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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修看着莯妍眨眼間紅了的額頭,抿了抿唇,‘怎麼皮子就這麼嫩,爺都控制力道了,還會這麼紅。’

謝行修瞅着莯妍一張白凈的小臉上格外礙眼的紅痕莫名生出些許心虛,語氣也軟了下來:“你這路上怕是要辛苦些了,每日比大軍提早三個時辰出發,到時候趙申、趙柳各帶一隊人跟着你,按行進速度,天黑時無論是宿在驛站還是就地野外紮營,都能聚上。”

“妾不怕辛苦,而且,妾會騎馬,騎得還不錯,到時候妾可以女扮男裝給爺做個親隨,至於行李馬車可以在後面慢悠悠地走,反正一路上也享受不到那些東西。”

“哦?”

“爺不信的話,明兒爺可以帶妾去莊子上跑兩圈看看。”

“長時間騎馬你身子受得了?”

“爺放心,妾想陪在爺的身邊,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好,明兒一早去莊子。”

“恩,那爺,妾現在就收拾行裝?”

“你用的慣的都收拾上,若是你適應的慣岑周,咱們就不來回奔波了。”

“好~”

岑周雖然位處邊境,每到冬春就會被臨近的牧聯騷擾,小隊小隊地混進來搶奪糧食,但是那的氣候卻還不錯,四季分明,但冬天雪少,也算不得太冷,夏天更是雨水充足,不悶熱,濕氣也不重,春秋更是清爽,她很喜歡那裡。

更何況,那裡有某個叫謝行修的傢伙。

第二天,莯妍成功秀了一把師從二郎神的騎射功夫,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師傅都那麼高,她這個徒弟也不可能太差嘛~

回府後,從謝行修立馬往行李車上添了不少常用的東西就看得出他的態度了。

六日後,一大早,謝行修就帶着八十多名騎兵加一個瘦瘦小小的親衛奔向了西北。

一路上即使走的是官道,但他們宿在驛站的次數也實在是不多,或許是行進速度的差別吧,他們要是前一天宿在驛站,第二天未時一二刻就能到下一個驛站,然後,一群人繼續馬不停蹄,把驛站甩在腦後,在天色黑了的時候在野外···安營紮寨。

由於一路上多了莯妍這個大廚加私人調養師,謝行修不僅沒瘦,連身上的煞氣都一直被嚴防死守地壓制在角落處,沒給謝行修添半點麻煩。

可是莯妍就比較慘了,一路上一次都沒洗過澡、沒洗過頭的事兒暫且不說,連早上洗臉這個步驟都時不時就會被客觀原因強制省略。

要不是莯妍有過隨軍抗戰的經歷,她能分分鐘哭給謝行修看!

所以,在莯妍看到岑周的定王府時,一雙眼睛亮的就跟小狗看見了肉骨頭似的。

謝行修自然也清楚莯妍這一路上的辛苦和不便,看到她這副模樣直接大手一揮,叫趙申和青書帶莯妍直接回府。

由於七日前謝行修就傳書給了岑周,當莯妍進了定王府後,就被管家直接領進了澧蘭院。

是的,在府外面莯妍就發現了,這個定王府居然是一比一複製的雁京里的那個。

‘謝行修到底有多懶啊!連住的地方都這麼不上心,隨便糊弄!’

不過倒也方便了莯妍,完全省略了需要適應新府邸的步驟。

洗漱過後,莯妍覺得渾身都輕快了,只是,一回想起,她的洗頭水裡會沉底那麼多沙粒,還是止不住地心塞。

“主子,趙柳那邊傳話說,爺酉時才能回府。”青書一邊拿白巾布子擦拭着莯妍的青絲,一邊道。

由於青雁是個‘真’身嬌體弱,所以莯妍就留青雁和行李車一起走了,身邊就只帶了青書這一個暗衛出身的丫鬟。

而這一路上,莯妍幾乎每日都能獵回來足夠一半差不多四十人吃的獵物,行軍上不僅從未掉過隊,而且除了頭兩天,莯妍都顯得比不少老騎兵都遊刃有餘,她出色的騎射能力,也得到了青書等人發自內心的恭敬。

“時間還趕趟,我還來的及做晚膳,哎,青書,這個澧蘭院里有小廚房么?”

“有的,爺七日前一起隨信送到的還有澧蘭院的圖紙,詳細到院子里擺放的花的品種、位置都一一標明。”

“行了,差不多了,給我挽個簡單的髻,再把我之前叫人做的圍裙拿來。”

“是。”

莯妍做的圍裙是現代圍裙的款式,或者說,更像手術服的款式,圓領、衣長從脖子一直到膝蓋以下、長袖袖口收緊、身後系帶,在領口、胸腹和衣擺處,綉了些簡單的花樣。

“剛進府,你也不歇歇,怎麼做了一路的小廚娘還沒做夠?”謝行修一進澧蘭院就聞到了濃濃的菜香,都是他喜歡吃的,也都是那丫頭的手藝。

“爺不也辛苦一路了,好不容易能歇歇,在吃食上當然不能虧待。”

“怎麼說你都有理。”謝行修半環着莯妍就進了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側。

一旁格外狼狽的崔德倒是已經對謝行修和莯妍之間的相處方式習以為常了,可是跟着謝行修一起進來的趙聰管家,卻因為莯妍見了謝行修沒有行禮,而謝行修也絲毫不在意般的態度難掩驚訝。

崔德看了看身旁的老夥計,嘴角掛起諷刺的笑容。

趙聰是老王爺在世的時候在老王爺身邊伺候過的老人了,平日里就連他這個在王爺身邊伺候的都沒少受趙聰的氣,整個岑周定王府里沒有幾個敢不看他的眼色的。

謝行修在岑周平日里都常駐軍營,很少會回定王府,即使回了定王府,趙聰也都是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這才一直能在定王府稱王稱霸這麼多年沒被謝行修軍法處理了。

‘如今啊,有了華主子坐鎮定王府,主子爺以後也定會天天回府住了,趙聰被清出去的時候總算指日可待了。更何況趙聰還···犯了華主子的忌諱。’崔德瞅着身側眸中難掩冷色地瞅着華主子的趙聰,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

莯妍正用着早膳,趙聰就帶着三個姑娘進了澧蘭院。

“奴才見過華主子。”

“趙管家請起,這麼早可是有什麼事兒?”

“回華主子,奴才瞧着華主子身邊伺候的丫鬟就青書姑娘一個,帶了幾個伶俐的丫頭過來給青書姑娘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