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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陽還沒有升起,慕容兮從空間出到房間,剛從床上下來,白霜便從外間進來了,手裡端着洗漱用品,見到穿戴整齊的慕容兮,一笑:“既然小小姐洗漱好了,我來為您梳妝。”

“霜姨你怎麼來了。”慕容兮打了個哈欠,抬手遮掩了一下。

“昨晚便來了,小小姐不是要去雲靈山脈嗎,要起早,終歸要有人來伺候的。”白霜抬手幫慕容兮理了理衣領。

慕容兮不喜人打擾,在她的小院,只要她回來了,那些洒掃的下人便放假了,但白霜是個例外,再加上白霜和慕容翼昨天離開了,她便過來伺候慕容兮,只是慕容兮回了空間不知道罷了。

“霜姨要快點,也不知道那幫小孩醒了沒有。”慕容兮慢騰騰地坐在梳妝台前讓白霜給她挽發。

這裡和古代一樣,髮型難而繁瑣,慕容兮只會幾個簡單的,但女孩嘛,誰不愛美,剛好霜姨在,那今天就好好打扮一下。

“您都還是孩子,說誰是小孩。”

慕容兮不以為意,十幾歲的少年在她眼裡就是小孩。

白霜接著說:“小小姐放心,他們都起了,小小姐已經下令,他們豈敢不從,我已經叫人將早飯送過去了,估計快用完了。”

然後着手給慕容兮梳妝。

“那就好。”慕容兮點了點頭。

……

不得不說,白霜真的有一雙巧手,換了個髮型,慕容兮發現自己又美了三分,哈哈哈——

“小小姐笑什麼?先來用早飯。”

慕容兮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在端賞自己的容顏,笑而不語,安安靜靜地吃早餐。

“嗯,真好吃。好久沒有吃到霜姨做的點心了。”

“好吃就多吃點,我還做了不少,小小姐可以帶到學院去。”

這些早點都是白霜精心準備的,都是慕容兮愛吃的。

“嗯嗯嗯!”慕容兮連連點頭,霜姨果然很了解她。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有些躡手躡腳的,不用猜都知道死雲依依,慕容兮揚了揚下巴,白霜便迎了出去,門外傳來雲依依壓低的聲音:“兮兒醒了沒有?”

“小小姐正在用早飯,請二小姐進去呢。”

“剛好,我也還沒吃早飯。”

雲依依聽到慕容兮聽了,百無禁忌,嗓門大了,腳步重了,坐下來就開吃了,速度不慢,一小會兒功夫一籠小籠包沒有了,但吃相真不賴,看得慕容兮嘴角直抽抽。

最可惡的是,霜姨給她做的糕點,雲依依居然分走了一半!

“你那邊的廚房是不是塌了,一大清早過來搶食。”

“這不是霜姨做得好吃嘛!”

“呵呵——二小姐喜歡就好。”

“少來套近乎!都吃這麼多了你還吃,再不走,今天我就不去學院了。”

雲依依居然還往嘴裡塞,慕容兮是忍無可忍了。

“走,馬上走!”雲依依嘴巴微動,又消滅了一個湯包之後,用手帕擦了擦嘴這才起身,心裡感嘆:以前怎麼沒感覺這些點心這麼好吃呢!都被慕容兮帶壞了。

去到偏院,帶着謝清清他們便往馴獸師工會走去。

本來是想將他們收進空間偷渡的,畢竟這樣不用花錢,但後來一想,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空間,總要適應新生活的,便挑選了相對便宜的出行方式。

身份牌昨天白霜就已經帶他們去辦好了,隸屬雲家。

來到雲靈山脈入口,太陽早已升起,已經有不少的人進出山脈,一行人就在入口的一側列隊。

“昨天選出來的隊長是誰。”慕容兮問道。

兩位少年站了出來:“回小姐,是我們。”

慕容兮小隊的是謝天。

慕容翰小隊的是林城。

“好。”慕容兮點了點頭,對兩人都不予評價。

“在這一個月里這兩個隊伍就交給你們了,一切靠你們自己。

我對你們的要求不多,活下來,每人帶回一具靈獸屍體,不論品階。

至於你們的默契能培養到什麼程度,就只能看你們自己了。

清清的儲物戒指里有傳信玉簡,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求助,只有三次機會,聽明白了么?”

“聽明白了。”

異口同聲,整齊一致的聲音很引人注目,人數眾多,隊列整齊的他們本來就很顯眼了,這樣一來,來來往往的人有些議論。

一位彪悍的中年大叔上前一步:“小姑娘,你是雲苓學院的學生,應該知道雲靈山脈的危險,他們的修為太低了,如此冒失,怕是不妥。”

大叔的心是好的,雖然長得彪悍,但語氣態度甚好,慕容兮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截了胡。

“他們要進雲靈山脈,開玩笑吧?修為最高的才一階靈士,就算在wàiwéi也不安全吧。”

“簡直就是去送死啊!”

“你是他們的主子?該不會就是想他們去送死吧?我們雲苓學院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新生!”

一位身穿老生院袍的男子居然開始詬病慕容兮。

慕容兮眸光閃了閃,盯着男子身後露出的白色衣袍,將神識放出,嘴角勾了起來。

“你居然還有臉笑!你這種將人命視為草芥之輩,如何敢還留在雲苓學院。”

二十個少年非常不滿,說他們就算了,他們修為確實低,但不能這樣詆毀他們小姐,小姐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哪裡輪到他們這些人來說三道四!

“我們願意為小姐去死,關你什麼事!”謝清清年紀小,沉不住氣。

誰知男子一笑,順着謝清清的話往下說:“如此忠心的侍女,怕是跟錯主人了。小小年紀竟如此狠心。”

別說謝清清他們,雲依依也忍不了,這男子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慕容兮抬了抬手,讓那群孩子稍安勿躁,然後拍了拍雲依依的肩膀,對她搖了搖頭。

然後緩緩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配留在雲苓學院,是要代表學院開除我了?”

“我......”

男子有些語塞,他算什麼,哪有資格代表學院,但感覺後背被戳了兩下,他的腰桿又直了起來:“我勸你還是自請退學吧,讓學院開除你可就太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