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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寧越的聲音一下子就傳出極遠,馬上就有護殿的侍女和守衛沖了過來,李家嬪妃的寢殿馬上混亂一片。

寧越潛伏在一旁,見着他所設計的淫、亂宮廷的事發,心裡一笑,卻不敢在皇宮久留,趁着夜色,用最快的速度飛回了刑部大牢。

第二天一早,整個麒麟城都是被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皇城沒有忌諱莫深的掩蓋宮中醜事,一大早就從宮裡傳出旨意,白家的白十七,以及李家的李元吉和李元聖兄弟,意圖淫、亂後宮,着令正午被腰斬於市。

除此之外,白家和李家都是有極多人受到牽連,宮中的旨意一道道的快馬送出,讓早早出來想要看熱鬧的人,都是被嚇得縮回家裡,不敢與下旨的錚錚侍衛對上。

直到中午白十七和倆兄弟行刑的時候,才有大批的好事者一起聚集去了行刑街市,觀望行刑。

午時一到,執行官和儈子手都是到位,宮中侍衛壓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白十七三人到了街市口,一把扔在了地上,任由三人扭動身軀掙扎,周身傷口的血液染紅地面,管也不管。

白十七和李家兄弟獲刑,刑部大牢那邊和這三個紈絝有所牽連的官卒,都是膽戰心驚,根本沒有時間去看管寧越。

寧越藉機前行出來,站在人群之中,看着三人這樣凄慘,不由心裡暗自說道:“你們三人設計害我,我自是狠上十倍,全數奉還,這是你們咎由自取。”

要被斬頭的主犯現身,人群喧鬧一片,不少人更是在竊竊私語。

寧越清楚的將周圍人們的談論收入耳中。

就在他身邊不遠處,一個低品官員一臉開心,對身邊的友伴說道:“這三個紈絝平日里膽大包天,做了那麼多的惡事,這是報應來了。知道嗎,今天一早從宮裡出來的消息,白家和李家這次也都是跟着倒霉了。”

馬上有人出聲詢問:“不至於吧,白家和李家都是世家大族,之前這些紈絝都是惹了不少禍事,可最多只是申斥,怎樣也不會影響到那寫宗族吧。”

有人幸災樂禍,低聲笑道:“這次可與往常不一樣,白家和李家的這三個紈絝,犯得可是淫、亂宮廷之罪,要是陛下不加嚴懲,這些世家大族反而會覺得慌張。”

率先開口的低品官員聞言撫掌,也是在人群中笑道:“就是這樣了,白十七和李元吉,李元聖三人,都是被下旨腰斬於市,白氏族長白河洛雖然沒有受到責罰,可是白河洛之子,白十七的倒霉老爹,卻被剝脫了官職,從白家族譜上徹底抹去,從此變為庶民。”

寧越聽到這裡,知道白十七的老爹,這是替白河洛擔了懲處。

這樣看來,這人只是被驅離家族,貶為庶民,卻沒有生死關礙,看得出燕重光還是對白氏宗族十分寵信,若是這事情落在了白河愁的府上,定然又是滿門抄斬的節奏。

四周言論的言辭不斷揚起,聲音越發喧鬧。

寧越聽着不少人在談論着白府的事情,更多的則是在說更加倒霉的李府。

之前發話談論的低品官員,這時也是提到了李府受到的懲處。

他似乎是見着有很多人在聽他談論,面上有光,說話的聲音也是大聲了不少:“知道么,李府那邊受到的懲處更大一些,陛下可是對李元吉和李元聖那兩個紈絝一脈,可是沒有像是白家那樣仁慈,他們父親所在的李氏一脈,無論老小,全都被逐出了族譜,李氏族長更是廣而宣宣示,這些人再不算是李家的人看了。”

有人聽了,不由得在一旁低聲感嘆,說道:“我知道李家這一支人脈的處境,沒了李家本宗的支持,他們一脈的努力算是被生生打滅了,不僅李氏一族不會去管他們,其他原本相熟的人,也像是逼着瘟疫一樣躲着他們。”

“是啊,這一群人被趕出麒麟城,卻是一點財物都沒有帶走,這樣離開,也不知道會落得一個什麼下場,能夠活下來多少。”

“活該!李府被驅逐的人,平日里也是沒少在這城裡作威作福慣了,我看這都是報應!”

有些人意見不同,都是吵嚷了幾句。

低品官員輕咳了一聲,又將身邊人的視線收去了他的身上。

他一抬手,比划了兩下,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低聲開口,說道:“你們可知,李元吉和李元聖這對紈絝兄弟的老爹,甚至連帶着他們兩個的三個叔叔伯伯,也都是遭了這件事的牽連。”

一群人都是收了話,知道這故意拿腔作調的低品官員,有着他們不知道的什麼消息。

低品官員見眾人看着他,一揚眉角,又是說道:“他們兩人的父親和叔伯,也都是免除了身上的官職,不僅如此,傳言陛下十分氣憤,這幾人都被抓去宮中,被行了太史公宮刑,切了他們的惡根。”

一群人聞言都是嘩然出聲,滿足了心裡八卦的慾望。

只是低品官員還沒說完,他眼神衝著滾在街口地上的白十七,還有李元吉和李元聖一遞,壓低的聲音,卻在人群里清楚的傳了出去。

“所以這三個紈絝,比他們的叔伯和老爹更早受了宮刑,現在都沒了惡根,已經算不得男人了。”

一群人又是嘩然一聲,白十七三人可是就在眼前,不少人都是擠了過去,想看看能不能看到什麼。

寧越聞言也是笑笑,眼神掃過白十七三人身上,三個紈絝的衣物都是染滿了血跡,根本看不出身上到底有着什麼傷勢。

執行官一直看着時辰,見旨意定下的天時已到,馬上拿出聖旨宣讀,兩行刑令牌一下扔到地上。

儈子手早就等得手癢,得令之後,一手一個,將三個紈絝拉着跪伏在地。

寧越這才發現,白十七三人的手腳筋全被挑斷,怪不得掙扎了許久,都沒有爬出多遠。

儈子手才不管三個紈絝怎樣,手中大刀高高揚起,一刀一個,眨眼間就將白十七三人的頭顱砍下,脖頸血液狂噴,頭顱在地上滾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