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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彥九終於還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因為她已經到了不表明身份就要一事無成的處境,現在巫家中巫一族的唯一老祖巫一太已經因為她的事而去,追隨老祖的巫一族人自然要追崇巫一止,然而她現在已經被巫嬈榮升為老祖,身份地位也將如日中天,巫彥九若此時再不出手,那麼巫一族的人遲早都要聽從巫一止的命令,

可想而知,巫一止固然要遵從她師父巫一太的遺命,所以說巫一止是不會再幫助巫彥九的,即便她是巫三太的親孫女!

然而巫彥九就是藉著趁熱打鐵的時機乘虛而入,在巫一止還沒有得到巫一族全部勢力之時,將其斷後,那麼巫一族人,至少還是有一些人會幫助巫彥九的,巫彥九並不怕人少,她可是有着巫三太這一層關係,想來曾經巫三太的追隨者,自然也會幫助巫彥九,那麼巫一族人的內部就會產生矛盾,有了矛盾就會產生分裂,故而巫彥九在巫家成為一派是有望的,這就是巫彥九表面身份的目的所在。

不過之前巫彥九倒是這樣想過,可是她還是有些遲疑的,甚至因為老祖的死想放棄奪取巫家,然而肖小琴並不會允許她這樣做,肖小琴會無時無刻的在巫彥九的身後慫恿着她,也將她一步一步逼上絕境,那麼巫彥九就不得不去做。

巫彥九表面身份後,成效還是出奇的快,此時就已經有了跟隨巫彥九的長老,見一長老上前說道:“大巫之職乃是原大巫推舉和諸位長老投票商議決定,如今又出現一位新大巫……”

“大膽!大巫只有一人,何來又一位大巫!來人……”幻彩打斷了那位長老的話,本想以妖言惑眾之罪處死那位長老,不過巫嬈也打斷了幻彩的話,她說道:“幻彩不可無禮,巫家的長老均是擁有資歷的人,絕非庸才俗人,剛幻彩在情急下出言有失,還請長老多多包涵,還請長老將話說完,也好免去巫家的後顧之憂!”

巫嬈話裡有話,在氣頭上的幻彩並未聽出來,可聽出來的人也會有很多,溫青就是其中之一,她已經知曉巫嬈之意,話說那位長老即將說出口的話,就正是巫家目前所面臨的困境,此話從那位長老口中說出來,總是要比從巫嬈口中說出來好寫,忽見那位長老拱手說道:“剛老朽言語有失,不過這件事非同小可,老朽認得的是巫家的家規,也活在巫家的家規之下,老朽說巫家出現了兩位大巫,的確也是按章所述,大巫管理巫家有方,且亦有能力將巫家改革,對此老朽佩服不已,不過法有法度,家有家規,老朽一死不足惜,可是老朽不能死不瞑目,起碼在老朽死後,巫家的前世大巫們問起老朽,老朽也好告知巫家的情形!”

什麼巫家的情形,還不是按照家規只能有一位大巫存在,而且巫彥九乃是巫三太的親孫女,本應是如今巫家的大巫,可是現在巫家出現了兩位大巫,她就拿着自己死去無法面對先去的大巫為題,逼着巫嬈定下重新參選大巫之命,否則她死去也無法說出她歸那位大巫管,自然要失了顏面,當然也就白活了一生!

這些話誰都聽得明白,那位長老有話,然而巫嬈的手下也並非沒有能人,此時巫嬈的親信長老就走上前去,她大聲不止,不過在笑聲過後還是給拱手參見了大巫,她指着那位長老的鼻子喝道:“如今的大巫乃是得巫家之父與掌事長老等人推舉,更是得到了諸位長老的票數贊同,才榮升為巫家的大巫,和來你在這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如今大巫健在,你竟然說出再次選舉大巫之言,此言極為謬論,荒唐至極!大巫看你為巫家的長老,才處處禮讓你三分,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你希望大巫退位不成,若大巫退了位,你也將是巫家的歷史罪人之首!”

“我……”那位傾向於巫彥九一面的長老似乎有些無言以對,畢竟勢力還在現任大巫巫嬈的手中,她孤身難道四手,也不敢冒然與其撕破臉,便是託詞道:“你……老朽不是說不過你,也因你我均是巫家中人,老朽若是歷史的罪人,而你亦與老朽相同,老朽只不過就是按章做事,倘若對老朽不滿,大可將老朽就地正法,也好滿足了老朽的心愿!起碼老朽死後還知曉帶領老朽的巫家大巫是誰!”

“滿嘴的荒唐話!我怎會與你相同,巫家只有一位大巫,那就是在坐墊之上的大巫,這是諸位長老公認選出來的,巫家怎會出你這種大言不慚之人,我與你同殿之上,深感恥辱!”

巫嬈的親信拱手就看起的巫嬈,她老淚縱橫道:“還請大巫辭去老朽長老之職,讓老朽回去頤養天年!”

