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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女人出門之前的效率,王蠢決定還睡一個回籠覺,至於葉蘭,就讓她等吧。

“月亮之上……”

嘹亮的手機鈴聲把迷迷糊糊的王蠢鬧醒。

“我搞定了。”接通電話,是歐陽卿卿。

“你搞定了……我靠,這麼快!”王蠢瞅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從他倒下睡覺到剛才接電話,總共才六分鐘。

“我在哪裡等你?”

“你先到校門口,我馬上就到。”

“這……這不好,我還是和你一起去。”歐陽卿卿顯然很在意葉蘭的感受。

“好吧,你在第一棟教學樓下面等我,我會經過那裡。”

王蠢掛斷電話,立刻沖向衛生間,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個人衛生,然後,選了一條自認為英俊瀟洒的衣服穿上,一陣風似的衝出門。

到了教學樓下面,惴惴不安的歐陽卿卿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又不刮鬍子。”歐陽卿卿皺眉看着王蠢。

“啊……忘了。”

王蠢摸了一把下巴,這才發現熬夜之後,鬍子又如同野草一般瘋長了出來,入手毛茸茸的。

此時,王蠢才想起,這幾天破事太多,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刮鬍子了。

當然,最關鍵的原因是,他的鬍鬚刀壞了。

王蠢的鬍鬚粗硬,他有捨不得買品牌剃鬚刀,那種十元一個的劣質剃鬚刀,經常一個月就用壞幾個。

兩人匆匆忙忙趕到校門口,葉蘭的那輛白色的小跑車已經停在校門口,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王蠢朝保安室瞅了一眼,錢伯正躺在那小床上熟睡,嘴角刮著哈喇子,那塊四相古玉,斜斜的垂落在胸口,散發著瑩瑩光輝。

“蠢哥!”葉蘭看到歐陽卿卿,一臉不悅之色。

“蘭蘭,多個人好玩一些。”王蠢走到葉蘭面前,嘴唇湊到葉蘭的嘴上,用舌子舔了一下葉蘭的嘴唇。

“嗯……”

葉蘭頓時一臉紅到了脖子,不悅的表情緩和了很多,低垂着頭,羞澀的回到了駕駛室。

此時,歐陽卿卿則是獃獃的看着葉蘭,她還沒有從王蠢那輕浮的動作之中清醒過來。

“發什麼呆啊,上車!”

王蠢鑽到下載的後排,探頭催促歐陽卿卿。

“哦……嗯嗯。”

歐陽卿卿生怕葉蘭突然加油離開,連忙坐進了副駕駛。

一番折騰,天色已經大亮。

從C市到太陽山,一個小時不到的路程,加上大清早車流量很少,只是半個小時,葉蘭的尚酷已經停在了太陽山腳下的櫻花樓。

可能是周末,櫻花樓前的停車場已經停了大半,看來,爬山休閑的人倒是不少。

葉蘭似乎並不是第一次爬山,準備工作做得極好,什麼礦泉水飲料小吃一應俱全……

……

就在王蠢一群人在山腳下整理的時候,躺在穿上輾轉反側睡不着的呂嬌索性起床,背上行囊,頂着兩個黑眼圈去爬太陽山,用透支自己的體力來發泄心中的鬱結。

呂嬌沒有車,她打了的士到太陽山的公交車站,然後,轉車一路到太陽山。

因為呂嬌是坐公交車,公交車只到山腳下,而櫻花樓離真正的山腳還有很遠一截路,她與王蠢錯過了。

等呂嬌爬到櫻花樓的時候,王蠢一行人已經拖拖拉拉的朝山上進軍了。

呂嬌這裡不表,話說王蠢一群人。

從上山開始,王蠢就拿着一疊稿子糾纏歐陽卿卿,讓想找機會接觸葉蘭的歐陽卿卿苦不堪言,但是,她有不敢得罪王蠢,只好耐着性子為王蠢講解。

“這些圖紙都是你畫的?”歐陽卿卿看着王蠢手中厚厚的一疊稿子,腦袋上黑線直冒,她可是來與葉蘭到太陽山重溫昔日路線,期望舊情復燃,並不是來講課的。

“是的。”

“為什麼要畫這些?”歐陽卿卿看到葉蘭停下腳步湊了過來,神色才緩和了一些。

“我就想知道它們有什麼規律和聯繫,或者是有什麼其它未知的意義。”

“你真當我是愛因斯坦啊。”歐陽卿卿苦笑。

“我知道歐陽老師知識淵博,通古博今。”王蠢嘿嘿的拍着馬屁。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數學老師而已。”

歐陽卿卿接過王蠢手中的稿子,隨手翻閱了幾張,逐漸,她臉上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有問題?”王蠢看出歐陽卿卿神色之間的變化。

“很難說清。”

歐陽卿卿慢慢的翻閱着稿子往山上走。

因為是早晨,那些幽深的小徑有露水,三人選擇的路線是主幹道,所謂的主幹道,就是一條狹窄的馬路,剛夠兩輛車會車。

好在的是,絕大部分的遊客都會選擇把車停在櫻花樓,所以,這條馬路爬山還算安全,極少有車經過。

三人一行慢慢往山上走。

此時,歐陽卿卿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王蠢所話的圖紙之中,她忘記了自己來太陽山是幹什麼的,甚至於,她無視身邊的葉蘭。

