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之中,眼前的乾屍站在一根盤龍柱子後,他身上的古代服飾已然不知道被哪位搶救古墓的大佬扒了。
此時眼前的乾屍正裹着一段不知道從哪裡來了白布。
“你這有點意思啊,布料哪裡拿的?”
看到乾屍的模樣之後,劉淮被乾屍整個一愣。
眼前的乾屍如果不是乾屍的模樣,估計形象是一個被偷走衣服的漢子模樣。
“我也沒辦法,一覺醒來,不僅是斗轉星移、滄海桑田,而且衣服都被扒光了。”
乾屍咧咧嘴,像是聊家常一樣的和劉淮聊了起來。
“我記得我的衣服不過是尋常服飾,怎麼現在盜墓的還有這癖好?”
劉淮聞言,卻不知道如何回話了,只好道:
“癖好倒是不至於,就是你的衣服到了這裡,價值比較高。”
他能怎麼說。
古人估計不知道歷史價值這種超越物體本身的價值。
乾屍又滲人的笑了笑,道:
“倒霉就是倒霉了,其實我挺好奇,你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看到各種奇怪的百家寶物,也有不少和我一樣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屍體。”
劉淮覺得要和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人說清楚博物館的概念有點難。
“別扯開話題了,我的那兩位朋友呢?”
“那一僧一道?”
乾屍咧嘴笑着,他搖搖頭:
“他們沒有資格進來,說實話,如果不是你拿着手中的這個寶函,你也進不來。”
乾屍的話語之間卻是毫不客氣。
“沒資格?”
劉淮再次上前一步。
他隱隱作出要打開手中的寶函的動作。
這是威脅,但是劉淮自信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威脅。
不然乾屍剛剛也不會現身。
就像是他剛剛說的那樣,他們沒有傳國玉璽真的不會是他的對手。
此時劉淮就像是拿着機關qiāng對着武林高手。
功夫再高也怕手qiāng。
乾屍滿是血絲的雙目之中神色一縮。
他口中的話語之中軟了下來。
“好好好,讓他們進來也無妨。”
乾屍面部僵硬的轉了一轉,他臉上的上下唇部都已經乾癟了,露出了滲人的頭骨與牙齒。
也未見他有什麼動作。
劉淮身後的幻境瞬間消失。
這時候,在劉淮的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神棍,傳國玉璽還好嗎?”
這是大和尚無戒的洪亮聲音。
無戒虎步生風,連忙走到劉淮的身側,打量了一下寶函。
看到寶函沒有異樣,無戒才緩緩舒了一口氣。
而易虛充滿勞累血絲的雙目也是掃視了一下玉質寶函。
看到寶函無事,易虛將目光放到了眼前的乾屍身上。
乾屍聞言,愣了一下。
“所以這寶函之中的是傳國玉璽?”
乾屍的聲音忽然高昂起來。
他再次確認道:
“秦皇手裡鎮壓四方的傳國玉璽?”
“你都不知道裡頭是什麼?你就敢搶啊?”
無戒咧着嘴笑了起來。
那樣子是在笑乾屍的無知。
他當初碰傳國玉璽的時候可是夠嗆。
“傳國玉璽?你們要拿它來做什麼?”
乾屍驚異完後,連忙道:
“讓你們安分點。”
無戒沒好氣道。
要不是這裡的古物不安分,他們哪裡要這樣忙碌。
易虛更不會勞累成這個樣子。
“你們真是……”
乾屍嘶啞的聲音一時語塞,雙目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似乎是看到有人用yuánzǐdàn炸蚊子一般。
“你們要用始皇帝的傳國玉璽來鎮壓我們,就為了鎮壓我們?”
“誰讓你們太鬧騰了。”
無戒繼續火上澆油。
乾屍苦笑道:
“鬧騰是真的不怪我,一覺醒來,衣服都被扒走了,還像個收藏品一樣被擺着,能不火大嗎?”
未等幾人回話,乾屍又道:
“而且不說是我,宮殿里的那些百家聖物,本來就是互相不合,你們把他們強行放在一起,能不出事嗎?”
乾屍話語之中滿是無奈。
“我在此地之中並不算很強,但是你們沒有傳國玉璽也絕對不是我一手之敵,傳國玉璽是無上之物,卻是可以將所有的奇物鎮壓,但是你們難道準備一直把傳國玉璽這樣的無上奇物放在這裡嗎?”
“所以說,你其實是做不了主的?”
劉淮這時候聽出來一點端倪。
乾屍卻是毫不介意,他繼續用嘶啞的聲音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在宮殿內,我們在裡頭互相爭鬥着,但是我們都能感覺到莫名的危機,今日的危機感尤其的大,所以有人便安耐不住想出來看看,我算是整個宮殿之中的代表。”
乾屍在活着的時候也是人間一位人物。
他這話半真半假。
只要談成,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他雖然只是一部分宮殿的代表,但是他自信自己可以在宮殿之內擺平其他的宮殿。
“裡頭有多少屍體?”
“我這個級別的不下於十個。”
乾屍繼續道:
“我出來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然裡頭的那些不就跑了嗎?”
“我受了其中一位兵家大能的印記,辦不好這件事,他隨時可以滅了我。”
“所以說我們可以談談,我感覺你們並不是想將我們全部鎮壓。”
乾屍一口氣說了許多,他是真的怕這些人強闖。
傳國玉璽啊!
這種東西沒人可以擋住。
“談談?”
劉淮看向了易虛。
易虛低頭思索着。
這時候,古屍立馬反應了過來,他一直當拿着這無上密寶的是主事人。
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位道家人士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可以談談,我們最終需要的只是故宮恢復,至少不能危及帝都。”
易虛抬起了頭,道。
“好,能談是好事。”
“說說你們不鎮壓我們的條件是什麼?”
易虛思索了一下道:
“第一,你們在我們不同意的情況下,不能出紫禁城。”
“紫禁城?這裡叫紫禁城?這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各個派系的寶物必須分開。”
“不行,現在至少可以相互制約,一旦分開,我無法判斷你們的誠意。”
“您都有傳國玉璽,您害怕這個?”
乾屍有點哭笑不得。
他用自己的手想撓撓自己的腦袋,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極為的僵硬。
這個有點難談了。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