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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確定要將這種藥物用在自己人身上?’零零七小臉緊繃,即便是因為他此時呈現的年齡讓他做出這樣的表情顯得有些可笑,但他眼睛裡透漏出來的凝重還是讓原本沒有什麼感覺的夏玲忍不住內心打了一個突,一瞬間想要收回剛才的話,卻聽身邊的李天成大聲呵斥道;‘我們聯合調查組做出的決定,難道你以為僅憑你的一句擠兌就可能改變局面嗎,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是不是所有華夏的犯罪分子都可以打着這個所謂的‘自己人’的名義胡作非為!’李天成的話讓夏玲想要反悔的話堵在了嘴裡,以至於後來知道招供葯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之後內心懊惱後悔異常,以至於今後在做事中即便是被人嘲諷什麼也不懂但也絕對在不懂的事情上裝懂。

見沒有人再有異議,李天成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對零零七施展招供葯的命令。

十一層的組長辦公室,黃生秋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呆愣愣的站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在手下人的提醒下才回過神,但在手下詢問是否阻止的時候,黃生秋罕見的嘆了一口氣。

‘沒有理由啊!’這五個字讓站在黃生秋面前的手下若有所思。

同樣樓層的副組長辦公室內,收到消息原本應該高興的曾學偉卻淡淡的打發了自己的手下,並在手下離開之後,看着並不存在窗外皺着眉頭呢喃;‘接下來事情要多了啊!’聯合調查組的效率非常高,就在夏玲下達命令五分鐘後,一名身穿白大褂氣質彬彬的男子就提着一隻小型的冷藏箱走了進來。

此時的零零七在這之前已經被先一步走進的人員再次在鐵質的座椅上用繩索將身體固定!這樣的行為還一度讓夏玲有些疑惑,畢竟束縛一個人難道還有比手銬腳銬更結實和方便的嗎,但當藥物被注射進零零七的體內之後,她不這樣想了,因為這完全是在保護對方的被綁部位。

被猶如注射疫苗一樣注射了招供葯的零零七,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被充斥了無數的氣體,那種鼓掌的感覺讓他有種自己下一刻就會猶如氣球一樣彭的一聲炸成碎片的錯覺。

而曾現在夏玲等人面前的零零七,則真的猶如下一刻就會炸裂一樣,首先他的整個身體不管是四肢還是臉龐都如同充了氣一樣,甚至只一瞬間夏玲就在零零七的小臉上找不到了他的眼睛和嘴巴,因為都被膨脹起來的皮膚覆蓋。

尤其看起來極其瘮人的是,隨着零零七皮膚猶如充氣般的膨脹,他裸露出來的皮膚猶如在變薄,以至於漸漸的裡面的血管肌肉都變得清晰可見,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人心驚的,讓人心驚的是隨着皮膚猶如透明一樣變薄,裡面的血管猶如一條條憤怒的江河一樣不斷的扭曲抽動,彷彿下一刻就要從裡面衝出來一樣,看的夏玲渾身發寒。

‘啊……!’‘這,這就是我下達命令造成的後果,這就是?’夏玲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雖然對方可能是身邊人說的那種惡人,但用這種方法折磨對方,她還是受不了,甚至為了逃避,她選擇閉上眼睛,但對方儘管沒有痛苦哀嚎,但情不自禁發出的那種嘶吼,卻讓夏玲的心猶如被一次次狠狠的撞擊,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的一個命令!

尹天仇對於零零七的狀態早有預料,所以他早早就閉上了眼睛,雖然他有着不得不迫害零零七的目的,但還是不願意就這樣面對似乎已經不成人形的對方。

至於李天成則毫無任何的心理負擔,甚至看着不斷猙獰變形的零零七內心甚至升起無限的快意,呈現這樣的心理不僅僅是因為零零七不是他們非調的人,還因為對方殺害了李寶,他的手下李寶,以至於讓他在這一刻有一種報仇的暢快,但隨着藥物漸漸發揮作用,李天成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那就是零零七居然沒有發出痛苦的聲音,這讓他有些不滿意起來,於是他惱怒的大吼;‘零零七不要在忍耐了,你抗衡不了這種痛苦的,哀嚎出來吧!’李天成的話讓夏玲驚異,因為她突然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每次去部委都很是熱情洋溢甚至有些低眉順眼的男子,似乎是個變態,但她的思緒很快就被另一個身影佔據,因為那道幾乎成了一個氣球的零零七居然艱難的吼道;‘你做夢!’一瞬間夏玲有種自己成為解放前迫害GONG黨的JUN統特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因為她知道她以及她身後的那個政府絕對不是這樣的!

‘嘴硬,給我加大劑量!’李天成臉龐扭曲的吼道,而在他的身邊夏玲原本想要阻止,但站在零零七身邊的那個白大褂男子動作太快了,以至於夏玲的話到了嘴邊,對方就已經將藥物注射了進去,然後她就聽到再次的低吼。

那種吼叫猶如瀕死的不甘又猶如受傷猛虎看着豺狼逞凶的無力,不得不說女性真的敏感,因為零零七此時呈現的心態真的就如同夏玲聽到嘶吼所代表的意思一樣。

渾身炸裂的感覺在被第二次注射藥物之後再次加劇,但這還不夠,隨着二次藥量的作用,零零七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如同沸騰了一樣,甚至他能夠聽到猶如潮汐一樣的聲音,而他的血管由於這種膨脹開始出現緩慢的撕裂,這種撕裂首先從最微弱的毛細血管開始,於是漸漸的零零七的身上滲出一絲紅色的汗漬,一開始李天成還在叫嚷,但隨着這些猶如汗漬的血液漸漸彙集成血珠,然後讓零零七整個人呈現猶如被從血水裡撈出來額狀態之後,他才開始有些驚慌起來,因為他從沒有見過會出現這種結果的受葯者。

‘李組長怎麼會這樣?’作為注射藥物的白大褂男子,他的心態此時比起李天成還要恐懼,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種藥物對於被注射人是怎樣的一種刺激,而這明顯是身體承受不住藥物的劑量,導致被注射人身體開始崩潰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