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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針形法寶名叫青峰針,發出後悄無聲息,最擅長偷襲,也很難煉製,是從季海的儲物環中找到的。

掌柜老頭明顯是懂行的,一看這針形法寶,就知道價格不菲,市價應該不少於兩百靈石,暗道今天真是賺大了。

於是連忙說:“這東西只是小了點,我就吃點虧吧,可以換。”

易九霄呵呵一笑,便不再說話,老者忙不迭地從易九霄手中將青峰針接了過去,然後送入自己的儲物袋中,他生怕易九霄後悔。

“我就幾件東西都比較重,你是自己找人來拿,還是我請幾個人送到你府上。”

“不用勞煩,我自己拿着吧。”說完易九霄就將長弓和箭壺背在身上,短劍插入箭壺空隙處,左手盾牌,右手長矛,拿好之後便出了店門而去。

老者發獃地看着易九霄,總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出什麼,只是目送他遠去。

出店後沒走多遠,易九霄就逐一將兵器送進了儲物環,他的手段很是隱蔽,並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他可不想帶着這幾件大傢伙招搖過市,這套行頭在大宋那是司空見慣,在齊國,還真是有點駭人耳目,還是小心謹慎為上。

離出發還有二十天時間,這段時間易九霄比較自由,不用每日去學士院報道。

他租了一匹馬,騎上後出了京城,在郊外一偏僻集市住了下來,他要測試一下這幾件兵器的威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了解了兵器的性能才知道如何應用。

選了一處荒郊野外,易九霄首先拿出的是長矛,用粗布仔細地進行清理和拭擦,去除沉積已久的塵垢,最終露出了長矛的本體。

矛長有九尺,其中矛柄長有八尺,是用非金非木的材料所制,顏色灰暗,堅韌異常。矛頭長約一尺,兩面開刃,跟矛桿材料不一樣,顏色雪亮,鋒利無匹。

易九霄在手中仔細掂量一下,發現足有四百多斤重,這分量真是不輕,大宋兵士的長矛通常幾十斤重而已。

又通身上下仔細觀察了下,發現矛柄尾部有三個字“穿山矛”,看來便是這長矛的名字了。穿山矛,不知是否真的能穿山,他端起長矛,衝著一塊岩石就刺了過去。

“噗嗤”一下,堅硬的岩石如同豆腐一般被刺穿,直沒至矛尾手持處,易九霄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這長矛恁是鋒利,簡直就是無堅不摧啊!

這是刺在岩石上,要是刺入人身,任憑護甲再厚實,也得透心,就是不知能否刺破修真者的護體法寶。

他將長矛收入儲物環中,再取出短劍,同樣是拭擦清理,發現劍身材料同於矛刃,手柄材料同於矛柄,而且在手柄上也刻了三個字“穿山劍”,應該是此劍之名了。

他手持短劍再次刺向了岩石,還是直沒至手柄,似乎比長矛更鋒利幾分。

短劍也被送入儲物環中,易九霄取出了長弓和箭壺,他猜想這弓和箭本是一套,只是被店家分開放置了而已。

果然如易九霄所料,弓和箭本是一套。清理塵垢後,弓背和壺身都刻着字,弓名“穿山弓”,箭名“穿山箭”。

他不敢將弓箭對着山體射,萬一沒入山體之內,到時很難取出,他找到一塊突出地面的岩石,這石頭大小有五尺見方,正好可以用來試箭。

易九霄站在百步之外朝着大石射出一箭,箭入石頭後,突然石頭四分五裂地炸開,然後箭矢繼續朝前飛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開弓沒有回頭箭,箭射丟了咋辦。易九霄大急,趕緊順着射出的方向尋找,一直找了兩百丈遠,才在一棵古木上看到了箭矢,其一半插在樹內。

拔出箭矢,自己查看,發現其毫無損傷,便放入箭壺後,再整個送進儲物環內。

這次收回箭矢算是幸運,兩軍對峙,射出的箭矢是絕對收不回的,箭壺中共有十隻箭矢,這樣射出一支就少一支,十支射十次,用完了便沒有了。

修士法寶在法力催動下可以收回,易九霄不是修士,現在還沒這個本事。

重新配箭,也只有這個方法,但是齊國上下都不用這類弓箭,不知道獵戶用不用,即使獵戶用,凡人的箭矢太軟,估計沒等射出,就會斷在弓上了。

看來只能去定製,自己畫個圖,找個鐵匠去打造。

鐵匠,齊國也有很多,農家的用具,菜刀和鍋勺都是鐵匠鍛打出來的,易九霄拿着圖紙,在郊外找了一家鐵匠鋪。

鐵匠看了半天並沒搞明白這是什麼,無奈之下,易九霄拿出一支箭矢,讓鐵匠照樣子打作,用最好的精鐵,尺寸比原樣再放大加粗,否則強度肯定不夠。

鐵匠本來懶得做這事,但看到易九霄拿出幾百兩白花花的銀子,不由得心動,便邀請了鄰村幾個鐵匠一起,不分晝夜打制。十天之內打造了一千支精鐵箭矢,這些箭矢都被易九霄收進了儲物環。

