了。

小冬被誇獎之後依舊不驕不躁,轉而拍了拍何天佑的肩膀,又拉起他的小手,道“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玩具了,以為你也會喜歡呢!”

何太傅聽了再次滿意的點點頭,小孩子哪裡知道東西的貴重,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會覺得是最好的。

沈小冬說著把手裡的木劍硬塞到了何天佑的手裡。

“長者賜不可辭,我是你的舅舅,我給你的禮物,你不可以不要,更不可丟了。以後我可是要檢查的,你要是把這個木劍弄丟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知道嗎?”

何天佑厭棄的看着手中的木劍,卻怎麼也不敢再摔出去了,只能委屈的點點頭。他怎麼覺得,自己的好日子自此要結束了呢?尤其是看到沈小冬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樣子,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剛剛已經憋回去的眼淚再次滾落了出來。

認親儀式就由沈小冬和何天佑這兩個小活寶的一頓胡鬧之後結束了。

小夏看着自己的弟弟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對方吃虧,又得了別人的讚譽。心中滿是驕傲,這種心性以後定是一個腹黑不吃虧的主。

她喜歡。

何氏輕輕的鬆了一口濁氣,原本緊張的心平靜了很多。

二房倒是想給何家的這個嫡長女一個下馬威,但是人家有家主護着,他們是一點的辦法也沒有。

三房就當是看了一場熱鬧,反正誰勝誰敗都與他們沒有多少關係。

何家的晚宴進行的還是比較順利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笑臉,一團和氣。除了坐在一起的沈小冬不時的欺負一下何天佑,讓何天佑又抹了兩回眼淚,讓二房對沈家人更加的不滿,一切都是那麼的有愛。

冬日的夜晚,寒風吹着枯燥的樹枝,枝杈搖曳。

上京城的大街小巷燈火通明,尤其是在各個花街柳巷,琵琶低語,鶯歌燕燕。

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之中,燈火闌珊之處,無人會注意到的破舊的小屋子裡只點了一根半殘的青燭。微弱的燭光映出了淡淡又模糊的剪影。

跪在地上的女子滿臉的憤恨和無奈。

“主子,奴才未能成功進入義善伯府,請您責罰。”

被稱作主子的男子看他英武健碩的身材應該十分的年輕,帶着一張鐵面獠牙的面具,根本就看不清容貌。

“你想以死謝罪?”

這個聲音十分的沙啞,如同鐵鋸鋸鐵病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的不舒服。

這個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桃紅,此時的桃紅臉色十分蒼白,身體不停的顫抖。

“主子,奴才一條賤命,就算是死了對你也沒有任何意義,請您再給奴才一次機會。”

男子始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半晌的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跪在地上的桃紅緊張額頭滾汗,抓緊了自己的衣角,她的命本就是主子給的,主子什麼時候想收回去都可以。但是不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她就是死了也會不甘心。

就在桃紅都要放棄的時候,對面站着不動如鐘的男子終於開口了。

“你說義善伯府當家作主的是二小姐。”

“是,義善伯和府里的老爺子等人都在,卻是二小姐解決的了沈財的事,那位二小姐無論說什麼,似乎都沒有人敢反對。奴才親耳聽見,二小姐定了家規,說義善伯府的男人都不準納妾,沈財不服質問義善伯。而二小姐卻說,就算是義善伯壞了這條規矩,都不輕饒。”

“哈哈……”沙啞低沉的笑聲讓跪在地上的桃紅又是一哆嗦。

“看來這次你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要是再失敗了,就不要再來見我了,自行解決。”

聽了主子的話,桃紅喜極而泣。

“謝主子,奴才要是再失敗也無顏再見主子,只求主子叫人給奴才收屍。”

男子沒在開口,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桃紅會意,起身披上了披風,壓低了圍帽,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

剛邁出門口,屋裡灰暗的燭光也消失了。桃紅盡量放輕了聲音加緊步子,走出了這個漆黑的小巷。

眼看着就要新年了,上京城的大街上比往常更熱鬧了幾分,也多了不少賣年貨的小販。安靜了半冬的茶館和酒樓最近也熱鬧上了,看戲的,吃酒應酬的,或是因為勞累了一年打算放鬆一下的,或是為了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好好提前應酬鋪路的。

但是人們不免都要議論一個話題,就是義善伯夫人已經認祖歸宗,成了何府的嫡長女。何太傅更是承諾要補償這個找了三十多年的女兒,雖然嫡長女早就已經嫁人了,但是定要補她個十里紅妝。

“這個十里紅妝呀!別的不說,聽說裡面有蘇家留下來的東西。”

“蘇家的東西,那豈不是亂臣賊子留下……”

“小點聲,蘇家的事誰說的清?”

“主要是蘇家留下來的東西里可能會有蘇傳芳留下來的真跡。那可是價值連陳,千金都買不到的寶物。”

“對,聽說皇上曾經和何太傅提過,但是被何太傅拒絕了。”

“何太傅膽子也很大啊!”

“不是何太傅膽子大,那是有恃無恐。蘇家怎麼沒的?皇上心裡愧疚啊!”

“小聲點……”

眾人討論的聲音不小,即便戲檯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大戲,坐在隔壁包間的沈小夏也聽的清清楚楚。

小夏從早上已經坐到現在了,連看了兩台戲,喝了一壺茶水了,可是要等的人還是沒有到。

“姑娘,奴婢再給你再要一壺茶吧!”

朝雨說著親自端起茶壺,屈膝走了出去。

她剛走,小夏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高大魁梧的身材一看就是一位男子,一件黑色的熊皮斗篷把此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像一座小山一般,惹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只露出一雙如獵鷹一般的雙目,深邃凌厲,一旦和它對視一眼,便會覺得通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