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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為本大爺的果腹之物,是爾等的榮幸,你們誰先來?”窮奇凶目睥四方,沉聲喝問。¢£頂¢£點¢£小¢£說,

沒人敢答話,每個帝尊境都面色慘白,身軀微顫,內心深處極為壓抑。

“不說話是么……”窮奇語氣譏諷,“不說話的話,那本大爺就隨便選一個了,左右都是逃不過的,早晚的區別而已,都不要怕……”

“蕭大人!”紫源商會副會長婁叱忍不住低喝一聲,一臉殷切地朝蕭宇陽望去,似乎是將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蕭宇陽面色一沉,意識到再不出手便為時已晚,只能祭出一面金光燦燦如鏡子般的東西,那東西悠一出現,便忽然爆碎開來。

而在這鏡子模樣的東西爆碎的同時,一股溫和卻如大海一般深邃的威壓從天而降,那爆碎的空間之中,一道偉岸的身影徐徐浮現出來。

眾人扭頭望去,面色不禁一肅,皆朝那人影露出恭敬膜拜之色。

但見此人玉帶金冠,身形挺拔如山,氣沉若淵,一身氣息深不可測。

他出現之時,身形虛幻飄渺,顯然不是實體,可就在下一刻,兩道猶如實質般的目光洞穿虛空,直接定格在窮奇身上。

強如窮奇,也不禁氣息一斂,冷哼一聲道:“大帝魂降?”

它從這虛影之中,感受到了只有大帝才有的氣息,自然明白眼前這人影到底是什麼。

這分明是此片天地的霸主——明月大帝的一縷神魂!

就如黑暗之中兩團耀眼的光芒,在窮奇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了大帝身上之時,大帝亦在緊密關注着對方。

“本座竟是不知,在天地之間還有窮奇!”明月忽然開口。

“哼。”窮奇毫不示弱,冷聲道;“本大爺逍遙縱橫之時,你還不知道有沒有出生呢。在本大爺面前裝什麼大頭蒜?”它一副絲毫沒把明月放在眼中的樣子,不屑道:“怎麼,以為區區一道神魂降臨,本大爺便怕了不成?”

這一人一獸,言語碰撞之間,竟是猶如實質能量的跌宕。撞擊的虛空塌陷,威壓漫天,細小的空間裂縫四下遊走,霎時間,天地光,飛沙走石,名山谷幾欲崩塌離析。

蕭宇陽等人吭都不敢吭上一聲,每個人都表情凝重地站在那裡,暗暗催動源力。抵抗來四面八方的恐怖威壓。

“窮奇大人說笑了。”明月身為這天下之間屈指可數的強者,卻也絲毫不介意窮奇的囂張態度,反而微微一笑道:“明月只是想恭喜大人終得自由,脫困而出!”

窮奇眼神一沉,低喝道:“你知道些什麼?”

明月道:“年幼之時,曾聞歲月大人有一玩伴,正是聖靈窮奇,可惜自從歲月大人作古之後。這位玩伴亦是不知所蹤,悠悠幾萬年。不知大人可還記得當年的樂時光?”

“歲月么……”窮奇似被明月一席話喚醒了沉寂數年的記憶,那囂張和暴戾的氣息也逐漸消失不見,一雙燃燒的獸瞳之中竟滿是回憶的神色。

明月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沒有打擾它的意思,蕭宇陽等人是動都不敢動。

良久,明月才道:“不知窮奇大人是否願來我星神宮一敘。本座這裡有一件歲月大人的遺物,或者可以轉送給大人!”

“哼,討好我也沒用!”窮奇搖頭晃腦地哼了聲,然後道:“本大爺餓了。”

明月笑道:“自會為大人準備妥當!”

“這還差不多!”窮奇高聲道:“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地邀請本大爺了,那本大爺就給你一個薄面。去一趟又何妨!”

“明月靜候大人佳音,這是我星神宮的位置所在!”明月說著,伸手朝前方一指,從那指尖處,一團瑩白光芒徐徐飛出,來到窮奇面前。

窮奇一口吞下,站在原地沉思片刻,調轉一個方向,化作火光消失不見。

待到窮奇離去之後,蕭宇陽等人才猛地呼了一口氣,清風拂來,背後一片黏糊糊的冰冷。

明月轉過身瞧了眾人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身形一震,便化作數白光,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恭送大人!”所有帝尊境都躬身說道。

半晌之後,這六位帝尊境才徐徐直起身子,面面相覷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後怕之意,他們也都是這天下間的強者了,可自從晉陞到帝尊境之後,就從沒有哪一天如今日這般,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多虧了蕭大人,否則今日這事……”曾元一臉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若非蕭大人,今日我等只怕真要葬身此地了。”婁叱也點頭附和。

