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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不下?”中年男人冷笑了一聲,他如同乾枯鷹爪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着桌面:“你的意思是,你們多蘭家族能吃得下,而我們朵顏家族不如你們?什麼時候你變成如此自大,老多蘭,難道你忘了,三十多年前,利達亞城大軍壓境,是誰給你們多蘭家族解的圍?”

舒馬赫掃了一眼桌面,他知道中年男人有個習慣,一旦內心中動怒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用手指叩打桌面,他輕輕嘆氣道:“老朵顏,我並沒有看不起你們家族的意思,你們不能對付的人,我當然也沒有辦法,否則我何必把你們找過來合作。”

兩個女僕端上了新鮮的果酒,舒馬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他繼續說道:“雪鹽的生意,誰都知道是賺大錢的門路,可得到的人,絕對不會將他隨便讓出來。你調查過那個靈魂深思者沒有?我們多蘭家族一年前,被整個貴族階層所譏笑,就是他造成的。”

聽到這,中年男人的手指停止了敲擊桌面,他搖蕩了一下杯子中的果酒,看着裡面綠色和新草的液體,一年前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沒有認真調查,便說道:“請繼續說,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其它的解釋。”

“那個靈魂深思者擁有兩名太陽神仆,是兩名。”舒馬赫給自己倒了杯果酒,接著說道:“就在幾天前,一名太陽神仆還打算來刺殺我,好在我請有強援,否則真是生死難料。最重要的是,根據我們的調查,那個靈魂深思者還頗精通戰爭學。雖然說還略顯稚嫩,可真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貴族能啃下來的對像。”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只是在怔怔地發獃。穿着華麗鎧甲的年青人接過話頭問道:“舒馬赫叔叔,一如靈魂深思者擁有兩名太陽神仆。這事情太過天方夜譚了吧,他們可是神的代行人,怎麼會屈從於靈魂深思者?”

“我也很奇怪。不過那兩個太陽神仆都是女性……而且和那名靈魂深思者關係相當親密。”舒馬赫呵呵笑了兩聲:“女性太陽神仆雖然尊貴,但她們終究是女性,或者那個靈魂深思者在吸引女人方面有着相當誇張的才能也說不定。”

對於這個解釋,青年男人嘖嘖了兩聲。然後羨慕地說道:“那可是兩名女性太陽神仆啊,聽說她們可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兒了。”

“能對付兩名太陽神仆的強援!”中年男人看着舒馬赫,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看來你最近交遊廣闊啊,連黑暗神邸的人都能接觸到。”

希拉里族的存在,在上層貴族中並不算多大的秘密。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搭上線則是另一回事。黑暗神邸的信徒其神秘度。並不比太陽神仆差多少。

舒馬赫只是笑了一下,不作回答。他絕對不會主動告訴別人,那些黑衣人是主動聯絡上他的,而不是像對方所說的那樣,交流廣闊。屋外傳來士兵集結髮出的吵雜聲,他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說道:“那些人與我只是合作關係。他們的目標,就是殺死陳賢頌,帶走一個少女,很漂亮的少女,據他們說,那個少女是相當重要的人,是獻給黑暗神的祭品。這事牽扯到神邸,所以我沒有和你說,就是怕我意氣用事。”

舒馬赫說謊了,他和黑衣人的合作協議中。就有一條是要保住陳賢頌的性命,當然,缺胳膊少腿也無所謂。雪鹽這事情,太重要,他當然不會與別人分享。只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能查得出來,很明顯,他的幕僚組中,肯定有對方的卧底。還好,他和黑衣人的協議,只有自己與黑衣人知道,連親生兒子也沒有告之。

當然,他的話中年男人也沒有全信,只是想了會說道:“我領地中有兩塊小鹽田,既然對方有兩個太陽神仆,那麼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黑岩城的兵力我可以幫你拖着,但是事後……那個人我就不貪了,但我需要工具,所有的工具,以及黑岩城所有活着的製鹽工人,如果你能答應下來,我們還是朋友,不答應,我現在立刻掉頭就走。所有的利益就由你一個人來享受,如何?”

