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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特意換了一套比較利落的衣服,帶了兩口長劍,飽餐了一頓,這才衝出了次元戰場。

他上次消失的地方,早就被人嚴加看守,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一晃七八天都沒動靜,故而被留下來看守這裡的人,也稍微有些鬆懈。

寧越挑的還是月光朗照的夜晚,整個人化為了一道幾若不可見的月光,在地面緩緩遊動,轉瞬繞過了幾條街道,這才在一個角落裡,散去了光華,現出少年的身影來。

寧越駕馭月光之龍的能力尚顯稚嫩,不能一直都隱遁起來,但光是現在的成績,也足以讓他興奮不已。

“居然溜出來這麼遠,看來我凝練的月光之龍虛相,尚有許多妙用沒能發掘,應該多加琢磨。”

寧越其實並不習慣運使命魂異能,也還沒有把虛相之力的真正用途發掘出來,他三世夢境的記憶,都偏於武功,而對種種異能,就隱隱有一層,連他自己也沒覺察到的排斥。

寧越稍稍調息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化為月光悄悄遊走。

這一次他遊走的更遠,直到接近城門,才重新現身出來,調息消耗過甚的真氣。

他接近的是大夏朝國都麒麟城的八座城門之一火麟門,在火麟門的上方,有一座銅鑄的火麒麟雕像,這座雕像據說封印了一頭十階的火麒麟虛相,若是遇到能夠威脅都城的大敵,就可以讓數千名將士把功力輸入其中,激活這頭上古凶獸。

寧越遠遠的眺望那頭栩栩如生的火麒麟雕像,不由得微微心虛,儘管他也知道,就憑自己這點小角色,根本就沒有可能讓這頭鎮國神物“垂青”,他雖然也凝練了月光之龍的虛相,但才只是一階而已。

武道虛相從低到高,分作了十階,每一階的威力都是天翻地覆版提升,凝練虛相所需要開闢的命魂數目,也會不斷增長。

“火麟門據說也是一件寶具,可以檢測到圖謀不軌的姦細,我若是以幻月之力闖關,百分之一百是逃不出去的,只有冒一冒險,偽裝成了普通人,試着混出去。”

火麟門除了鎮國神物火麒麟雕像之外,本身亦是極為了不起的寶具,具有諸多妙用,寧越思忖了一會兒,只能想出來一個相對靠譜的辦法。

寧越在隱蔽處調息了片刻,這才翻入了附近的一家宅院。

這家宅院恰好是做買賣的人家,他在房間里搜尋了一會兒,偷了幾套衣衫,弄了一個擔子,隨便尋了些零碎的貨物,把自己裝扮成下鄉賣貨的貨郎,這才悄悄又躲入了次元戰場,等待天色放亮。

寧越自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穿了一身小販的衣衫,挑着擔子,從次元戰場里施施然走出來,徑直奔城門而去。

麒麟城為大夏都城,八方來朝,無數人物匯聚,城門禁查並不甚嚴,寧越這等小人物,更是沒什麼人關注,任由他輕輕易易的闖出了城門。

寧越走出了麒麟城,這才回頭望去,不由得心底捏了一把汗,暗暗忖道:“也不知道我第二任親生父親白河愁究竟犯了什麼事兒,居然被滿門抄斬,這個秘密若不能弄清楚,只怕日後還會有許多危險。”

寧越雖然很想知道,白家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但是他暫時也沒有辦法可想,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寧越也沒有想到,這一次逃出麒麟城,居然如此輕易。

他當然不知道,兵馬寺大總管宇文翼,早就下令把白家宅子徹底搜翻了數十遍,根本不信白家最後的兩個孩子還能藏在裡面,所以搜尋的主力都在麒麟城之外,白家宅子附近,只有是一個七品的軍司馬主持。

要是白家老宅附近,有幾個厲害的人物把守,憑寧越才凝練的一階月光之龍虛相,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更不會給他如此多的嘗試機會。

寧越離開了麒麟城十多里之後,這才把白洛洛放了出來,白洛洛已經快有小半年沒見過天日,一旦出來,頗為興奮,拉着寧越唧唧喳喳,小嘴說個不停。

寧越看着白洛洛開心,自己也頗開心,等白洛洛興奮的勁頭過後,他才說道:“我們此番逃離麒麟城之後,原本的名字白星源和白洛洛,是絕不能再用了,以後須得隱姓埋名。我今後就叫做燕七,你就叫做燕九好了。”

白洛洛聞言,興奮之情登時退去,露出幾分悲傷的神色,說道:“這些我都聽哥哥的。”

寧越隨後又叮囑了幾句,給兩兄妹編了一段身世,讓白洛洛記下來,免得一旦被人問起,會露了馬腳。

白洛洛跟着寧越一路行去,開始還跟得上,但很快就顯得疲勞,寧越武功略有小成,白洛洛的武功卻仍舊稀鬆,這倒也難免。寧越勸說了幾次,白洛洛都不願意再回去次元戰場,嫌棄裡面太過氣悶。

寧越微微遲疑,也就不在勸說了,他在次元戰場里也呆了好久,也有些悶了。

兩兄妹走了大半日,忽然前頭有一條小溪,看起來溪水頗為清澈,寧越忽然說道:“小九!我們儲藏的礦泉水,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這裡溪水清澈,我要汲取一些溪水,以備不時之需。”

當初室火豬打劫了好多家超市兒,但兄妹兩個在次元戰場里生活了這麼久,食物倒也還罷了,礦泉水消耗卻甚多,幾乎已經耗去了兩成的庫存。

雖然儲備還足夠,但寧越總想着,既然有機會,就先灌些溪水,一面日後真的耗盡的儲存,再被人困住,沒處去尋找水源。

白洛洛答應了一聲,就在河邊的樹林中藏身,寧越自己一個人到了溪水邊,把所有的礦泉水捅和瓶子,都拿了出來,灌了一個不亦樂乎。

他還試着把溪水引入次元戰場,但可惜的是,許遜留給他的次元戰場,並無蓄水的水池,只能把地面濕潤了一片,卻沒法形成一個水塘。

寧越其實是想,弄一個可以洗澡的地方,此時也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