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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班長跟李源根本沒能來得及抓住藤枝就從懸崖處掉了下去。

我就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們隨着飛機殘骸一起墜入海底。

我垂着腦袋,有點力不從心,強忍着眼底的淚水,心裡後悔着要是我能早點拉他們上來就好了。

一直在我邊上的秦嵐也目睹了整個過程,她用雙手抱住我的肩,默默啜泣着一邊安慰我又一邊喃喃的自責着,

“他們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都怪我,非要上來。。。”

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用手抹掉她的眼淚,輕聲地安慰着她,

“不怪你,不是你的錯。再說班長跟李源身手那麼好,肯定會沒事的,我們這就下去找他們。”

“好!好!我們這就下去找他們。”秦嵐抬着她那張全是眼淚的小臉,拚命地點着頭。

“我先幫你把脖子包紮一下吧。”

我扶着秦嵐坐起來,看着她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我從背包里拿出剛在機艙找到的棉紗布跟酒精,幫她消毒之後包紮了一下。

“黎天明那混蛋,王八蛋呢?下回非剁了他不可。”秦嵐坐起來之後,突然狠狠地說道。

聽到秦嵐這樣爆粗口還是頭一回,我愣了一下,回頭一看,黎天明早就不在原地了。

應該是剛才趁亂早就跑了。

沒想到上趟山竟然被黎天明在後面給跟上了,下回再讓我碰見他,可就不是讓他迷路挨餓那麼簡單了。

最後祈禱班長跟李源沒事。否則我會讓他以十倍的痛苦來還。

正當我陷入自己的執念當中時,秦嵐像是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戾氣一般,用手輕輕的拽了拽我的袖子,把我拉了回來。

我回神,朝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讓她放心。接着繼續幫她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收拾好背包,我帶着秦嵐往山下走去。

“陳飛,你手裡的槍哪來的?”秦嵐想起之前那一幕,向我問道。

“哦,這個啊,剛從飛機艙里撿到的。”

我想起手槍的事,對秦嵐撒了個謊,有劫機事件在先,秦嵐也沒多想,便沒再問我。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

之前上山的路太過陡峭,不得已,我們只能從另一邊重新找路下山。

隨着我們一點點的往下走,天漸漸就黑了。

等我們到達山底的時候,天就完全黑了,此時去找班長跟李源也不可能了。

我們決定找個地方稍微休息一晚。

就在我們摸索的時候,依稀見着前方有點點火光。

有火光就意味着有人群,我們也許可以去那人群處停留一晚。

我們沿着火光的地方向前走着。

越來越近。

直到能看得清楚是只有一個人坐在那,中間駕着火堆,火堆上綁着東西像是在烤着什麼。

我跟秦嵐沒有貿然出去,仍留在原地觀察。

這個人面孔陌生,顯然不像是同我們一架飛機過來的。

等我們稍微再靠近一點,看的更清楚些的時候。

“啊!”秦嵐看見眼前的一幕,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用手顫抖的指着眼前那個穿皮衣的男人,死命得盯着我。

“誰,是誰在那裡?”秦嵐剛一出聲,那個皮衣男人像是聽見了什麼動靜一樣,直接呵斥道。

我用手使勁捂住她的嘴巴,不讓秦嵐再發出一點動靜。

畢竟我們在暗處,四面都是草叢,沒有那麼容易沒發現。

只見那個人環視了一圈後,又坐了回去,我便拉着秦嵐悄悄離開了。

秦嵐看見的是人吃人的一幕,我能預料倒這種現象,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我帶秦嵐離開的時候,她的身體一直在發抖,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那一幕中緩過來。

她看向我,嘴裡喃喃地說著,“他怎麼可以,,那是人啊,,?”

我認真的看着她,說道:“在荒島,為了生存,這都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走了許久,找了一處稍微能歇腳的地,兩人將就了一晚,因為身處叢林,所以一晚上我都不敢閉眼。

在天微亮的時候,實在抵擋不住困意,就打了個盹。

醒來的時候發現在我跟秦嵐的面前站着三個人。

一個男生精壯幹練,三十齣頭的樣子。中等身高,皮膚黝黑,面目肅然,有一種不苟言笑的嚴厲感覺。

穿着綠色迷彩服,腰上系著皮帶,腳着黑色皮靴,像是某個隊里的衣服。

另一個則是臉型微胖,身上穿着皮衣,也就是我們昨晚看見的那個人。相比另一位,這個皮衣男看起來要普通很多,屬於丟在人群里就找不見的那種。

另外還有一個女生跟在他們身後,身材凹凸有致,容貌俊美,穿着迷彩服裝更是從骨子裡透出一股英姿颯爽的氣質。。

看着眼前的三人,我收了收思緒,拉着旁邊的秦嵐的手,問道:“你們什麼人?”

那個皮衣男子呵呵一笑,尖着嗓子說道:“這話應該我們問你才對吧?”

“我們公司組團旅遊,結果飛機失事,被衝到了荒島上。你們呢?好像不像是飛機上的。”

面對着對方三人,且是明顯有武力的三個人,我如實答道,並且稍微示弱,才能不引起注意。

見我說的誠懇,那個看起來是領頭的精壯男人給同伴示意了一眼,說道:“哦,這樣,我們是很早之前就到島上了,因為輪船觸礁後被衝過來的。”

“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金髮女孩,跟你同伴差不多的身高,眼睛大大的,扎着兩個小辮子,長得很漂亮。”

領頭男子看着我們,猶豫了一下之後向我問道。

“沒有見到。你們什麼時候走散的?”在我眼神不經意間掃過這三人的時候,我看見皮衣男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我便接着問道。

“我們走散很久了,今天才找到的閆海,但是另一個同伴一直都沒有找到。”領頭男子說到這的時候語氣有點憂傷,彷彿把責任都擔在自己身上。

這時候皮衣男子,也就是他們口中的閆海直接站出來打斷了我們的說話,“大哥,你跟他廢什麼話,我們接着走吧。”

直覺告訴我這個閆海有問題,但鑒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沒有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這荒島上危險重重,你們小心一點。”領頭男子好心提醒了我們。

秦嵐跟我一樣在這三個人剛到的時候就醒了,一直待着我身邊沒吭聲。

一直到現在,聽見對方在找人,秦嵐也急忙從包里找出她之前畫的肖晨的肖像問道,“那這個男生你們有見過沒?”

對面幾人輪流看了畫像之後,均搖了搖頭。

秦嵐眼神的光又淡了下去,道了聲謝後默默的將畫像又收了起來。

“謝謝。”我又重新道了謝之後,帶着秦嵐率先離開了。

“陳飛,你怎麼不說出昨晚看見那個皮衣男子的事?”

走出小段後秦嵐又回頭望了望,微皺的眉頭問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