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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善美的話音落下後,所有的姑娘們,都哭了起來。

郭麗麗一面擦眼淚,一面叫道,“都別哭了,哭什麼哭,快笑,我們要笑起來,笑起來才好看!”

於是,眾人又笑了,一個個臉上擠出了又像哭又像在笑的奇怪的表情來。

“快快快,該誰了,主動點兒!”郭麗麗喊道。

李小沫走上前來,對着鏡頭,說道:“吳君碧……”剛叫了名字,又哭了起來,“嗚嗚,”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哭聲,道:“你不會怪我的吧?”

“是我向領導彙報的,才害你不得不離開學校的……都怪我……”

“對不起,對不起……”李小沫一直在哭,“我那會兒,太害怕了,而且,心思都在學習上,沒顧得上你,對不起……”

“我的本意,並不是趕你走。我只是,想讓領導想辦法,找個心理醫生什麼的,給你疏導疏導來着……”李小沫一面說,一面哭,哭的說不成話來,被董小婉拉下去了,在一旁,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低聲安慰她。

楊子萱上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君碧,我嘴笨,說不好,你也別笑話我。我的事情,善美都幫我說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走了之後,我和李小沫就只能埋頭學習,因為,只有學習,忙到天昏地暗,我們才不會想起你,才不會內疚。”

“也才不會對不起你,對不起自己。”楊子萱說,“一句話,無論在哪裡,都希望你過的好,保重。”

李小沫推了推董小婉,說:“我沒事兒,你快去,輪到你了。”

董小婉這才上前來,站在了鏡頭前。

她紅着臉,局促極了,一雙手捏着一角玩/弄,“君碧,我們每個人,都很想你。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過的怎麼樣。”

“我就連睡覺,都睡不踏實,常能夢到你。夢到宿舍地上的血,我就會驚醒。然後,我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在擔心你,怕你還是想不開。”

“你看,雖然我暈血,但是,我現在,快好了。我每天都逼自己,去喝血紅色的番茄汁,去吃番茄醬拌米飯,去看手術圖片,等等。”

“我想,等我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就會徹底好起來了。”董小婉道,“只要你好好的,我一定也會好。”

這個時候,郭麗麗已經調整好了相機位置,自己匆匆的跳了過來,和宋善美等人站在了一起。

她滿臉堆笑,用手指,擺出了一個“v”字來,說道:“嗨,君碧,好久不見。我馬上要出國了,我要去澳大利亞,去看袋鼠,去看草原,去吹海風。”

“怎麼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等我在外面設下了根據地,你們就都可以來了,都來玩兒,都來找我!”郭麗麗好爽的說道:“來回機票和住宿,我全包了!”

“不管我走到哪裡,我都會記着你們的,我會給你們留郵箱,希望你們能夠給我發郵件。”郭麗麗道。

“讓我們約定,不管是誰,先見到了吳君碧,就一定要轉告給大家,好不好?”郭麗麗回過頭來,問道。

“好!”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好了好了,大家一起來,靠近一點,我們再來個合影!”郭麗麗說道,一面,站在了人群中間。

“我喊一二三,大家就喊茄子!”郭麗麗道。

“一,二,三!”

眾人又連忙擠在了一起,一個個,擦乾了臉上的淚珠,咧開了嘴,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來,齊聲喊道:“茄子!”

“來來來,我們都說,君碧,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好舍友,好朋友!”郭麗麗道。

“君碧,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好舍友,好朋友!”眾人喊道,一個個都熱淚盈眶,“我們都在,等着你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宿舍的門,吱嘎一聲,開了。

沈君瑤冷着一張臉,走了進來,愣在了門口。

眾人回頭,見是沈君瑤,一個個都不出聲了。郭麗麗過去,低聲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吧。”說著,忙收回了自己的相機,裝進了相機包里。

而眾人,也都散開了,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去了。

宿舍里,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沈君瑤似乎發出了一聲冷笑,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眾人一眼。見眾人臉上都掛着淚痕,又打量了宋善美一眼。

宋善美感到了沈君瑤的眼神,她並沒有回頭。

沈君瑤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宋善美爬上了床,將自己染血的床單收了起來,扔進了臉盆里。

不洗怎麼辦,難道,還留着抓壞人么?

別說宿舍里外都沒有監控,而且,也沒有目擊者,她也睡得昏昏沉沉,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一些痕迹,怎麼抓?

再說了,對方又沒幹啥實質性的傷害,就算報警,也最多是做個筆錄,不管用的,反而會打草驚蛇。

算了,還是洗了吧。

幸虧董小婉一直以來都做系統性脫敏訓練,不然,剛才早暈過去了,大伙兒哪兒還有興緻去錄什麼像?

宋善美拖了地,剛想將臉盆里的床單抱出去洗,卻聽見沈君瑤問:“善美,你這床單上怎麼會有這麼大一灘血?”

她聲音很大,似乎,生怕別人沒有聽到似的。

宋善美不由得起了反感,看向了沈君瑤。

沈君瑤平日里,對所有事情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今日里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雖然這麼想,但,宋善美臉上仍然帶着笑,道:“哦,我來例假了,沒留意,就弄髒了床單。”

沈君瑤似乎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又住了口。

宋善美正等着她說呢。

說的越多,露出的馬腳,肯定也會越多。

可沈君瑤,偏偏閉了嘴。

宋善美端着床單,去了水房。將盆子放在水池子上後,她正要打開水龍頭,又停下來了。

說實話,這玩意兒,真的很噁心,還不知道是誰的血呢,不明不白的,就被弄到她床單上了,想想都嚇人。

或許,這並不是一個惡作劇,而是,一個警告?

有人,想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