眼看着歐陽卿卿沉迷其中,王蠢高興都來不及,自然不會打斷,閑得無聊便不停的挑逗身邊的葉蘭,什麼牽牽手,摟抱一下小蠻腰,甚至於親一下葉蘭的耳朵,幹得不亦樂乎。

葉蘭對王蠢的騷擾並不反抗,只是羞得一臉通紅,不敢看王蠢的眼睛。

葉蘭那小家碧玉的羞怯反應,越發刺激了王蠢的荷爾蒙激素,如果不是忌憚那老偵察兵,王蠢恨不得把葉蘭拉進樹林就地正法。

此時歐陽卿卿已經完全忘記周圍的一切,一雙腿只是機械的沿着馬路邊上往上走,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身後兩人的小動作,哪怕是王蠢真的把葉蘭拉進樹林就地正法她也不會知道。

當然,王蠢也只能想想,他很清楚那些人能碰那些人不能碰,像葉蘭這種女生,占點便宜就行了,絕對不能越雷池一步,要不然,他以後的瀟洒日子可能就到頭了,以那老偵察兵火爆的性格,只怕是要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與葉蘭結婚。

結婚,對於王蠢來說,還是一件非常非常遙遠的事情……

……

中午時分,三人終於爬上了山頂。

當無路可走的時候,歐陽卿卿才清醒過來。

“我們上山了?”歐陽卿卿一臉茫然的看着周圍的景色。

“是啊。”

“我們吃點東西吧。”葉蘭建議。

“吃什麼?”

“不如喝擂茶吧。”

“好。”葉蘭點頭同意。

“歐陽老師,你呢……”王蠢閉嘴,因為,歐陽卿卿又低頭翻閱手中的稿子,眉頭不時皺起舒展,彷彿遇到了什麼糾結的地方。

“她已經走火入魔了,我帶着她,別滾落在山腳下了。”王蠢附耳葉蘭,順便舔了一下葉蘭的耳朵。

“嗯。”葉蘭的耳根子都紅了。

有了葉蘭的允許之後,王蠢大模大樣的摟住歐陽卿卿纖細的腰肢,帶着往喝擂茶的地方走。

歐陽卿卿是非常討厭男人的接近,但此時,她完全沉浸在那些複雜的圖紙之中,對王蠢摟在纖腰上的手渾然不覺,只是機械的跟隨着王蠢的腳步走,就像木偶一般。

看着歐陽卿卿那專註的眼神,原本色迷心竅的王蠢突然不忍趁機非禮,原本緊緊摟着的手鬆開一點,只是微微的護住歐陽卿卿,避免她一腳踏空滾落山崖。

到了擂茶館。

歐陽卿卿坐下之後,依然埋頭研究着那些古老晦澀深奧的圖紙。

葉蘭和王蠢隨便點了一些東西,便閑聊起來。

“蠢哥,我想問一個問題。”安靜的葉蘭突然問道。

“問吧,蠢哥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王蠢自吹自擂。

“什麼是黑社會?”葉蘭看着王蠢,臉上,居然露出神往之色。

“你嚮往黑社會?”王蠢何等人物,自然是看出葉蘭心中所想。

“我就問問。”葉蘭咬着嘴唇。

“一身乾淨的唐裝,手裡拿着佛珠,身上掛着各種文玩,平時聞個香,品個茶,還能人5人6說一大套勵志警句,溫文爾雅,舉止得體的這叫黑社會。”王蠢語重心長道。

“啊……那……那些光膀子,漏紋身,打耳朵眼兒,戴手指粗的假金鏈子,張口操你媽,閉嘴你奶奶個逼,夾個小包煙不離手的那是什麼?”

“那是傻逼!”

“我明白了。”葉蘭深深的嘆息。

“很失望?”王蠢嘿嘿笑道。

“是的。”

“其實,不要對一個職業產生崇拜,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一個職業,都只是謀生的手段。當然,這對那些有追求的人來說就另當別論了。”王蠢想到了立志要成為最偉大小偷的石小寶。

無論低賤還是崇高的職業都只是為了謀生,這話對於石小寶來說是不成立的,因為,石小寶偷東西,並不是為了錢,他把偷當成一門藝術,當成畢生的追求,這已經脫離了養家糊口的範疇。

“為什麼要另當別論?”葉蘭疑惑的問道。

“就說黑社會吧,有些人,天生就是個人物,他們就只能幹黑社會這麼一個職業,如果離開了那個圈子,就會像魚兒離開了水一樣,對於這種人來說,他們已經不僅僅是為了養家糊口。”

“比如那些黑道梟雄?”

“是的,不過,大哥級別的人物和黑道梟雄是有區別的。”

“什麼區別?”

“真正大哥級別的人物,風輕雲淡之間,殺人於無形,就像當年的諸葛亮,而另外一種人,就像秦朝大將白起,草菅人命,血流成河,如果放在黑社會,就是個梟雄。”

“哦……我明白了,其實,職業不職業的無所謂,主要是看什麼人玩,有些人能夠玩得驚天動地,有些人能夠玩得轟轟烈烈,而更多的人,則是默默無聞一生。”

“百分!”王蠢朝葉蘭豎起大拇指,然後,趁機在葉蘭白嫩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今天,葉蘭穿着一條牛仔西褲,那修長雪白的美腿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