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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殿四處岩壁,深可萬丈。而殿便有三個出囗,一個便是無情教女與葉凈絲所進出的木門,另外兩囗出囗便都是重達萬萬斤的深海青銅門,重若泰山,堅不可摧!其一個由梅含遐看懂陣圖,破了陣法才得以推開銅門而進來。而此刻,最後一扇銅門卻在瞬間從破開,分為粉碎。

一道狼狽身影從門外滾進,勉強用長劍支持身體站定後才看到殿竟有如此多的人,不禁大驚,只道後面敵人已布下伏兵。手執長劍,警惕起來。

而葉凈絲尚不知這銅門絕難破開,玉南子,劉翔則等人卻大為驚駭!這銅門之前嘗試過多種破法都不能打開,最後也是由梅含遐破壞陣法平衡後才能打開的。他們進來時同樣見到

三角邊也有一道銅門,形狀無二。只是完全沒想到這扇銅門竟會在傾刻間被破而碎之。

李知塵與梅含遐亦是大驚,互相對望一眼,難道這身影修為已經極高,踏足巔峰?又或是這扇銅門不另一道堅不可摧?

而此時,煙塵未消,幾道身影又忽的從破碎銅門外衝進,一個凜冽的聲音幽幽道:“雲明!你殺我宗宗子,大hùfǎ,以及幾位長老,你還想逃到哪去?”

之前那身影哈哈笑道:“蔣孤離!別裝模作樣的玩把戲!殺你宗子又怎樣?如果你宗主還有那功能的話,不防再讓他多生幾個。我也耐心的等幾年,再一個個殺得遍!”

從銅門後走出十幾道身影,皆穿着青色勁裝,手執長劍。其有一個卻是例外,身着大紅色長袍,長袍畫著一隻傲然視天的雄鷹。這人約莫三四十歲,臉色卻紅潤如初生嬰兒。

一手拿着一把彎着一個勾的長劍,一手拿着一塊白布擦拭着嘴。對着雲明道:“油嘴滑舌,我倒要看看你還能逃到哪?”

玉南子等人看到後又是大為驚駭!眼前兩人一個竟是幾個月前在定岳城一劍劈死青華派大hùfǎ,捏死青華派宗主之子的雲明,而另一人卻是青華派幾百年前便已成名的大長老蔣孤離。想來兩方一個逃,一個追,竟追殺到此地。

蔣孤離看向場眾人,不由得微微一愕,道:“雲道宗、天武宗、佛宗、女巫族,今日怎麼都聚齊在這裡?”

玉南子緩緩走出道:“阿彌陀佛!蔣施主好。貧僧玉南子,奉佛宗之命驅魔而至。”

劉翔則走前,微笑道:“蔣前輩,在下劉翔則,奉除魔會而至。”

葉凈絲也道:“我奉族長之命,追殺無情教女而至。”

現場三人雖然修為不弱,地位不凡,但起蔣孤離仍差一輩,也只有葉凈絲與之同輩,只是葉凈絲修為卻是弱不少。

蔣孤離道:“原來如此。我奉宗主之命,追殺雲明至此!”說著,眼光射向雲明。

雲明嗤的一聲冷笑,眼見這場門派眾多,高手不少。若是合力起來,只怕是天下最強大的高手也是抵擋不下。好在這些高手並不屬青華派。只是這些門派同氣連枝,不知會不會出手相助。

蔣孤離又看向一邊神色淡然的李知塵,道:“李賢侄,好久不見了。”

蔣孤離本來於青華派閉關修鍊,以待更進一層樓,對於修道的事幾乎完全不知。只是近來青華派宗主之子被人所殺,連宗大hùfǎ也被人一劍斃命,沿途又殺了幾位長老。才讓副宗主蔣來動怒,下令蔣孤離一路追殺雲明。而蔣孤離剛剛出關,得知此事後怒不可遏,只對追殺雲明關心,自然不會認識無情教女等人。

李知塵淡淡的道:“嗯,同好。”

蔣孤離微微一笑,道:“現下我先將這逆反之人除去,再與各位一敘。”說著,看向雲明。

雲明笑道:“那來吧!蔣孤離,你一路追殺我,放的狠話可是不少啊!但怎麼都成為屁話了?”

蔣孤離緩緩扔掉白布,別離勾對向雲明,道:“希望你頭顱落地後還能這麼嘻皮笑臉。”

雲明臉凝重,長劍舉起,身元力一運,竟有三種顏色在劍旋轉。

蔣孤離突然出劍,別離勾勾出,似是劍法,又是勾法。詭異莫辨,而殺氣重重。

雲明身子一縱,長劍也是刺去。兩人身影頓時交疊在一起,劍光四濺,而兇險重重。

李知塵看向雲明,道:“他的劍法很強,是一種破盡萬障的強。修鍊這種劍法便要有一顆可破萬物的心。”

梅含遐點頭道:“那個老頭呢?”李知塵看了一會,道:“蔣孤離的並不是劍法,也不是勾法。而是一種特而詭異的使法。他手的是一把別離勾,似劍似勾,威力無窮。”

梅含遐仔細看了一會,果然蔣孤離的劍術極為怪異,向左刺去反而變成向右勾,而向右劈去又勾向左。其招式,仿如一頭鱷魚,又似一頭雄獅。

突然,梅含遐看向李知塵道:“那少年要輸了。”李知塵點頭,嘆道:“他的修為不夠,不及蔣孤離的悠久。劍法也頗為稚嫩,敗下是必然的。”

梅含遐道:“蔣孤離是青華派的,殺了宗門大仇後必定會相助佛宗,是嗎?”

李知塵沉默,如梅含遐所說,蔣孤離殺死雲明後,佛宗女巫族等必會告知此事,自然會相助佛宗。

梅含遐道:“你……你再幫我,會叛出師門,成為天下正派死敵是嗎?”

李知塵道:“是。”

梅含遐道:“若你此下離開,佛宗他們並不能說什麼,你依然是高高在的雲道宗弟子。”

李知塵伸手將她一縷髮絲梳到腦後,苦笑一聲,道:“高高在的雲道宗弟子又如何?我這一生又能開心快樂幾回?在雲道宗待了半輩子又談何開心之有?”頓一頓,道:“與眾大宗門為敵又如何?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我又何懼之有?人生而應立世間,放隨己願,逍遙縱橫。若連自己最愛的都能捨棄,還談什麼逍遙自在?”

梅含遐凝咽道:“你……”

無情教女在一旁卻陷入了沉默,看着殿兩人不語。

佛宗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場戰鬥,而劉翔則便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道:“雲明的劍法縱橫無雙,但卻不是霸道,而是一種破,破盡萬物。蔣孤離的劍很詭異,毫不能辨認出出劍方位,變幻無窮。”

玉南子道:“劉施主認為,雲施主之劍法,蔣施主之劍法,李施主的劍法,還有你自身的劍法,孰強孰弱?”

劉翔則搖頭道:“不能相較,雲明劍法在於縱橫莫攔,蔣孤離的劍在於詭異莫測,李知塵的在於洒脫自在,無影無蹤。我的……在於一擊而殺。”

玉南子點頭道:“劉施主說的是。”葉凈絲忽道:“雲明再有十招要死在蔣孤離劍下了。”

眾人看去,果然,兩人雖然仍戰得激烈,但云明已經步步退後,左支右絀,攻少守多。

而蔣孤離步步緊逼,別離勾毫無方位,像茫茫大海不可猜測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