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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誠望着窗外平靜的城市,他知道這暗流從沒有一刻消停過。

誠宇集團曾經讓雲青攔腰斬斷,現在縱然誠宇集團變得更大更強了,但他一刻都不敢鬆懈。

現在城市物流的建設已經接近尾聲,而葉誠也就有必要去見李言一趟了。

這個合作可以讓誠宇集團實力更加穩固,同時也可以帶來更便捷,更高效的城市物流配送。

那麼最重要的便是城市網絡的建立。

葉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當初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現在才發現這個系統之下要鋪設的產業,遠遠要比這個系統複雜的多。

葉誠突然笑了一聲,那個時候要是知道也就不會義無反顧的衝進這一領域了吧。

葉誠身後的呂正文古怪的看了一眼突然發笑的葉誠,繼續低頭工作了。

因為多了呂正文,葉誠確實閑暇了不少。

“怎麼樣,人都到了嗎?”葉誠轉過頭看着呂正文問道。

“已經通知了。”呂正文罕見的露出了一些微笑。

經過這一個多禮拜,呂正文已經可以通過電話將葉誠的指示發出去了,不過距離可以正常的就任這一個職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葉誠也沒有着急,雖然呂正文確實不太符合這個職位的要求,但是一個僅僅知道問答的員工也不是他想要的,每一個員工都是擁有自己主見的人。

也許這些主見在工作當中可能會有不好的結果,但是通過這些失敗積累,葉誠可以從這些員工當中培養出一個能夠經得起推敲的,也許也能讓誠宇集團變得現在比現在更強。

所以葉誠願意讓員工將自己的主見說出來,在小組當中討論,選出最好的辦法,說將大家所有人的想法融合,獲得一個更好的辦法。

至於呂正文,葉誠這是打算給他一個展示的機會。

“已經到了,在會議室等您。”呂正文連忙站起身來鞠了一躬。

“怎麼不告訴我。”葉誠看了一眼唯唯諾諾的呂正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讓他們過來吧。”葉誠也有些無奈,雖說這都是自己人,但是貌似太沒有規矩了也不好,葉誠擺了擺手,道:“算了,我過去吧。”

呂正文也不知道葉誠什麼意思,猶豫再三之後又坐了下來。

葉誠走了幾步,看着坐在原位動都不動的呂正文,眼神里更多了一些怪異。

“還不跟着。”葉誠無奈的看了一眼天花板,還是第一次,原諒孩子吧。

葉誠到了辦公室以後,就看到一臉古怪的蔣督史和雲柟。

“有了助理就是不一樣了。”蔣督史撇了一眼身邊的何青魚,有些戲謔的看着葉誠。

雲柟也暗暗發笑,他聽到一個我說的聲音和他在會議室等葉總的時候,雲柟還以為自己接到了詐騙電話,認真的把這個陌生的電話看了好幾遍,才想起來這是葉誠辦公室的座機。

平時還都葉誠自己動手打電話,不過現在整得終於有點兒樣子了。

呂正文看到何青魚,頓時就高興了一些,學着何青魚的樣子也站在了葉誠背後。

“看着這件會議室吃灰很久了,這不叫過來擦擦桌子。”葉誠揉了揉鼻子,這裡也就他們三個人,當然除了蔣督史背後的何青魚,還有葉誠背後的呂正文,就和以前開小會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了。

“不過你們兩個人整的相當有排面。”雲柟捂嘴笑了起來,“下次過來的時候,我是不是也應該把我的助理帶上?”

蔣督史雖然不喜雲柟,但是還是笑着說道:“也就是配合一下葉總,整得稍微體面一點。”

葉誠看着他們兩個調侃自己,也是有些無奈,轉過頭朝着呂正文道:“你先回去等我吧。”

呂正文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了,剛剛把自己叫到這裡的也是葉誠,現在讓他回去的還是葉誠。

這是什麼道理?

呂正文看了一眼何青魚,發現何青魚很是識趣的朝外走去,呂正文看着何青魚走到自己對頭的那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出去了。

不過他並沒有着急回辦公室,發而在門口等着何青魚,他還有些事情想問何青魚呢。

何青魚好像已經對自己的職位了如指掌一樣,看到他的表現,呂正文就感覺自己和他就有了很大的落差。

何青魚推開門,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呂正文,笑了笑道:“正文,最近怎麼樣?”

“很不好。”呂正文嘆了口氣,哭喪着臉道:“我感覺我什麼都不懂,而且我也不知道葉總需要我幹什麼,我看了幾本書想了解我當初為什麼要到助理的位置上,發現好像只是因為你的進步帶動了我罷了。”

待到呂正文說完,何青魚瞪着燈泡大的眼睛看着呂正文,有些驚喜的說道:“自打我認識你,就從來沒有聽過你一句話能夠不喘氣的說完。”

“我……”呂正文也感覺很神奇,要他以前和何青魚說話估計也是簡單的幾個字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甚至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和何青魚說過話。

何青魚笑着拍了拍呂正文道:“那就說明你的決定沒有錯。”

“嗯……”呂正文轉過頭看着何青魚,笑了笑道:“其實在我和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認為我的選擇沒有錯了。”

“我你說了三個月的話,你才和我說了第一句話。”何青魚拍了一下呂正文道:“當時我還感覺成為你的組長,好累!”

“累嗎?”呂正文尷尬的笑了一下。

何青魚看着呂正文開朗了許多,心裡也着實為他高興。

“你這小子。”何青魚笑了笑,要知道呂正文學校裡面的時候就一直是一個問題學生。

不是別的問題,就只是不和人溝通,班級不管有什麼活動,呂正文都是不參與的,除了一些強制參與的校慶,團活動之外,呂正文一直都是悄咪咪的一個人。

再加上大學上課本來就是大班,所以呂正文一直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人。

打卡從不缺勤,大學習從來按時學習,就連放假回家都是走的最早的那一個。

從來都沒有想過跟任何人拼車,或者搭伴一起走的那一個。

這是何青魚對呂正文的印象,只不過何青魚也不知道呂正文早都已經不回家了。

何青魚也只是在開學之初對呂正文這個清秀的小夥子有點印象,後來再加上呂正文搬出宿舍,何青魚好久和呂正文碰面一次,也只能覺得有些熟悉了。

“累是累,但是看到你一點點改善,這有一種看到兒子長大了的開心。”何青魚拍了拍呂正文肩膀,有些沒正形的說道。

呂正文嚴肅的看着何青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何青魚被呂正文看的有些不舒服,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我就是打個比方。”

“我知道。”呂正文靠在牆上,道:“想想好像確實有了一些變化。”

“何止。”何青魚搖了搖頭,道:“你現在就和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麼誇張?”呂正文心底暗暗偷笑,這可能就是被人認可的快樂吧。

“上學的時候,我們說到你的時候,我們都想到一個詞形容你,你知道是什麼嗎?”何青魚看到了呂正文的笑意,他也是替呂正文高興了起來,以前和呂正文說話的時候,何青魚總要擔心自己說好的話會刺激到呂正文,現在何青魚也稍微的放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