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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地中海沿岸的國度都在這場風暴的影響之中,就像是回到了中世紀那個黑暗的時代。

宗教影響與戰爭欲來的風雨讓人惴惴不安。

此時在沙漠之上的一座城市之中,阿卜杜勒站在一座寺廟的高樓上,看着這不夜的城市。

淡藍色的柔和燈光裝點着這座古老的城市,讓它散發出超越時空的魅力。

耶路撒冷,是一座命途多舛,但是充滿榮光的城市。

其是三教的聖地,有着“聖城”之稱,在無數的信徒眼中這裡是生命之中必將到達的聖地。

哪怕肝腦塗地!

“安寧還能都存在多久呢?”

阿卜杜勒心情越發的沉重。

作為綠教的一位名望最高的牧師,他能夠深深的感受到來自於教廷教皇一脈的壓力。

教廷的已經重新從中世紀的神秘之中拿回來了屬於他的權杖,那麼戰爭還會遠嗎?

要知道當年的十字軍東征可就是因為腳下的這片土地,那場戰爭打了超過二百年,哪怕再大蒙古帝國打到歐洲的時候,這場戰爭都沒有停止過。

“多麼美麗的城市。”

阿卜杜勒嘆息着,似乎是在惋惜着。

可惜的是,無論是綠教、教皇一脈、亦或者是他們這裡都是無上的聖地。

正因為這是所有人的聖地,這才這麼的危險。

想到這裡,阿卜杜勒不禁感嘆上天的不公。

“為什麼教廷的東正一脈和天主一脈都已經有神庇佑了,唯有我們沒有呢?先知,你能看到了這一幕嗎?”

天主一脈在先知之城有了天使降臨,東正一脈也展示了傳說之中的聖杯。

但是唯有他們沒有得到絲毫的神靈的眷顧。

此刻,站在寺廟之中,阿卜杜勒心情十分的複雜。

他是綠教的牧師之首,如果按照其他的規矩,可能他的名字之前還要加一個聖字。

雖然綠教沒有名義上的領袖,但阿卜杜勒的影響力已經是最大的了。

當然,他也是最真誠的信徒。

“先知穆罕穆德與耶穌,你們可以聽到您們的僕人的禱告嗎?”

阿卜杜勒看天宇道。

但是夜色依舊,明月依舊高高懸掛在空中。

世界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阿卜杜勒卻仍舊沒有放棄,從先知之城天使降臨之後,他每天都會祈禱,即使沒有絲毫的作用他也從來沒有放棄。

就在阿卜杜勒看着天宇發獃的時候,他的弟子走了進來,施禮之後,他道:

“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東正一脈的人請示見您。”

東正一脈?

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

阿卜杜勒點點頭道。

東正一派還是動了,他早就猜到了東正派會有所動作。

教廷的鋒芒太盛了,所有人都畏懼教廷。

作為與教皇派唯一可以競爭的對手,這位新上任的普世牧首怎麼會安心呢?

“他這是來求聯合。”

“但是,我們不得不聯手,別無選擇,這對我們來說何嘗不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呢?”

現在的教廷對於其他的教派來說就像是太陽,而東正派就像是一顆大樹,即便是它抵擋不了太陽,眾人也只能支持他。

因為在陽光之下他們一定會像冰雪一般融化。

在寺廟的高層之中,阿卜杜勒自言自語着。

他聲音在整個建築並沒有傳的太遠,他的自己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師傅的聲音。

見到眼前的堪稱是先知一般的人物自言自語,他的弟子更是不敢說話。

阿卜杜勒自言自語完了後,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然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道:“走吧,我們去見他。”

阿卜杜勒獃著的寺廟後的高層之中。

下了高層後,他轉身走到寺廟的大堂之中,阿卜杜勒遠遠的就看到了一位身着着東正一派牧首的衣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那裡。

這位東正派的牧首一見到阿卜杜勒後,立馬站起身來,熱情道:

“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很高興見到您。”

“我也很高興見到您。”

阿卜杜勒上前與其握手後,點點頭道。

然後兩人在教堂之中坐下。

東正派的牧首仍舊是率先開口道:

“想必,您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意。”

阿卜杜勒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普世牧首閣下有什麼指教?”

看到阿卜杜勒不說,牧首笑了笑道:

“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您還記得十字軍東征嗎?”

十字軍東征在經歷過這場戰爭的地方,這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十字軍東征綿延了二百多年,發動了十餘次,是整個中世紀最大規模且跨度最長的戰爭。

無數的生靈塗炭。

阿卜杜勒閉上眼做了一個安息的手勢後,道:

“那場持續了二百多年的戰爭是我們所有人的痛。”

“我同樣為那場戰爭里逝去的人感到悲哀。”

東正一脈的牧首首先是對戰爭表示的安慰,然後他道:

“您覺得現在的教廷和當時的教廷有什區別?”

這基本上已經是明說了,現在的教廷就像是中世紀的一樣的教廷。

他們隨時會發動新的十字軍東征。

不得不說,這確實很有說服力。

而歷史上,十字軍東征的時候可是誰都打,打綠教也罷了,卻連自己的兄弟東正一脈都打。

看到阿卜杜勒猶豫了,牧首又道:

“教廷教皇一脈太強了。”

最終,阿卜杜勒動搖了。

“是的,他太強,我們應該聯手。”

但是實際上,他早就確定了自己要和東正一脈聯手。

可如果一開始就同意了,那麼就沒有任何可以談的籌碼了。

“是的,我們應該聯手,普世牧首的意思是?”

前來遊說阿卜杜勒的牧首,笑道:

“尊敬的牧首大人,希望您能夠說服猶太教的人,我們將聯合起來面對我們的敵人,或者說對手。”

“這樣嗎?”

阿卜杜勒像是陷入了思考,最終他抬起頭道:

“我會說服猶太教的那位,但是也希望普世牧首閣下能夠拿出足夠的誠意。”

“阿卜杜勒閣下希望得到什麼?”

作為使者的牧首道。

不怕提條件,就怕什麼也不要。

“我希望達成承諾,如果教廷教皇一脈向耶路撒冷發動進攻,普世牧首會無條件支持耶路撒冷。”

“這?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使者牧首猶豫了,同攻同守這不是他能夠決定的。

阿卜杜勒也知道眼前人每權利做這個決定,他立馬建議道:

“那就請普世牧首閣下決定,這段時間內,我會說服猶太教的那位。”

使者牧首看了阿卜杜勒一眼,他有一種感覺眼前人在給自己下套。

但是,他最終還是站起身來道:

“好,那麼再見,尊敬的阿卜杜勒閣下。”

“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