捧着一杯果酒,舒馬赫緩緩喝着,不說話。中年男人也不急,他後靠會着,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對方。

約摸五六分鐘後,舒馬赫點了點頭,說道:“成交。”

青年站了起來:“舒馬赫叔叔,那麼接下來我們會重點攻擊黑岩城,盡量拖住他們。而我們兩家未來的財富和利益,就看你的了。”

黑岩城,城主府內。老城主坐在寶座上,下方站着他的大兒子比爾,還有澤隴爾兩人。

老城主身披重甲,霸氣十足,現在已經是戰爭時期了,武人着甲很正常。他手上捧着幾張羊皮紙,看了一會,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兒子,比爾。失望和憤怒的視線中,他開口說道:“我們貴族間,雖然盛行欺騙,與背叛,但這無論何時,都是影子中才能發生的事情,可這段時間,我們城主府中出了一件讓我們家族蒙羞的事情。”

澤隴爾已經大概猜到自己父親想要說些什麼了,他微微垂下腦袋,沒有說話。

大兒子比爾則走出了一步,說道:“父親,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告訴我,我幫你處理。”

“是誰呢?”老城主看着大兒子,臉頰跳了一下,似乎有些扭曲:“最近協會的副會長來該項,說雪鹽製成後,本應由我們負責運輸,但他們收到的雪鹽份量每天都會少上幾十公斤,一開始以為是計算錯誤,後來發現確實是事實,比爾,這事你怎麼看?”

比爾臉上冒出微微的冷汗,他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說道:“父親,給我手令,我一定會將那個貪墨雪鹽的人給你揪出來,讓他生不如……”

他的話還沒有說後,憤怒的老城主脫下鐵護手就扔到了比爾的臉上。鮮血飛濺,比爾捂着鼻子倒在地上,老城主從寶座上跳下來,衝到比爾身邊就是重重地踢了一腳對方的小腹,然後怒罵:“你這白痴,我都給你認錯的機會了,你居然還想找推脫?”

“你要手令……是想將罪名隨便安在一個待衛的身上。”老城主余怒未消地又踢了一腳:“還是說,你按在自己的親弟弟身上?你這白痴,我怎麼會生下你這種白痴。”

澤隴爾微微一笑,然後說道:“父親,我現在就去給陳賢頌陪個罪,說已經查清楚了。”

老城主回頭:“你打算怎麼說?”

“一個侍衛偷偷做的,已經被我們處決了。”澤隴爾說道:“陳賢頌很聰明,他能理解我們要維護門面的舉動。不過為了表示誠意,我們必須得出些血才行。震旦王國的人,對於土地都有異常的狂熱佔有慾,陳賢頌領地所在的地方,是些沒辦法開墾的荒山,不讓再將附近一個山頭以及山腳下周圍一百米的土米送給他,應該能讓他覺得滿足。”

“一座山頭,是不是太少了,我怕他看面你的面子上,或許會不再談這件事,可心裡可能會留下芥蒂,說不定會影響以後的關係。。”老城主擔憂地說道:“而且利達亞城大軍即將前來,我們不能去幫他的忙,兩件事加在一起,應該沒有這麼容易擺平。”

“那就再多加一座山頭?”澤隴爾建議道!

老城主思考了一陣子後,點頭答應了。澤隴爾上二樓書房中,擬了一份土地契約,然後揣在懷裡,出到外邊,帶上十幾名家族護衛,騎馬全速往灰石村方向出發。戰馬奔跑速度相當快,大約一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灰石村的山腳下。

這裡離陳賢頌的城堡還有一段距離,可他們不得不下馬,因為要道上已經全放上了新鮮出爐的拒馬。他的護衛都是些百戰老兵,其中一人到他身邊說道:“少主,這些拒馬的擺放位置,很老到正確。如果硬沖的話,沒有六百以上的騎兵或者一千以上的,很難突破這條防線。”

澤隴爾點點頭,這並不奇怪,陳賢頌擁有戰爭學天賦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因為經常往來的關係,這裡的護衛們早就認得澤隴爾了,知道他是城主之子,見到他上來,立刻拉開小道上的拒馬,放他們上山。

澤隴爾快到半山腿,城堡已經近在眼前,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聽到山後傳來一聲古怪的巨響,然後便是漫山遍野的飛鳥驚起,不多時,便看到一道黑色的濃煙從山後升起。

厲害的術士使用某些法術時,也會產生這樣的巨震,可問題是,那股黑煙是怎麼一回事,不像是木材或者樹葉燃燒所產生的煙霧,因為這些東西無論怎麼悶着燒,產生的煙都是青煙,而這股煙,卻黑得像是炭一般……且凝而不散。

難道又有什麼新的武器被鍛造出來?

大敵當前,也難怪澤隴爾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在疑惑中,他走進了城堡,然後就看到兩個讓他有點意外的人,陳則益和陳廣榮。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