很明顯這就是她做出的局,巫嬈不會傻到讓她頤養天年去,聽其說道:“長老乃巫家骨幹,只要巫家人在哪裡都是巫家人,在哪裡都可以為巫家做事,現在巫家乃是火上眉頭之時,二位長老均是出力之時,雖說二位長老在大殿之上出言有失,但句句實話,大巫之職務雖說重要,可巫家的千百年基業更為重要,切記不可因一己之私促使巫家歸於一旦。”

巫嬈極為聰明,她不能向著自己的親信說話,俗話說這就是一碗水要端平之論,話說還是金學夫教授她的,巫嬈的一言一行都將牽動着巫家,她今日說出的話,不禁讓諸位長老折服。

可是折服歸折服,巫家的內部大事依舊沒能解決,忽聽巫彥九說道:“既然諸位長老不能給巫彥九一個說法,那麼就只能按照巫彥九的想法去做,如今巫家大敵當前,內部矛盾自然要擱置,然而巫家家規在先,誰也無法將其改變,我巫彥九的確擁有者參選大巫的資歷,這事毋庸置疑,在大敵當前時,還有巫嬈統領巫家,不過巫嬈也將成為巫家的代理大巫,而我就是另一個大巫的候選人之一,若巫家外敵得以平息,巫家內可重新投票選舉新任大巫,不知大巫巫嬈與諸位長老可定否?”

對於巫彥九的話,諸位長老更是輿論紛紛,其實最終的答案就在巫嬈的口中,趁着台下嘈亂之時溫青就來到巫嬈的面前,她低聲說道:“看樣子亦有少數長老同意此事,然而巫嬈你的後盾今日都未曾前來參與大會,看樣子他們心中應該早已算到此事,想來是已經調配了巫家的權利,好來阻止這場不可避免的內部之爭,可是巫嬈你現在根本就無法去動那巫彥九,你若殺了她,你就將是巫家的歷史罪人,你就有了篡取大巫之嫌,必得後人唾棄,只有名正言順才能統領好正好巫家,我想那些長老們未必都看好巫彥九,即便她的身份地位特殊,然而巫家現在的形式諸位長老都很明了,巫彥九無法改變巫家當下的局勢,只有你巫嬈聯合巫道才能更好改革巫家,我想若按巫彥九的話行事,巫嬈你未必就會輸給巫彥九她!”

什麼!溫青之意難道是讓巫嬈退步,可是巫嬈一旦退了步,也就意味着巫彥九就將乘虛而入,那麼她就會在巫家集結勢力,後果真得難以想象,其實溫青讓巫嬈退步只是個計謀而已,也絕非真得讓巫嬈退步,她倒是想試探一下巫嬈的膽識,若巫嬈同意,溫青定然要阻止,若巫嬈不同意,溫青也定要告知她如何解決當下之事,只聽巫嬈對溫青說道:“溫青你的意思我都懂,可是事情總是不能這樣僵持下去,我的確有把握贏了巫彥九,可是我沒有把握管理好分為兩派的巫家,昭大巫就是如此,後有真大巫之才再次統一巫家,然而我就面臨了這個交匯之地,我沒有真大巫之才更沒有真大巫之能,試問我如何統一巫家呢?”

這件事也的確是溫青犯愁的事,真大巫說得就是死去的朱真,就算是巫嬈與溫青加起來,恐還不及生前的朱真,她是那樣的讓人嫉妒羨慕,那樣的讓人可望不可及,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個行舉,恐台下的諸位長老都會怯步,好來想想自己的話應不應該說出口,總是不會如此肆意妄為的在巫嬈的面前耀武揚威!

又聽溫青說道:“巫嬈你經歷的事情並沒有真大巫多,而且真大巫曾經多次處在生生死死的邊緣,故而處才事極為冷靜,而巫嬈你我二人經歷的事情還不足真大巫的冰上一角,若是沒有困境,我想你我二人都無法再次成熟起來,這次也許就是你巫嬈和我們的劫數,逃是逃不掉的,就算掌事長老親自前來,恐也那巫彥九毫無辦法,倒是不出面的好些,現在就是你巫嬈該要崛起的時候,我想憑着我們大家之力,定要重新讓巫嬈你當上名正言順的巫家大巫!”

溫青的話說得很明了,巫嬈也是知曉的,她立刻就站起身來,隨時一揮,有些長老見其自然就停下的輿論之語,巫彥九也看起了巫嬈,直至聲音停息之後,大殿也變得鴉雀無聲之時,巫嬈才說道:“按巫家的家規來定,我與巫彥九均屬於大巫的候選人之一,雖大巫有長幼之分,但我乃是諸位長老推舉而成,若今日我不讓出大巫之職,巫彥九與諸位長老均拿我沒有任何法子,可我巫嬈不會成為巫家後人的笑柄,大巫也不是誰都可以參選的,巫家參選大巫都是要留給有能力的人,今日我主動自降身份,成為巫家的代理大巫,我倒是想與巫彥九來一場公平的較量,讓諸位長老乃至所以的巫家人心服口服!”

“不過參選大巫乃屬於巫家內部大事,還請諸位長老三思而行,而巫家抵禦外敵更為加急,故而我雖讓出大巫自降為代理大巫,但事關巫家機密與巫家千百年基業等大事,依舊將由我巫嬈進行分配,誰也不可有任何疑義與反叛,我若發現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