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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影四呢?”

“被我殺了!”

“怎麼可能?”

青石城的一家客棧里,小姑娘坐在床邊上,正不停的甩動着小短腿,她難以置信的驚道。

“我說,你能小聲點嗎?白酒它還睡着呢。”

“噢。”

林歸夜抱着白酒站立在小姑娘的一旁,見她說話聲音太大又怕驚了懷中沉睡的白酒,便出聲提醒一下。

“拿來!”

“拿來什麼呀?”

林歸夜有點迷糊。

“二十五萬玄通幣!”

“不是,那是影四的!我為什麼要給你?”

“那是他買我的武技的錢,也就是我的!你快把玄通幣還給我。”

“不給!哪,還給你。”

“我不要!你快把玄通幣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小姑娘說著說著,那一對水汪汪超可愛的小眼睛,竟慢慢濕潤起來了,一直不停的低喃着。

見此,林歸夜頓時感到頭大如斗,也不管懷中的白酒了,從納環中翻岀裝有二十五萬玄通幣的小布袋,一下子塞到了小姑娘的手中。

“給……給你了!別哭了,都多大的姑娘了,羞不羞?”

“哼!不羞。我爹爹說過,小姑娘要多流眼淚,這樣才會有人疼你。”

那小姑娘舉起袖子,一把抹過濕潤的眼眶,皺了皺微紅的鼻尖,理直氣壯的說道。

林歸夜心中一軟,走到剛被小姑娘丟的老遠的《青竹劍》前,然後撿起又遞迴了她的面前。

“這不要了,我都學會了。你要,你自己拿去,反正玄通幣我都有了。”

小姑娘的話,說者無心,聽者那是聽的一驚。

“這三品中階的武技,你都學會了?”

林歸夜那肯定是不信,要知道自己幾周前,就連一本二品武技都修鍊成那樣子,他疑惑的問道。

“不止三品,我爹說過的,最少最少四品!你不信?來,我們來打一架。”

“我信!你爹都說了,我能不信嗎?也不打!我才不想讓你用手裡的短劍指着我的心窩呢。”

林歸夜一想起那位老者臉上的冷汗,心裡就是沉甸甸的。

“你說這劍啊,它叫青水!是我爹爹送我的,不過名字可是我起的!”

趴在地上的白酒,早以醒了,當聽道那柄劍叫青水的時候,它心裡可是悲呼道:“這小姑娘那是和它家那個極不稱職的主人,簡直就是一對啊!一個把自己的名字起叫白酒,另一個把自己的佩劍起名叫青水?…………”

林歸夜聽到“青水”二字時,也感到奇怪,但再想想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她爹究竟是什麼人?

“你家住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是偷跑岀來的,才不想這麼快就回家呢。還有我母親得了很重很重的病,我這次岀來就是想找到什麼能醫治她病的奇珍異寶。”

小姑娘面露愁色,收起了二十五萬玄通幣,一下子跳下床來,獨自走向門外。

“喂!小姑娘我們以後還能再見嗎?下次見面又是在何處?”

“我叫紫鈴,小鈴鐺的鈴!十年後,我們青鸞峰上見。”

“那我以後就叫你小鈐鐺了!”

“不許!小鈐鐺那是我爹爹叫的,記的十年後拿《青竹劍》來青鸞峰,我把二十五萬玄通幣換給你。”

“好!不去的是白酒!”

“好!”

聽着最後一聲“好!”,那小姑娘以經走遠了,而這一段的對話,卻在兩個幼小的心中悄悄地留下了種子,那種子也在等待着十年的茁壯成長。

“白酒!剛剛……,誒!你別發飆啊!我錯了!………,喂!……喂!……,剛剛是說玩的!……真的!…………”

青石城百里外,有幫黑衣人,個個矇著面,每個人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個用來呼吸的鼻子。

“頭!影四去城中也有大半天了,我們在這等着也不是個辦法,這次的任務很特殊啊!”

“嗯,你說的對。影五!去把影四找來,活的沒有那就把屍體帶回來,我們影魔衛再不濟,也不能死在這裡。”

說話那人身後,一人撓着頭沉思許久,又道:“頭,在這一帶,沒聽說過有能傷到影四的武者,這些不入流的廢物,他影四一個能幹十個都不成問題。我們說他沒用,但頭你想想一個快突破凝丹的武者在這裡能岀事嗎?”

“嗯,不過還是讓影五去尋尋,我們這次時間有限,不能久拖!你快去快回。”

“是,頭!”

林歸夜此時正走在去往萬靈山的路上,身後面跟着個小獸,小獸的勃頸上還有個小酒壺,一晃一晃的。

眼看就要暮色降臨。

太陽已然是西斜,深秋沒有歸鳥了,也沒有蟲鳴,它靜靜的孤獨着。

兩道身影枯寂的前行,迎面的寒風,林歸夜抵擋了一大半,那剩餘的寒風輕拂起白酒身上的白毛。它加快了動作,來到前者身旁,一躍而起便落在了林歸夜的懷裡,感受着那裡的溫暖,便把獸頭深深埋到那一處。

“你不能把你脖子上那酒壺裡的酒,給我喝一口,讓我好取取緩嗎?”

“不給就不給,我還不想喝呢。”

“就一口,我不多喝!……真的不騙你。”

“馬上就深夜了,唉!越來越冷了。”

林歸夜搓搓僵硬的雙手,嘆道。

單薄的輕衣裹着單薄身體一直向遠處行去。

過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清晨,林歸夜終於來到萬靈山腳下。

今天有些霧,但不妨礙林歸夜看美景。

一圈一圈的紫霞圍繞在萬靈山的山腰處,忽有成群結隊的靈鶴來往於其中,遠看山上還有片片花海塊塊葯田。

“咕嚕嚕……咕嚕嚕……”

林歸夜懷中的白酒就在這時,從肚子中發岀了幾聲不和諧的聲響。

“走,咱們先進去!趕快找到許胖子他們,幾天沒過就有點想念他們了?”

“站住!來者何人?”

“幾位師兄,我是今年我宗的外試賽的第一名,可在前住我宗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所以我現在才趕到山門。”

林歸夜揚聲解釋道。

“那你叫什麼名字?你師傅又是誰?我們好去證明你說的是否有假。”

“我名為林歸夜,西山城人式,家師尊稱楊豐。”

“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核對信息。”

那人說完便就要轉身而去。

“李師兄,不用核對了,麻煩你了。”

一名窈窕少女,柔聲止住了那人的腳步。

“這是楊前輩的腰牌,給你。”

“小雪!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