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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寧越有些意外的是,鍾印並沒有胡亂說一些對天鍾帝國有利的事情,反而一邊說著,一邊斜眼去看着他,那副神色不加掩飾的表明他不屑撒謊。

只有一點,鍾印死死要准,當時是他先看好了店裡的某件東西,準備買下的時候,被寧越搶走,所以他才生氣動手。

大長老和鍾墨都是聽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喚出來武器店的老闆,一見也是某個聯合勢力的人,也不擔心他敢說謊,再次詢問了一下,現與鍾印所說並無什麼差別,只是點名了當時是寧越一方先來購買武器,先看上了鍾印所說的那件物品。

整間事情,就這樣一目了然,天鍾帝國在搶先動手一事上理虧,而且在時候動手的時候更是吃了虧,於是大長老開口,承諾替寧越給武器店主一些修復賠償。

武器店主意外的沒有要求賠償,只是說寧越之前購買武器的價錢的剩餘已經足夠,在商言商,並沒有什麼損失,給了大天魔宗一個面子。

大長老沉吟一下,便點頭同意了這個決定,不過他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鍾墨身上,說道:“鍾將軍,這件事情都是年輕人一時衝動而起,我看雙方都沒有多少損失,不如這樣算了吧。”

鍾墨沉默了一下,大天魔宗出頭,死硬的護住寧越,說明寧越對大天魔宗極為重要,他知道要是在僵持下去,肯定會引起雙方勢力的一番爭鬥。

這令他不由在心裡暗嘆一聲,現在古驛站城的狀況是住數個勢力聯合管理,天鍾帝國和大天魔宗只是其中較強的兩個罷了,所以他們若是相爭起來,無數眼睛都會關注他們是否會兩敗俱傷,伺機動手,無論怎樣都會對天鍾帝國不利。

鍾墨不由抬手,止住身後一群天鍾帝國武者的躁動,深深的看了一眼寧越,隨後眼神轉向大長老,說道:“這件事現在先到此為止。”

鍾墨說到這裡,語音一頓,目光又是忍不住看向寧越,說道:“年輕人,你的膽子很大,可是一個人的力量絕對無法與一個帝國相比,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是否願意加入天鍾帝國,要是你答應下來的話,我會收你為我的親傳弟子,親自教你。”

這一下不僅是寧越,就連他身前的大長老,以及整個街道上聽到這句話的武者們都是震撼莫名。

所有人都是知道鍾墨的天才一生,現在只有三十歲左右,卻已經有了八階虛相的實力,他絕對有着去衝擊滿階虛相的機會,要是寧越能拜在他的門下,那麼前程一片光明,絕對不可限量。

鍾印聞言,下意識的衝著鍾墨尖叫:“上、將軍!他之前可是對帝國那般不敬,你怎麼能收他做徒弟!”

沒等鍾印的聲音落下,寧越的腦中千思百轉,感應到無數目光都是落在他的身上。

寧越不由輕笑一聲,站到大長老身邊,對鍾墨回道:“多謝鍾將軍的親睞,只是在下已經加入了大天魔宗,想來與天鍾帝國無緣了。”

大長老聽着寧越的言語,眉毛不由一動,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寧越,不過臉上倒是很快浮露出一絲笑意,不由大笑一聲,對鍾墨說道:“正是如此,羿管事已經是我大天魔宗的門人,你們天鍾帝國想要拉人,實在是晚了一步。”

鍾墨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最後又看了寧越一眼,似乎要將他完全記在腦中,隨後對大長老拱了拱手,轉身走到鍾印身旁,伸手拿出一個玉色靈符,衝著捆縛着鍾印的夢魘獸觸手一照,觸手快收回,任由鍾印落地。

“我們走吧,這一次為了你動用了城主靈符,回去以後你直接去禁閉十日,好好體會一下這一次犯下的錯誤。”

鍾印沒想到這件事就要這樣過去,顧不得手腳麻,急聲說道:“將軍等一下,我可是看到那個東西似乎是中樞水晶一類的東西,不能就這樣便宜了那個傢伙……”

鍾墨的眼神一橫,嚇得鍾印將嘴裡的話都是憋了回去,乖乖的垂下頭去,快步跟在鍾墨的身後。

寧越見狀,暗地裡也是略微鬆了一口氣,他也是沒想到隨便遇到的一個麻煩,就會跟古驛站城的城市管理層聯繫在一起,要不是大長老及時出現的話,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戰敗後帶着白洛洛一起逃走的準備。

不過還好事情並沒有向著不好的方面展,他成功的爭搶到了小型中樞水晶。

寧越相信無論這可中樞水晶得自哪艘寶船,一定會記錄下這個獨特空間的一些信息,有了這些信息,就算是對尋找夢魘之主的遺迹沒有太大用處,最少也可以憑着記錄方便找到更多的魔紋果實。

他在經歷了夢魘空間前後的各種經歷後,已經認清自身現今的實力還是需要更多的積累,所以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用最快的度提升實力,以求自保。

“還好鍾墨沒準備在中樞水晶的事上糾纏下去,不然為了古驛站城的和諧,大天魔宗弄不好會用起作為籌碼,到時候不給也是不好……”

寧越自知大賺了一筆,馬上轉身對大長老出聲道謝。

大長老對寧越和藹了不少,笑着說不用客氣,帶人護着寧越一行人先是回去了大天魔宗在巨型古樹上的營地。

街道四周圍觀的武者們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是紛紛散去,口中都是對今日所見大談特談,中心除了誇大大天魔宗強壓天鍾帝國一頭之外,更多的人則是提到寧越居然在鍾墨手下堅持不敗的事情。

只是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在街道一旁的一處不知道何方勢力開鋪的酒館中,一男一女兩個武者,將這一幕都是收入眼中。

女人一身紫色勁裝,長烏黑,臉上帶着一副紫色面紗,俏目中滿是笑意,可以隱隱看到她的雙瞳中彷彿燃燒着一股紫色火焰一般。

另一個年輕男子則是穿着一身土黃色的鎧甲,頭盔被他摘下,放在酒桌上,露出了一副堅毅面容,頭如同刺蝟一樣根根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