蕭宇陽嘴角一抽,苦笑道:“是大帝救了我們……非蕭某之功。不過……窮奇現世,這南域恐怕又要災禍連連了。”

眾人聽他這麼說,都不禁心中一沉。

窮奇是凶獸,本身代表的就是災禍,戰亂,它的現世,絕對會掀起一些不可預測且極度兇惡的狂潮,眾人心中暗暗決定,待回到宗門之後一定要將此事稟告宗主,早做防範。

……

四季之地中,楊開獨自前行,翻過兩季山,朝冬之域進發。

不久之前,他與慕容曉曉站在兩季山中等待之時,後者通過宗門的傳訊羅盤聯繫到了就在不遠處蕭白衣,彼此見面之後,蕭白衣自然是沒給楊開什麼好臉色。

畢竟當時在論道台上,楊開雖然是光明正大地戰勝了蕭白衣,可也算是絕了蕭白衣繼續探索和獲得機緣的道路!

若非如此,在後搶奪那幾寶的宮殿中,蕭白衣少也要佔據一個名額,說不定能有什麼不得了的收穫。

楊開知道蕭白衣心中有疙瘩,所以也沒久留,只與兩人說了一聲之後。便獨自前往冬之域了。

半道上,他將那一枚火紅色的珠子取出來觀摩,卻怎麼也不知道這珠子到底有什麼用途,論他用神念查探還是催動源力灌入其中,這珠子竟都毫反應。

奈之下,楊開只能暫且將之收進空間戒里。

此刻的兩季山。一片平靜。

也不知道是因為不久之前歲月神殿的出現,還是因為窮奇的現身,所以楊開這一路走來,竟是連一隻妖獸都沒有碰到。

兩日之後,他順利翻過兩季山。

前方已是一片截然不同的世界。

入目之中,滿眼白色,銀裝素裹,大雪紛飛,地面積雪厚達十幾尺有餘。

一踏入此地。那所不在的寒冷便包裹己身,順着毛孔湧入體內,讓血液冰寒,讓神魂凝結。

楊開頂着風雪,在這一片滿目白色的世界中探索。

四季之地中,每一域的自然環境都截然不同,在那夏之域中,烈日炎炎。溫度奇高,可到了這冬之域。竟是與夏之域截然相反的世界。

劫厄難果生長的環境正是及其冰寒的地方,冬之域這樣的環境也確實及容易誕生出這等靈果。

楊開懷抱着一絲希望,倒也不覺得這般探索有多艱辛。

他一路走去,在冬之域中跋山涉水,翻山越嶺,雖偶有一些收穫。但也都是不常見的靈花異果罷了,並沒有見到劫厄難果的蹤影。

所不在的冰寒,讓他體內源力流逝的速度比起平時少了兩成有餘。

奈之下,他只能喚出流炎與自己同行。

流炎是火系器靈之身,吞噬了各種天地異火。自然是不畏這區區寒冷,不但如此,她待在楊開身邊,也讓楊開也感覺不到多少冰寒了。

流炎也很貼心地一直緊挨在楊開身側,時不刻地用自身的火熱驅散楊開周圍的寒氣。

與其他域不同,這冬之域似乎也鮮有人蹤,即便有武者在剛進來的時候被傳送到此地,恐怕也會在短的時間內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

除非如楊開這樣抱着特殊的目的,不得不來冬之域,否則只怕沒人會在這種環境下久留的。

所以楊開在此地逗留了好幾日功夫,竟是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這整片冬之域,似乎只有他一個人存在。

三日之後,冬之域某處,楊開舉目四望,一臉茫然之色。

他已徹底迷失在這片銀白的世界之中,此刻連方向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如他這樣的強者,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可這冬之域的環境委實太過惡劣特殊了,連楊開都法在這裡行走自如,並且記下來路。

他回首望去之時,只見剛剛留下的腳印已經被積雪覆蓋。

“怎麼了?”流炎關切地問道。

“恩,似乎是迷路了。”楊開平靜答道。

流炎抿嘴一笑:“還有這種事……”

“妨,大不了朝一個方向一直飛下去,總會離開這裡的。”說到這裡,楊開不禁嘆息一聲,“不過這樣漫目的的搜尋,恐怕很難有什麼收穫啊!”

“可惜……我沒辦法幫到你什麼。”流炎黯然答道。

楊開咧嘴一笑:“待在我身邊,就是大的幫助了。”

流炎嘴角一揚,勾起一抹笑容,下一刻,她忽然驚疑一聲。

楊開察覺有異,連忙朝她矚目過去。

流炎站在那裡,美眸一直凝視着某個方向,神色不斷變幻,許久,她才道:“主人,我似乎是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

“什麼東西?”楊開問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說話間,流炎化作一道火光,朝前方激射而去,不大一會兒,便落入了前方一座雪峰之中,不見了蹤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