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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全村的人在村子中心架起了篝火,一起歡迎雙九的到來,各種海鮮流水樣端上了拼成長條的木桌子。

雙九大快朵頤,吃得那叫一個暢快。烏嫂子很欣賞她的這種豪氣,道:“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才叫爽快!我最討厭那些天天辟穀,作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模樣的假模假式之輩!”

席間,烏嫂子之前說的那兩個適齡女青年不斷的偷偷望向她,目光中水波瀲灧的,嚇得雙九都不敢抬頭,只有把臉埋進碗中,低頭猛吃。

一邊躲避着姑娘的秋波,雙九一邊在內心大呼:造孽啊!烏嫂子,你看看你為了自己的老公,都把人家姑娘折磨成什麼樣了?看見個外姓男子,眼睛直冒藍光,真是嚇死我了!

……

這樣逍遙自在,神仙般的日子又過了十日,一天,烏嫂子突然對雙九道:“阿九,你該出發了!”

雙九被弄得一愣,道:“這麼突然?”

烏嫂子點了點頭,道:“我接到你烏大哥發來的信號了。這就要帶你去指定的地方了。”

雙九獃獃的點了點頭,四下環顧了一遭,便出了門。

烏嫂子隨後出來,遞給了她一隻儲物袋,道:“這是我過去在軍中用的武器和鎧甲,這幾天我又按照你的身量重新煉製了一遍,你帶着去吧!”

雙九推辭道:“這些,軍中應該都有發放吧?我怎麼好拿嫂子你的貼身之物呢?”

烏嫂子道:“給你你就拿着!要不是知道了你是女兒身,我還不給你呢?軍中發的那些破銅爛鐵根本不頂用,但凡是有點身家的都是自己備,這個沒人會說你的!”

雙九心下感激,接過儲物袋,道:“如此,便多謝嫂子了!”

烏嫂子目露不舍,道:“唉!你說你一個姑娘家的,去到那種地方,我、我可真是不放心啊!”

雙九嬉皮笑臉的道:“嫂子莫怕!那畫本子裡面的故事我都經歷過了,這算什麼!”

烏嫂子啐了她一口,道:“你這孩子,可真是!”

說罷推了她一把,道:“去吧!去吧!萬事小心啊!”

雙九朝她揮了揮手,就跟着那個引路人走了。

走了三天,就見到前方有一隊上百人的隊伍正在緩慢行進。那為他引路的烏姓人,言簡意賅地道:“就是他們。”

雙九趕上去,綴在隊尾,兩旁負責帶路的兵士都對他視而不見,他心知,這是烏將軍打過招呼了,於是心安理得地跟着隊伍繼續上路。

又磨磨蹭蹭的走了整整七天。終於,在爬上一座山峰之後,就看見下方的山谷之中,一片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營帳。

帶隊的兵士吆喝道:“馬上就要到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小心將軍操練你們!”

不用他們說,所有的人在連日的奔波後,終於見到了目的地,此刻都是精神一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

到了大營門口,一排的兵將坐在木頭桌子後面,挨個對他們的身份登記、盤查、搜身、清點私人物品。

因為排在最後,雙九有充足的時間將所有不和規矩以及會遭人惦記的東西都送入了珠子空間之中。

耳中只聽到負責拿東西的小胖大呼小叫的聲音:“哇!主人!你好有錢!”、“天吶!主人,你連這個也有!”“哦!主人,我要暈倒了!”“主人,我錯了!不該叫你美女,該叫你富婆才對!”

好不容易把東西全部轉移完了,雙九趕快關閉了和珠子之間的通信,隔絕了這隻青蛙的聒噪之聲。

這時,前面一陣爭執之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凝神細聽,原來是隨身儲物袋之中的靈石被收走了,引起了一個新兵的不滿。

雙九暗自慶幸自己有空間,不然,自己那數量龐大的財產估計從這裡一過就所剩無幾了。

再看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只有少數幾個臉上出現了擔憂心疼的神色。由此她就知道,這裡大部分的人要麼是軍中將領的親屬,要麼就是在軍中有熟人,早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規矩,是以並未帶來什麼值錢物件。

她心裡不禁暗自腹誹老烏不厚道,兩人一起趕了那麼久的路,竟然連一絲口風也不曾向她透露過。

終於輪到雙九的時候,那些負責登記的兵士都已經很不耐煩了,隨隨便便的潦草問了她幾句就讓她去下一處了。

而那些負責查驗物品的兵士顯然今日收穫頗豐,心情不錯,只是嘲笑了雙九幾句“窮鬼”就放她進入了營區。

其中一個兵士,打開那隻烏大嫂送她的盔甲兵器儲物袋的時候,眼神微閃,但也沒有說什麼,就將儲物袋拋還給她了。

進入營區後,就有其他兵士來帶着他們去分配給他們的營帳。

新入營的兵士是四人一帳。

在賬中坐定後,雙九偷偷打量她的三位同袍。其中一名是一位身高九尺的大漢,皮膚黝黑,像座鐵塔一般;還有一位,是一個看起來十分不起眼,老實巴交,農民模樣的漢子;最後一位,是個弱不禁風,書生模樣的年輕人。

四人相顧無言,氣氛十分尷尬,最後,那個農民模樣的漢子禁不住先開口了:“俺叫木大山,幾位兄弟們好!俺是從小地方來地,也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今後咱們就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兄弟了,請大家多關照關照。”

見有人開了頭,那白面書生也開口道:“在下吳之書,從南邊來的,身體不太好,請大家多照拂!”

黑鐵塔瓮聲瓮氣的道:“趙奎!為了打仗而來!”

雙九拱了拱手,道:“在下慕九,很高興結識各位!”

木大山很高興的說:“慕九兄弟,你那個慕是哪個慕?我是木頭的木!”

雙九微笑回道:“在下是傾慕的慕。”

木大山滿臉疑惑的道:“青木是什麼木?俺從小長在山上,見過紅木、黃木、黑木、楊木、樺木、松木,就是沒有見過青木。”

吳之書噗嗤一笑,道:“木老哥,他說的慕不是木頭的木,是仰慕、愛慕的慕!”

木大山頓時羞的滿臉通紅,撓了撓頭,道:“俺出門以前,俺娘子就告訴俺,在人前少說話,唉!現在看來,她說得對啊!俺就是一開口就鬧笑話!”

趙奎哈哈大笑,笑聲震得整個帳篷都在抖動。

雙九待他笑完了,才安慰木大山道:“不礙的!不礙的!這算什麼鬧笑話!不過是話趕話聽岔了而已!”

木大山感激的道:“慕兄弟不生氣就好,俺……”

他話還沒說完,營帳的帘子就被人猛然掀開了,一個聲音冷冷的道:“什麼事笑得如此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