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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七和李家兩個紈絝被斬的消息,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麒麟城,無數還在觀望的人家,這時候都是緊閉門戶。

天知道白氏和李氏這兩個世家大族都被這般敲打,燕重光的怒火會不會隨意一掃,就燒到他們的身上。

無數家族,都是強令自家紈絝子弟閉門思過,尋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情,現在只要抓到,都是加倍懲罰。

麒麟城的紈絝們也都是老實了下去。

這也由不得他們不老實,白十七和李家兄弟在他們眼中,絕對算的上紈絝圈子裡的大人物,平日里花天酒地,飛揚跋扈,本就是這些紈絝們需要仰慕的偶像。

可是現在這兩人居然不知道怎麼作死才好,去淫、亂後宮,一下子牽連了家族,兩人背後的家族這一次都是不管不顧,任由兩人被街頭斬首。

兔死狐悲,麒麟城的紈絝們也是被這兩個大紈絝的死訊嚇到,知道要是自己這時候犯了什麼錯事,弄不好就會受到牽連,到時候家族肯定不會再管他們的死活。

所以整個麒麟城的紈絝,一下子在街頭銷聲匿跡。

寧越在人群中看完行刑,心裡滿意的潛形匿跡,在人群中行走而過,一路上所有人都是在談論着百家和李家的事情,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寧越成功潛回刑部大牢,心裡十分滿意藉機做出的反擊,相信這樣一來,最起碼白家像是白十七這樣的紈絝遇到自己,就算是不知道是自己謀劃實施了陷害白十七的事情,最起碼也不會在整個麒麟城都有些風聲鶴唳的時候,對自己不利。

總之對於有機會解決的對手,寧越一點也不在意用最猛烈狠辣的手段摧毀!

寧越潛回刑部大牢之後,靜靜的靠在水牢一側的牆壁上,順着牆壁高處一個小窗向外看去,心中暗咐:“白十七已經解決,我身在大牢,就算有人懷疑也是不會有什麼依據,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表露出跟這個事情完全無關,等着有人發現我失蹤,在把我從這裡撈出去吧。”

寧越想了這些,只覺得心裡莫名的放鬆了一些。

最近這些天里,他可是接連經歷了不少事關生死的大事,除此之外,燕重光還給他突然正名,也不知道這牽扯到了什麼緣由,更別說現在在他的次元空間里,還有着和親失蹤的公主羿嬛嬛……

總之難以覺得在這環境惡劣的刑部水牢里,反而覺得是最近一段日子裡,最為輕鬆的一刻。

可是寧越這邊伺機放鬆,乾國和親使團的驛館裡,已經亂作一團。

李寒孤最先發現了寧越失蹤,他馬上聯想到了前幾日和白十七,以及李元吉,李元聖的衝突,心裡莫名的一陣擔心。

他馬上先找了南笙和於二十八,兩人都是雁行宗的同門,更好先私下相處交流。

兩人聽到李寒孤說了寧越不見的事情,馬上回想到寧越一夜未歸,心裡也都是有些着急。

可是還沒等三人做出什麼決議,就有大早出門的人趕回驛館,大說看到了那天逼上驛館的三個紈絝,都在正午被大夏帝皇下令斬首。

李寒孤連忙上前打聽,心裡聽到這些紈絝出事,更是擔心會和失蹤了一晚的寧越有關。

回來的人被李寒孤一把抓住,馬上利落的將聽到的消息全都交代了出來。

李寒孤聽着白十七三人是因為淫、亂後宮被處以極刑,三個紈絝的背後的家族更是受到了影響,心裡也是一驚。

不過他聽着這些事跟寧越沒有關係,語氣不由得稍微放鬆了一些。

羿天罰等人這時也是看出來李寒孤的神色有些不對,都是靠了過來。

李寒孤沒有再隱瞞寧越一夜未歸的事情,羿天罰等人聽了,都是一陣焦急,馬上安排人出去打探消息。

李寒孤也是準備出門,卻被於二十八出聲喚住,將他和南笙引去一邊,說道:“燕七……白星源失蹤的事情不會簡單,你們以和親使節團的身份出去打探消息,不一定管用,我有些門路,你跟我去一下兵馬寺,現在白星源在那裡任職,或許會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李寒孤自是信任於二十八,於是三人里留下南笙在驛館等候消息,他和於二十八馬上出了驛館,駕馬直奔大夏兵馬寺。

在兵馬寺里,於二十八輕車熟路的,找了幾個負責神策軍情報來源的軍尉,交代了寧越失蹤的事情。

幾個軍尉都是心知於二十八的身份,都是默契的吩咐人下去整理手中信息,很快就找到了寧越相關的消息。

於二十八將消息接到手中,眉頭就是下意識的緊皺在了一起,沉聲說道:“你們確定白都尉是被刑部抓去了?”

情報官不敢隱瞞,連連點頭,拍着胸脯說是自己這邊疏忽,居然讓神策軍的都尉被刑部的人拿去,是他們失職,這就叫人去解決這件事情。

雖然這樣說著,情報官可是不知道於家,早就向寧越拋出橄欖枝,不然他早就會在發現這時的時候上報。

現在這樣積極,自然是看出於二十八對寧越的重視。

於二十八揮手打斷了情報官的示好,他在剛一得知寧越被刑部抓去的時候,心裡也是先升起一股怒火,神策軍在麒麟城地位超然,就算是普通兵卒,又哪是刑部可以收捕的。

可是他腦中閃過寧越的身影的時候,卻一下子遲疑了起來。

寧越在他印象中,可不是隨便就會吃虧的傢伙。

像是白十七那樣背後有着世家大族背、景的紈絝,寧越都是說打就打,遇到尋常的捕快無中生有的中傷抓捕,寧越可不會隨便就會束手就擒。

“莫不是寧越是故意這樣做的,可是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於二十八沉吟了一下,轉頭看向李寒孤,發現他也是一頭霧水。

於二十八還是難以坐住,起身對着情報官說道:“這件事不用你們管了。”

說到這裡,於二十八又是轉頭給李寒孤打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出了兵馬寺。

於二十八到了這時才停馬看向李寒孤,說道:“如果只是刑部的話,你跟我直接去要人就好,到時候見了白都尉,自然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李寒孤點頭應是,這種時候,確實只有見到寧越之後,才會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