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珏垂下眸子,沉默着。
刷~~
指尖凝聚光芒,華光切過骨骼,沒有任何的停頓,乾脆利落。
劉施明的手中的就被隨着斷臂一起飛起~~
劉施明慘叫一聲。
諸人還合不上嘲笑的嘴臉,眼睜睜看着那一隻手臂高高揚起,落在十幾米外的草叢裡。
“啊!”在場的明星超模失聲尖叫。
“不!我的手!!~~”
劉施明半跪在地上,痛苦的咬牙,捂着自己的肩膀呼喊一聲,額頭滿是汗水,顯然痛苦至極,卻還能憋出一句“你……你敢斬斷我的手臂,你……”
這人這才回神,哦,這個女人……竟然敢斬斷劉施明的手臂?!
原本站在劉施明背後的保鏢,飛快的轉移到他的身側,兩人毫不猶豫的對這蘇音開了一槍。
這一切不只是瞬間發生的事,直到此時,阮春唐嘴角的笑還沒收回去,朗先生則是一臉茫然。
搶聲回蕩,沈珏霍然起身,“蘇音!”
花園裡死一般的寂靜,眾人早就嚇壞了,看着冷然而獨立的蘇音,再看着忍痛而沒有暈過去的劉施明,心中暗罵這個女人真特么是個神經病!
她知不知道劉施明是誰!
劉施財團的繼承人,一個資產上千億的跨國集團下一任掌門人!
任你再怎麼厲害,在槍擊的射擊下也毫無反抗之地。
在人群的注目中,蘇音眼神淡淡的,站在原地不動。
要死了?
不!
只見那金色的子彈忽然懸浮在蘇音身前的一米處,寸毫不得進!
玉立安靜的女人面前,一個無色的屏障靜靜的展開,刀槍不入。
咔嚓!
蘇音眼眸一閃,子彈俏生生的落在地上,發愁清脆的跳動聲,孤零零的滾到劉施明的腳下。
蘇音笑眯眯的朝沈珏說道“沈先生,麻煩你躲遠點,要是誤傷了可就不好了,我很快就能解決。”
很快解決?
沈珏額頭淌下冷汗,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還有她身前無色的透明屏障,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收到了強烈的衝擊!
“以人為骨,抽取人的氣血和精華,奪取轉嫁別人的氣運與己身。”蘇音淡淡說道“這種逆天的邪術可不像是你一個人能完成的。”
“尤其是用那種黑氣鎮壓成千上百的私人的怨氣,善後都這麼完美,要不是我對氣味敏感,還真被你騙了。”
蘇音說的氣味當然不是指人類屍體骨骸腐爛的氣味,而是人體死後恐懼不甘所化的怨氣和詛咒,也就是一種精神力。
這種殘留的能量,被黑氣死死地鎮壓,從蘇音進入這個地方開始就覺得很不舒服,直到看到書房裡的那副詭異的畫才蘇音才明白過來,那個雙眼流出血淚的陰森男子,就是泄露出來的一絲微弱怨氣,慘死的冤魂。
而沒泄露處理的,那該有多少?
這個宅子是十年前所建,想到來這前查過的劉氏財團的資料,這十年中,由劉施明接管的劉氏集團在商業上混的風生水起,一舉奪下京都商業圈的大佬地位……奪取的氣運的又何止一人。
那只有一個解釋,在這個宅子里,有不少死人。
就比如那個滿是人類製品的書房,恐怕這湖裡的淤泥,花壇里的土,地基的樁子……
而能幹下這種事,並且獲得絕大利益的,只有這個宅子的主人。
“真是個膽大貪婪的人,”蘇音盯住劉施明,“要不是你將咒術下到沈珏的身上,我還真懷疑不到你。”
“蘇小姐,你快先走!”沈珏忍不住大喊道。因為他看到這個宅子里的保鏢和警衛正在逐步包圍靠近蘇音。
劉施明則大喊道“這個女人瘋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可沒瘋。”
蘇音輕聲道“我剛剛問了你的助理,他跟着你十年了,但近兩年才調入這個宅子。”
“那之前的助理呢,為什麼你的助理們每個一段時間就換一批。”
“為什麼你的書房不準任何人進去,為什麼這個宅子常年不怎麼開放,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比如今天才開放?”
“為什麼你的合作夥伴是越南的軍火商?”
“因為每年你都要殺一批人來維持你事業上和生活上的好運。”蘇音笑眯眯的說“嗯,或許還有……滿足你的虐殺心理。”
“閉嘴!”
“抓住她!”
劉施明的眼神太過冰冷跟怨毒,他捂着傷口,瘋狂的叫嚷着“給我拿下她!”
那瘋狂怨恨的殺意毫不掩飾,就連那些劉施明的女伴們都嚇得渾身發抖!
劉施明又朝阮春唐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剛剛這個女人的話你沒聽見?不想死就別讓這個女人逃掉!”
“可是……”阮春唐看到剛剛那神奇的一幕,有些遲疑“這個女人不太好對付……”
“抓住她,以後你的貨我全部接收。”
“好吧”
利益動人心,阮春唐帶來的黑衣保鏢也圍了上來。
跟着阮春唐來的的黑衣保鏢浩浩蕩蕩也有三十個人,此時雖被變故嚇得呆愣,在阮春唐的命令下,這些人也如夢初醒,紛紛掏出武器。
全是手槍。
沈珏突然覺得很荒謬。
就在剛剛他竟然和這群人人藏着武器的外國人同居一室,洽談生意,這就是劉施明的合作夥伴?好朋友?軍火?
“住手!”沈珏大聲喊道,試圖阻止這些人。
“蘇小姐,你快走!就算這裡有問題,你可以直接去警局報案,也比在這裡硬碰硬的強。”
儘管剛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證明了蘇音身上似乎有某種特異能力,但人多勢眾,哪怕有萬分之一的遇險的可能,沈珏都不希望蘇音冒險。
朗先生也很客氣的道“蘇小姐,很抱歉打擾您,要是我接下來的話有什麼冒犯了您,還請您見諒。”
“我看的出來,您是個有特異力量的奇人,或許劉大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您可以拿出證據到警局舉報,實在沒必要逞強,對您不好,對其他無辜的人也不好。”
誤傷什麼的,蛋疼!
是的,在場的人都看的出來,這個女人並非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