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婉前後的變化，王曦遙半天沒回過神來。
寇永貞似乎也沒打算解釋，緩緩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會叫你進來。”
小婉應了一聲，慢慢朝屋子外走去。
直到小婉走出房間，王曦遙還是想不通，明明是一個人，怎麼前後差距這麼大。
“哎，我說，這到底咋回啊？”王曦遙不恥下問道：“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你不是醫生嗎？”寇永貞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道：“我下沒下藥，你自己不知道嗎？”
“就是這樣才奇怪啊，到底咋回事，你給我說說，她是怎麼……怎麼……”王曦遙一面說，一面比划著，“從那樣那樣，一下子變了的？”
寇永貞知道，不給王曦遙解釋清楚的話，他一定會一直追問下去。
“你知道什麼叫心理暗示嗎？”寇永貞嘆了口氣，慢慢解釋道：“這一切不過是你心理作用而已，她原本就是這樣的。”
王曦遙撓了撓頭，還是很不明白，心理暗示他是明白，但能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這真的是心理暗示能做到的嗎？
看出王曦遙的迷惑，寇永貞繼續解釋道：“你之所以覺得她迷人，吸引你的目光，不過是她一直在給你性暗示而已。”
王曦遙愣了一下，獃獃地說道：“性暗示？她啥時候暗示我了？”
寇永貞白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以為，只有把衣服脫光了，然後在你耳邊吹氣，這才叫做性暗示嗎？”
“難道不是嗎？”
“我舉個例子吧？”寇永貞耐心地說道：“你喜歡看那些電視上的女團嗎？就是那些特別性感的。”
“嗯，還不錯，有空的時候會看兩眼。”王曦遙嘿嘿笑了兩聲，顯得有些猥瑣。
“在某種程度上，她們的服裝，表演，還有肢體動作，都存在一定的性暗示。”寇永貞緩緩說道：“這是一種吸引人目光的辦法，尤其是男性的目光，這不是什麼齷蹉的事情，而是用一種合理的手法，達到某個目的而已。”
王曦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寇永貞繼續說道：“小婉她是我專門培訓出來的，什麼時候該笑，笑容應該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邁步，扭胯的幅度該有多大，都是精心訓練的結果。”
聽到這裡，王曦遙才慢慢明白過來。
怪不得之前他看小婉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看他。
這就像是在看一場表演，注意力全在表演人員身上一樣，有異曲同工的意思。
王曦遙回想起來，心頭一陣惡寒，鄙夷地說道：“沒想到你好這一口，不正經。”
寇永貞一陣氣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王曦遙解釋。
這個世界分為男人跟女人，男人掌握了絕大部分資源，女人在某種意義上，就成為了一種武器，助自己成功的武器，尤其是迷人的女人。
“廢話少說，你自己看看吧。”寇永貞將電腦轉過去，對着王曦遙，“這是我今天下午得到的消息，你可是有*煩了。”
王曦遙定了定神，朝電腦看去，頓時愣住了。
電腦上面是一篇新聞報道的稿子，看樣子是初稿，還沒有徹底修改。
不過裡面的內容，已經足以讓王曦遙心裡害怕。
內容很長，但最重要的只有三點。
第一點，王曦遙無證行醫。
第二點，王曦遙販賣假藥，並且造成病人死亡。
第三點，王曦遙巧取豪奪，侵佔他人財產。
對於前兩點，王曦遙還能理解，但最後一點他卻一頭霧水。
“要是這篇稿子發出去，我想你立馬就能出名，也不用搞義診那麼麻煩了。”寇永貞揶揄道：“這篇稿子，已經傳遍南廣市大大小小的媒體，明天一早，你就全市知名了。”
王曦遙顫聲道：“你……你這個是哪弄來的？”
寇永貞合上筆記本，緩緩說道：“你以為今天沒跟你吃飯，我是在做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王曦遙才回過神來，下午的時候，寇永貞確實說過，他有正事在忙，沒有跟王曦遙一起吃飯。
但王曦遙怎麼也想不到，寇永貞做的，居然是這樣一件事。
王曦遙心有餘悸，還好寇永貞提起告訴他了，不然明天新聞一出來，就真的是措手不及，他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到那個時候，就算他想搞義診，也只不過是想想罷了。
楊開泰這一手，就是在封鎖王曦遙所有的生路，然後再慢慢對付他。
不用想，這辦法肯定是徐聞道想出來的。
一想到徐聞道，王曦遙氣得牙根發揚，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我很奇怪！”寇永貞合上筆記本，訕笑道：“你是怎麼在徐聞道手底下，活過這麼久的？”
王曦遙一陣氣短，這不能怪他後知後覺，真的是最近事情太多，讓人有種忙不過來的感覺。
不過仔細一想，這一切好像是計劃好的，徐聞道跟楊開泰兩人，就是要王曦遙一陣忙碌，注意不到他們最後的殺招。
經過最初的慌張，王曦遙也慢慢冷靜下來。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現在知道了對方的手法，自然就沒那麼害怕了。
王曦遙冷靜地說道：“我想你已經有辦法了吧，不然你也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寇永貞十指交叉，放在自己大腿上，緩緩說道：“這個自然，一些老手段而已，說實話，對徐聞道的做法，我有些失望。”
“老辦法？難不成徐聞道以前也用過這招？”
“還記得我跟他打賭的事情吧。”
王曦遙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就是你輸給他那一次。”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王曦遙故意這麼說，明顯是存在報復的意思，誰讓寇永貞一直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實在有些討厭。
只不過寇永貞也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緩緩說道：“當時徐聞道就是用這招，陰了我一手，所以最後我才輸的。”
想起之前的事情，寇永貞面如寒霜，冷冷地說道：“最讓我厭惡的，是他明明已經贏了，偏偏還要裝大度，不對外公布！”
“你還不是同意了。”王曦遙吐槽道：“你真那麼氣不過，可以自己對外公布啊。”
寇永貞哼了一聲，露出一陣窘迫。
王曦遙暗暗得意，心中說道：“讓你丫得意，現在沒話說了吧。”
好在王曦遙也知道點到即止，沒有繼續刺激寇永貞，轉而問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你跟他到底打的什麼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