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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兵,雖然有幸看到過左大人幾次,但與他並沒有說過話。”狼人臉上露出遺憾之色。

“可惜可惜。”

“是的,很可惜,當時,我其實是有機會和左大人說話的,但是,我自視甚高,認為以後能夠與左大人平起平坐,便打消了念頭……”狼人長長嘆息了一聲,“想不到,有生之年便與左大人無緣見面。”

“繼續。”

“其實,我的人生經歷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精彩。”

“當故事聽。”王蠢笑了笑。

“在左大人麾下當兵沒有多久,因為大環境影響,無所建樹,所以,便離開了中國,去美國修鐵路……當然,我的目的並不是去美國修鐵路,主要是想找到屬於我的群體——狼人。”

“收養你的狼人要嘛是英國人,要嘛是法國人,你跑美國幹嘛?”

“我當時懵懵懂懂,根本就分不清美國法國英國,只知道狼人是外國人,認為去美國就可能遇到狼人,結果,被騙去修了幾年鐵路,在修鐵路的時候,因為帶頭罷工,反抗白人的剝削,與白人發生了衝突,殺了一些白人,結果,暴露了狼人的身份,引起了吸血鬼和教廷的追殺……”

“你也是夠衰的。”王蠢嘆息了一聲,他幾乎可以想象這個苦逼的狼人當初在異國他鄉被追殺的悲劇生活是多麼的黑暗。

“是的,很衰,之後,大約是在1885年的時候,太平洋鐵路修建完畢,我混雜在大量的華工返回了的國內……”

“然後,你的苦逼生活展開了。”看着狼人那失落的表情,王蠢就猜測到這廝肯定混得不如意,這讓他鬱悶的心情頓時好多了。自己的歡樂,果然是建立在別人痛苦上面的。

“是的……之後,我陸陸續續參與了很多歷史事件,甚至於和孫先生秉燭夜談……”

“孫-中山?”王蠢驚訝的看着狼人。

“是的。”

“他人怎麼樣?”王蠢一臉熱切的看着狼人,他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你覺得,我能夠回答你這個問題嗎?”狼人一臉古怪的看着王蠢。

“咳咳……隨便說幾句吧。”

“瑕不掩瑜,孫先生雖然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並不影響他成為一個偉人。”狼人淡淡道。

“嗯,繼續繼續你的故事。”

“那次我和孫先生秉燭夜談的時候,恰逢袁世凱獨大,我和孫先生達成了共識,刺殺袁世凱,但孫先生擔心我無法完成任務,反而破壞與袁世凱的之間的協議,最終放棄了刺殺袁世凱。”

“你是狼人,殺一個袁世凱豈不是手到擒拿?”

“你以為中華真沒人了?”狼人苦笑道:“當時的中國,修真者數量非常龐大,我雖然強壯敏捷,但還沒有達到無敵的地步,何況,袁世凱身邊的高手如雲……當然,我還是有機會殺死袁世凱,只是,我又不能告訴孫先生我是狼人,所以,孫先生最終選擇了放棄……”

“等等,你說當時在俗世活動的修真者數量很大?”

“是的,因為當時烽煙四起,中華民族正處於最低谷的時候,很多隱居的修真者都出山,試圖力挽狂瀾。”

“力挽狂瀾!哼,還不是一系列的恥辱戰爭和不平等條約。”王蠢冷笑一聲。

“錯,修真者雖然沒有在史冊上留下什麼,但是,你不能抹殺他們的功績。”狼人一臉嚴肅道。

“功績!什麼意思?”王蠢一愣。

“當初我接觸到孫先生的時候,孫先生身邊已經有修真者出沒。”

“既然有修真者出沒,為什麼在抗日戰爭之中一敗塗地?”王蠢嘲諷道。

“大錯特錯大錯特錯!”狼人連連搖頭。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錯了?”

“修真者大部分不問世事,對俗世的政權也不懂,他們也不可能參與到人類的戰爭裡面,何況,當時火器橫行,普通的修真者也做不到力挽狂瀾,所能夠做的,也只不過是執行一些任務,或者是保護一些重要的人物,譬如,保護新中國的開國領袖……”

“什麼?”王蠢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當某一個修真者看好某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明裡暗裡保護他的安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王蠢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直以來,他對於領袖的傳奇一生充滿了好奇,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在那個兵荒馬亂烽煙四起的混亂大時代,他居然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毫髮無損,每每遇到危險都能夠化險為夷,一直達到權利的巔峰,登上神壇,在中國歷史上,絕對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歷史的背後,迷霧重重,有很多東西,永遠都不為世人所知,譬如義和團的起義,裡面就有很多秘辛。

“義和團那些盜賊也有內幕?”

“義和團一開始還是挺正規的,當時,基督教在神州大地擴張很快,引起了一些修真者的不滿,然後,有修真者策划了義和團的起義活動,起義之初,在修真者的庇護之下,的確是有很多拳民不畏洋槍洋炮,刀槍不入……”

“哈哈哈,刀槍不入……哈哈哈……”

“不要輕易的下結論!”狼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滿,表情嚴峻道:“一開始,義和團一路勢如破竹,攻城略地,勢不可擋,只是,那些修真者雖然厲害,但無管理才能,無法駕馭越來越多的拳民,最後,一支無堅不摧的鐵軍淪為了燒殺擄掠的強盜流民,也正是這個原因,修真者才意識到,他們雖然有殺敵之心,卻無治國之力,莽撞的行動只會把民族推向深淵之中,所以,這事兒之後,修真者開始變得謹慎,改變策略,培養俗世一些有治國之能的大智慧之人,譬如康有為孫-中山之流,甚至於,就連周先生這樣的人也會受到一定的保護。”

“周先生是誰?”王蠢見狼人提到周先生的時候臉上露出尊敬之色,便隨口問道。

“周樹人。”

“魯迅!”王蠢驚得合不攏嘴。

“是的,魯迅。”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也需要保護?”

“周先生的一支筆,可當千軍萬馬,自然是需要保護的,當年,他喚起民族覺醒,可是功不可沒。”

“有道理有道理。”

“如果沒有修真者的保護和從中周旋,你認為,在那兵荒馬亂,白色恐怖草菅人命的時代,周先生能夠活得那麼滋潤?”

“不能。”王蠢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對了,你說義和團的時候,是修真者無法容忍教廷的擴張?”

“是的,俗世的戰爭,除了利益和種族,絕大部分與宗教有關,每一次戰爭,都是宗教擴張,在早些時期,神州大地之上,教廷的影響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鴉-片戰爭開始之後,在極短的時間裡面,在沿海的一些城市裡面,基督教便與傳統的道教佛教分庭抗禮,這引起了修真者們極大的反彈,也讓修真者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於是,便出現了義和團起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