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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梁綠珠不說話,楊秀蓮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這就得意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有個遠房侄兒吳十八,那可是在吳大少爺那處當差。我警告你,別得罪我!”

聽着楊秀蓮這話,梁綠珠嘴角微勾,緩緩的點了點頭:“若當真是吳半場吳老爺家,那還好辦了,我恰好認識幾個在吳家當差的,這事兒我得仔細去問問,想來吳家也不願意被人當刀子使吧。”

楊秀蓮一聽,整個人面色一頓,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梁綠珠,半響,又想到梁綠珠被人從楊家趕出來,都是因為吳歧大少爺,想來吳少爺對她也是相當厭煩!

頓時她不由沉聲一笑,嘲諷道:“就你?你去吳家只怕會被趕出來吧,整個清水村,誰不知道你勾搭吳大少爺不成,又被退了婚呢?”

一想起這事兒,楊秀雲心裡還氣呢。她家楊榮好生生的,平白無故就被梁綠珠給丟了這麼大的臉面。等她尋到機會,一定要恨恨的治治這丫頭!

李嬸拽着梁綠珠,擔憂道:“別去吳家,我們去找里長。”

李嬸早就從李如意那處聽了些緣由,雖然她相信梁綠珠的為人,可以不想讓梁綠珠去涉險。

“你當真不願意退回來?”梁綠珠想了想,還是親自衝著楊秀蓮開了口。

楊秀蓮冷冷的將梁綠珠看了看,嘲諷道:“什麼叫退不退?你拿着生了蟲子的麵粉用來換我的好東西,這是個人都不會這麼做吧。”

“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分!你那侄子吳十八,我倒是認識,他不過是吳歧身邊的一個奴才罷了,你可別太看得起他,回頭因為你的事兒,讓他失了差事,看他怎麼怨你。”

楊秀雲沒想到梁綠珠竟然還認識吳十八,一時之間瞪大了眼睛看着梁綠珠,說不出話來。

梁綠珠嘴角一勾,輕聲道:“你若當真不換回來,可別怪我親自問吳十八要。”

聽到梁綠珠這話,楊秀蓮忽然之間笑出了聲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誰不知道她跟吳大少爺的關係,就她這樣還能進到吳家,還能問別人要東西?

“趕緊去,可別走錯了門。”楊秀蓮譏誚的看着梁綠珠,笑得有些合不攏嘴。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還當真是欠收拾!

“嬸子我們走。”梁綠珠扶着李嬸,面色凝重的往外頭走,其實她一開始過來的時候,心中就清楚,楊秀蓮這種人吃在嘴裡的東西肯定不會再吐出來,她們過來也一定要不到什麼好結果。

但又怕李嬸傷心,這才陪了李嬸過來,她原本她還想着勸說勸說楊秀蓮,讓她心疼心疼李家這兩位老人。多少顧着一點良心,將東西退還給別人,當真沒想到梁秀英竟是沒良心到這個地步了!

如今即使要不回來東西,繼續待在這處也沒意義,頂多她將自家的口糧分一點給李叔李嬸。接下來的日子,她就代替着如意,多照顧照顧她爹娘。

這才出了門子,李嬸擔憂道:“綠珠啊,可不要去吳家,我們還是去找里長吧。”

找里長?找里長根本就沒有什麼用,別說他們沒有證據,即便是里長當真來了,楊秀蓮也只會睜眼說瞎話,到那時,她們只會徒勞無功,反倒是增加了楊秀蓮的氣焰。

若是去吳家討公道,倒也說不過去,明顯這楊秀蓮就是在用吳家搪塞自己。

想來,楊秀蓮是覺得吳家財大氣粗,只要稍稍一提起吳家,再沒人敢去放肆,再來,自己跟吳家又是有過多瓜葛,她料想自己是害怕吳家的。

這事她可記在心頭了,往後,倘若她有了機會,一定讓楊秀雲吃多少吐多少。

李嬸不知道梁綠珠在想些什麼,就低聲道:“綠珠,你扶我去張里長那去吧,我去要個說法。”

梁綠珠不想讓李嬸c心,這就道:“嬸子你就放心吧,我在吳家有認識的人,這玉米麵粉,我回頭替你換回來。”

“綠珠啊,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吳家和梁綠珠可是有那麼大的瓜葛,她想了想,終究還是搖頭道:“不行閨女,我可不能推你下火坑。”

梁綠珠知道李嬸是怕自己惹上麻煩,這就輕笑道:“嬸子,不與你說笑,我當真有認識的人,我將你送回去,改明兒個我就給你換一升好麵粉回來。”

去吳家去換麵粉,那是不可能的,她只不過是說這話寬李嬸的心罷了,回頭去集市上買點糙米給李嬸送過來,倒也解決了她們老兩口的生活問題

將李嬸送回了家中,梁綠珠端着你升生了蟲子的玉米麵粉回家了,一回到家中,周氏就發現了。

梁綠珠只得跟周氏說起了楊秀雲的事情,周氏沉默了半響,梁雙喜則是憤憤的道:“我們那表嬸,當真是什麼都稀罕,人家不要的東西,她都巴不得往家裡撿,怎麼可能將那麵粉退回去?”

梁綠珠點點頭,只有趕緊叮囑梁雙喜:“雙喜,這事可不能讓如意知道,讓她知道,又該擔心了。”

梁雙喜點着頭,她二姐性子她還不知道嗎?一心為別人着想,不過自己也不是大嘴巴子,什麼話都往外傳。

“綠珠,你可要去尋那修遠公子。”忽然之間,周氏開了口。

梁綠珠沒想到她娘竟然將吳修遠這名字記在了心頭,想來白日里聽着栓子那話,心中一直有疑問,只是沒有問出來。

稍稍頓了頓,她連忙搖頭:“怎麼會呢,娘,你還沒弄明白楊秀蓮的意思?她不過是搬出吳家來堵我們的嘴罷了,這根本就跟吳家沒有任何關係。”

周氏點着頭,但是梁雙喜憤憤的道:“要我說,還當真是要去找里長,讓張里長主持主持公道,憑什麼,李嬸家的東西就這樣被表嬸給騙了。”

梁綠珠搖着頭,心中暗想,雙喜這丫頭就是年紀小,很多道理都還不甚明白,正要與她說個清楚,張春生忽然從外都跑了過來。此時的張春生風風火火,一身衣服,早已經滿是泥濘,衣服下擺處還不斷的滴着水珠子,想來在外頭已經玩了很久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