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莯妍笑着握住瓜爾佳甄惜伸來的手道“在閨中時我就常聽額娘提起甄惜你,說你容姿嬌麗、腹有詩書、甚至於弓馬射箭都不遜男兒,可是讓姐姐佩服的不得了,可惜都是因為姐姐自己個幼時的身子不爭氣,受不住遠行的奔波,這麼多年才與妹妹一直不曾得見。

不過額娘倒是常常安慰我,說是你我姐妹,總是會有機會見上一見的,如今可不是?姐姐啊可總算是見到我這位美人妹妹了。”

“姑姑和姐姐都過譽了,妹妹不過蒲柳之姿,姐姐才是貌若皎月,光彩照人呢”

甄惜一聽莯妍稱她為美人妹妹,瞬間一張小臉羞的通紅,美目流轉更給本就嬌艷的模樣增色三分,再加上身旁還有莯妍這個半分妝都沒上卻依舊過於艷麗嫵媚的美人,此時如芙蓉伴着玫瑰,雖然靜靜地佇立在百花角落處,綻放時卻絲毫無法掩蓋其半分光芒。

莯妍感受到周圍若有若無的打量,牽着甄惜的手微微用力,邊仿若不知不覺般笑着打趣,邊拉着人往外面園子里去。

“呼。”甄惜如釋重負般地輕吐出一口氣後,剛抬起頭就正對上了莯妍含笑的視線,臉上剛剛消去的紅暈瞬間又漫了上來“姐姐”

莯妍知道這姑娘臉皮薄,也不再繼續打趣,轉過頭看着身處的紅梅林子,滿目喜悅“這紅梅林真美。”

“當然美,這片林子可是十四爺花了好價錢的。”

莯妍聽着甄惜語氣中摻雜的羨慕和諷刺,挑了挑眉“可是有什麼說道?”

甄惜聽了莯妍的話瞪圓了一雙眸子,瞧起來詫異極了“姐姐不知?”

莯妍淡笑着搖了搖頭。

甄惜仔細地打量了莯妍的表情,才笑着道“四爺果真是真心疼姐姐的。”

“這,還和我們爺有關係?”莯妍呼吸一錯,冷麵閻王什麼時候也能牽扯進這些紅粉之事中來了?

“姐姐誤會甄惜的意思了。”甄惜一眼就看出莯妍眼中的意思,臉上的表情頗為緊張,兩隻手緊緊攥住莯妍的手,好像生怕莯妍在她解釋清楚之前跑了似的“不過是因為四爺和十四爺是同胞所出的兄弟,又同樣從去年秋天到現在都頗有幾分獨寵真心人的架勢,才惹得某些拈酸吃醋的嚼舌根瞎傳罷了,姐姐不知道,多半是四爺擔心姐姐聽了會難受多想,才叫人瞞下的。”

“傳的人可多?”

“姐姐。”甄惜看着若有所思的莯妍,本來不想說,擔心擾了莯妍的興緻,卻又恐這事兒有什麼說道,猶豫之後只好實話實說“如今京中怕是無人沒聽說過了。”

“妹妹可知這事兒,是什麼時候開始傳的?”

“甄惜記得,十四爺和劉格格的事兒好像是從年前就開始傳了,只不過傳的範圍不廣,結果大年初一那天發生了一件事兒,當天就鬧得眾所周知了,至於姐姐,是從年後開始的,但似乎從一開始就鬧得很是風風火火。”

“年後,甄惜可知道詳細的日子?”

“什麼時候開始的,妹妹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妹妹第一回兒聽說是在初三,初五的時候,妹妹去家中小外甥的滿月宴時,周圍談論這事兒的就已經不少了。”

“這樣啊”莯妍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着甄惜的手,心中默默思量。

初三的時候十三爺府上就知道了,可是從初三到初十,四爺都是宿在聽雪小築的。

按理說這事兒絕對不可能逃得過這位的耳朵,以這位爺的脾氣,哪怕這件事不是她的錯,這位爺別說不會繼續宿在她這兒的,怕是都會冷她一段日子,最多不過在其他事情上給她補償回來罷了。

可是,四爺這個月就宿在後院九天,而且這九天全都是宿在聽雪小築,至於福晉那兒,四爺在初一那天沒宿下不說,在福晉退讓之後十五那天卻依舊沒有留宿,只是在晚膳時去福晉那兒用了個膳,當天晚上宿在了前院書房。

這完全不符合這位爺的風格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

“姐姐?”

莯妍被喚回神,正對上甄惜疑惑的目光“是姐姐的不是,想事情想出神了。”

“自家姐妹,這有什麼的,還用得着姐姐道不是?”甄惜笑着挎過莯妍的胳膊“姐姐,時辰差不多了,洗三禮該開始了,咱們去前面吧!”

“好。”

整場洗三禮都在莯妍神遊的過程中結束了,只有兩件事兒給莯妍留下了印象,一件是大格格小貓似的哭聲,另一件,就是滿場客人都瞧起來極為熟悉的自助餐宴會形式

“主子?主子?”

“恩?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過半了。”白嬤嬤擔憂地看着莯妍“主子,叫個太醫來瞧瞧吧!除夕之後,主子您睡得時間是越發的長了,一開始,奴才還以為是主子年前忙,給累得,可這都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您睡得時間不僅沒短不說,白日里居然也越發地沒了精神。”

莯妍瞬間清醒過來,也終於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兒。

正月里福晉免了請安,她也因為年前的勞累在越起越晚的時候,沒有被心疼她的白默默念叨,就越發的放任下去了,只覺得這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卻忘了,自己每日里辰時左右起倒也就罷了,可是天天午睡都少不了,一睡就是兩三個時辰,夜裡也是早早就休息,這樣算起來,一天十二個時辰,她昨兒居然睡快了十時辰!前天,似乎也睡了九個時辰有餘,這絕對有問題!

“主子?”

“叫太醫。”

“是。”

日頭西斜,四爺一身寒氣進了前院書房,沐浴過後,坐在榻上伸着手,由蘇培盛小心地上藥包紮,榻上的葯匣子,葯匣子里的藥瓶子和白棉布,都和莯妍那裡的一模一樣。

“今兒府里可有什麼事兒?”

“午前佟佳主子叫了太醫。”

“什麼!”四爺也不管剛抹上藥還沒來得及包紮的手,直接一把拎過一旁的紫貂皮披風邊穿邊往外走“爺回府時為什麼不報!”

“爺!佟佳主子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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