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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正德親自帶人去慕容世家的功法閣的時候,不知懷着什麼心思,蘇音攛掇着離歌一起去。

“好歹你親自來一趟,兩手空空回去不符合你神醫的身份,人情你還了,得點路費不過分吧。”

“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離歌姑娘沒想好,去看看也好。”慕容正德笑呵呵的,這麼個交好神醫離歌的大好機會,不抓住是傻子。

身為武者,交好一個神醫就是多一個性命保障,誰會往外推?

而這老狐狸也不知含着什麼心思,竟然讓身體恢復的差不多的慕容九帶他們兩個人去,美其名曰都是女的好說話啊好說話~

要是你臉上不要笑得那麼蕩漾猥瑣,她就假裝相信了。

呵~為了拉攏離歌,連寶貝女兒也捨得,蘇音也是醉了。

……

“到了”慕容九忽然頓住腳步。

偌大的功法閣,古色古香,一個個大型暑假整齊的排列開來。

那藏書珍本,不亞於現代的國家圖書館。

紅木地板,琅琊牆壁,壁上夜明珠,一切都顯得如此高大上!

蘇音目光一掃,便是在書架上發現好幾本失傳的秘籍。

慕容九這種這些書架,道,“這就是我們慕容家儲存的各種功法秘籍,有煉體的,也有提升心境的,各種都有,你想要什麼樣的?”

頓了下,她看向蘇音,道“按理說越好的功法對武者的修鍊更有助益,不過人的天資實力等也是一種重要的參考標準,不管什麼功法,都要適合自己才行。”

蘇音聞言挑挑眉,“這不是有離大神醫在嗎,有她幫忙參考,沒問題。”

“原來是把我拉來當免費勞力來着,呵~。”離歌輕輕淺淺的說著,似乎已經看透了蘇音的無恥。

“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蘇音深吸一口氣,神情認真的看着離歌,讓兩個女人都是一愣,這是……

“其實”蘇音停頓了下,兩個女人不自覺的緊張起來,“我有病。”

離歌“……”

慕容九“……”

“確實有病。”

“還病的不輕。”

“能治么?”

“深入骨髓,無能為力。”

“可惜了。”

夠了你們,還演上癮了!

“離歌姑娘,你看……”蘇音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還沒說出正事就被打斷。

“你剛剛不是錢了我一次人情么?”

蘇音能說不么?不能啊~

“是,不過咱們現在說的是另一件事……”

“第二次。”

卧槽!

你怎麼不去搶?

老子的人情是那麼好欠的?

慕容九也以為蘇音應該要翻臉了。

然而——

“這是第二個,你沒算錯,呵~呵~”

離歌幽幽瞥了蘇音一眼,略微皺眉,“笑得像個傻子。”

老子對你笑你還嫌棄上了是吧?

草!

誰也別攔着她,她要和這個可惡的女人同歸於盡~

準備擼袖子干架的蘇音正要發作,突然,一句話,輕輕涼涼的。

“無相心經。”

啥?

蘇音倏地反應過來,而慕容九已經取來這本心法。

蘇音翻開這本心法,就明白了離歌推薦這本心法的原因了。

無相,本是佛家心法,寂靜,安詳,卻又帶着出塵的銳氣,要將世間的塵埃污垢吞噬乾淨。

蘇音第一眼就喜歡這本無相。

蘇音覺得這本無相配神劍訣正好,而且她莫名有種感覺,這本心法像是被塵封在這裡,等着她的到來的感覺。

蘇音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草,什麼時候老子也有這麼感性的雞湯!

蘇音選好心法,正要問離歌選什麼,抬頭就看見離歌手裡已經拿了一本功法。

蘇音抽抽嘴角,不是不要嗎?手腳還挺快的。

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適合那種心法?”她好像沒給她把脈啊。

“一個醫者,最重要的是練就一雙洞察的雙眼。”離歌的輕飄飄的落下一句。

“有時候,不用把脈也能大致看出病人的基本狀況。”

所以,這是傳說中分分鐘看透你身體內外神奇技能?

果然,能成為一個領域的領導者的人,這門可能沒有點特使本領?

這也或許是離歌為什麼小小年紀的就能成為神醫的緣故吧。

“話說你真的能看透別人的身體?”蘇音跟上離歌的腳步,目光淺淺的從離歌臉上划過。

旁邊的慕容九身體一僵,神色微妙。

“你想說什麼?”離歌直接問道。

“透過衣服看透人家的身體什麼的,太猥瑣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然後快速的越過離歌朝前面走去。

離歌目光幽幽的落在蘇音的後背,冷笑。

過河拆橋,死性不改,呵~

——————

一行人在慕容家耽擱了不少時間,離開的時候,街上已經華燈初上。

本來慕容正德是要留下他們住下的,可蘇音和離歌兩人都是屬於性格獨立的人,要回客棧住。

而顧人玉和張菁這種本是親戚的,則說想帶她們多玩兩天,慕容家的人也不好在挽留,只能送他們離開。

嗯,跟着出來的還有鐵心蘭三人。

於是,三男四女就這麼走在大街上。

七個風格迥異的男神女神一起上街,那是什麼體驗?

擁擠,跌倒,送花,示愛……通通沒有。

你想太多了。

這個世界的武者大多高傲,不會這麼不矜持的大膽表明心意,而那些平民,看那衣着氣度就知道不是凡人,很有眼色的靠邊。

這就形成現在這種現象。

一個人並排走着,本是喧鬧的大街硬生生的讓出一條真空道,一個人在兩旁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顏值是王道啊~,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蘇音嘆了一口氣,這簡直是災禍現場……

忽然,蘇音笑的眉開眼笑,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十分歡喜的表情。

幾人停下,抬眼一看。

前方二十米處,那白衣勝雪的人靜靜立在琉璃血燈之下,光華流轉中,如夢如幻。

而在他周身,方圓兩米無人可近,如月清朗,不可褻瀆。

簡而言之,那是一個十分正統,十分傾國傾城的男神,白衣之上月光如洗,他比月光還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