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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小強陪着家人燃放了一個多小時的煙花,到了十點半鐘的時候,他借口說京城來了幾個朋友,需要他去溫泉大酒店招待一下,起身來到了張小蘭以前入住的豪華套房等消息。

張小蘭大年初一的中午就離開了凹山,她本來是想跟牛小強多聚一聚的,不料老爸張廣茂給她打來電話,讓她去首都團聚。張小蘭無奈之下只得啟程趕赴首都。

張小蘭並不准備在首都多待,因此她並沒有退房,很多行李都還放在套房裡面。牛小強之所以回來她的套房,這是因為張小蘭給牛小強打了個電話,說她給牛小強準備了一份新年禮物,禮物就放在客廳茶几的抽屜裡面。

牛小強本來早就想過來看看的,不過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琢磨着先知的事情,沒有那個心情。

他進入房間後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張小蘭給自己準備的禮物,禮物一共有三個,分別是打火機、鋼筆和一個小巧的音樂盒。

牛小強笑着把玩了一下音樂盒,隨後就坐在房間的客廳里一邊抽煙一邊想事情。

一直等到午夜十一點五十,謝軍終於給他打來了電話:“老闆,事情辦妥了,我先就準備把人帶到地下室去。”

牛小強嗯了一聲:“我這就去地下室跟你匯合。”

一刻鐘後,牛小強進入了機場外圍的地下室,謝軍也正好帶着抓捕到的人趕到。

人數一共有八個,他們全都被蒙上了面罩。

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不致命的槍傷,有幾個人的腿部中槍,已經無法行走,他們是被保鏢抬進來的。

謝軍立即把情況向牛小強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抓捕行動還算是比較順利,我們這邊沒有出現任何傷亡,唯一的缺憾是有一個傢伙因為想要拿槍反擊,被我們的人給打死了,他的屍體已經被裝殮起來,安放在外面的桌子上。”

謝軍這一次進行的是突然襲擊,對方根本沒有任何準備,因此才會被輕而易舉的一網打盡。

牛小強一聽有人被打死,他不由有點擔心這個死掉的人是先知。

愣了一下後,牛小強決定先對活着的人進行審訊,好確定先知究竟有沒有潛藏在他們當中。

他吩咐道:“我要立即對他們展開詢問,你讓人給這些人受傷的部位注射局部麻藥,對他們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免得他們因為疼痛影響了審訊。”

謝軍微微點頭,轉身把牛小強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過了十分鐘,第一個被處理了傷口的人在兩名保鏢的押解下來到了牛小強身處的小房間。

這是專門準備的審訊室,被審訊人員的椅子上安裝了手銬和腳銬,只要把人銬在椅子上,就會讓對方失去暴起傷人的能力。

等到保鏢把此人銬好,牛小強揮了揮手:“鐵錘留下,其他人在門口警戒。”

眾保鏢答應一聲,紛紛走了出去。

隨後牛小強又對謝軍吩咐道:“把他的頭套取下來。”

謝軍點點頭,上前兩步取下了對方的頭套,然後他站在了這個人的身後,防備這個人耍花招。

這人進來之前就已經被搜過身,加上處理傷口的需要,他的衣服被脫掉了大半,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秋褂和一條褲衩。

牛小強面無表情的打量了對方兩眼,然後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抓過來嗎?”

這個身材中等的年輕男人長相普通,不過他渾身上下的肌肉卻很顯眼,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

年輕男人在清江酒樓的身份是案板,也就是幫着廚師打下手的幫工。

可能是因為受傷流血的原因,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聽了牛小強的詢問,這人露出了一臉的迷糊之色,叫屈道:“牛老闆,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我從來都不記得我哪裡得罪過你,你卻讓人拿槍——”

牛小強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一揮手道:“把他帶出去,讓人好好地招待他一下,讓他學會該如何好好說話。”

牛小強稍稍試探了一下就大致能確定這個年輕人不可能是先知,從他渾身發達的肌肉來看,他多半是個底層的行動隊員,主要負責的是刺殺任務,並不知道多少核心機密。

謝軍不太清楚牛小強心裡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有多問,立刻執行了牛小強的命令。

過了沒多久,第二個人被押了進來。

取下頭套後,牛小強發現這人同樣很年輕,最多也就二十五歲的樣子。

他問都懶得問,再次一揮手讓謝軍把人帶走。

被帶走的人也不會好過,謝軍會通過他們探知匠人一的更多布置情況,這些人要是敢裝糊塗,下場絕對好不了。

就這麼的,牛小強一連淘汰了四個人,到了第五個人的時候,他終於打起了精神。

第五個人的年紀約莫在五十歲上下,這個男人高鼻鷹目,看起來似乎有點邊疆地區的血統。

牛小強打量了對方一番後,忽然面露意味深長的微笑,開口道:“先知,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這個男人猛然間聽到先知這個詞彙,不由露出了剎那間的慌亂表情,隨即他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裝作一臉迷糊的樣子問道:“這位同志,你剛才說的啥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這個男人一口的凹山本地方言,聽起來似乎在凹山居住了很多年一樣。

不過他的凹山方言並不是太純正,本地人還是可以聽出一些差異的。

牛小強點燃了一根香煙,呵呵一笑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就不要再跟我打馬虎眼了,否則那就太沒意思了。”

牛小強說到這裡吐出一口煙圈,似笑非笑的接著說道:“再者說了,是你先主動找上門來,要跟我談合作的,雖然我現在提前找到了你,但也並不妨礙我們之間展開合作,你說是吧?”

男人聽到這話知道自己是瞞不住的,為了避免少吃些苦頭,他把心一橫道:“好吧,我認栽,不過我並非是你所說的先知,而是先知的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