隨後便從京郊返回了學士院,因為後面幾天費通安排了學士院禮儀長史教導他國禮。

齊國所在的這片大陸禮儀繁多,很多禮儀與大宋不同,更接近於商周古禮,這次護送公主赴魏國,在禮儀方面不能出錯,否則將有損大齊國威。

易九霄學得很快,幾天的時間就學得像模像樣,就連禮儀長史也忍不住讚歎這位同僚很聰明。

二月二十八的上午,他又去了一趟學士院,向院長費通和一干同僚道個別,就準備回住處休整幾天出發了。

還沒出門,就被費通叫住,說別著急走,有好事要來了。話剛說完,聖旨到,宣易九霄接旨。

宮廷內飾總管宣讀了聖旨,內容是冊封安遠王齊昌國領亞相銜,官階一品,為和親正使。冊封易九霄領大學士銜,官階三品,為和親副使。

聖旨宣讀完畢,易九霄趕緊領旨謝恩,並給了內侍總管喜錢。

接過聖旨後,一時間感覺有點懵,官階三品,那是州太守及各部侍郎一般存在,讓十八歲的他情何以堪。

本來國策長史這個四品職位已罕有前例,一些官員都頗有微詞,特別是同榜的齊元虎和曾廣就大為不服氣,這兩人只領個五品官職。

今日,又晉陞為三品大學士,由不得學士院眾人驚詫,唯獨費通院長表現平靜,他似乎早已知道此事。

眾人儘管內心酸溜溜的,但想來也很正常,和親之事非常小可,出使的官員必須要有相應級別,否則難以彰顯齊國對此事的重視。

安遠王是皇親,但他之前位居禁軍都統,是軍方職位,在外交上頗為禁忌,只能冊封他為亞相,這是僅次於太宰的官位。易九霄的大學士官職,其實是個虛銜,只為提升副使的級別而已。

三月初二日辰時,皇城內花炮和禮樂齊鳴,由一支禁軍護衛着一部鳳輦出了皇城,鳳輦內坐着一位十八歲的美麗女子。

她不斷回首,希望多看一眼自小生長的皇宮。知道從此一去,將再無歸途之路,忍不住兩行清淚潸然而下,她就是和親的七公主齊清芸。

出了皇城之後,又一隊禁軍加入了護送行列,其中一位白衣青年引人注目,只見他身材修長,眉目乾淨,略顯稚嫩的臉上閃現着剛毅和朝氣,這正是易九霄。

本來作為和親副使可以乘坐馬車,但他不喜歡馬車內憋悶的感覺,騎馬輕鬆自在,可以看盡沿途風景。

魏國在齊國正西方,整個和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從西門出了京城,往魏國方向進發。

這支隊伍由安遠王從禁軍中挑選的,禁軍是皇家守衛軍隊,其中成員大多是皇家各親族的子弟,對皇家忠心耿耿,罕有異心。

全隊共有五百人,全部為騎兵,也全部都是修士,軍兵中最低都是鍊氣六層修為。其中有一百人的法器是盾牌,善於防守,關鍵時候可以結成護陣,阻擋敵軍進攻。

有兩百人是飛劍軍,主打進攻,幾百支飛劍齊發,威力很是巨大。另有一百人專司護衛,其法器各異,擅長暗殺,刺探等,這些人輪班保護在公主車輦兩側,以防敵人偷襲。

還有一百人以雜役為主,駕馭給養馬車、看管備用馬匹、安營紮寨、生火做飯、修補裝備、防毒療傷等。

護衛隊伍有兩位統領,正統領名為齊斌,乃是安遠王的侄子,築基九層修為。副統領名為鄭元湖,也是一位皇親,築基八層修為。

兩位統領年齡在三十歲左右,戰鬥經驗都很豐富。他二人也有分工,其中正統領齊斌在隊伍的最前列,帶領隊伍向前走,副統領鄭元湖殿後,防止隊伍後方被偷襲。

公主所乘的車輦在隊伍的正中,車輦很大,其中有四位侍女貼身護衛和服侍,加上隨後馬車上的四位侍女,一共有八名。

這八名侍女無一凡人,全部都是修士,而且都是築基初期的修士。

車輦的前面也有一部馬車,車上坐的乃是安遠王的女兒齊清茹郡主,人稱茹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