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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當真是個登徒子!”清淺哪裡被人這樣抱過,面紅耳赤地運氣就出手要打靈狐。

靈狐毫無防備,胸口挨了清淺一掌,還是被她掙脫出去了,臉上寫滿了尷尬。

清淺這一掌不重,但也不輕,打完她就有些後悔了,她知道靈狐身上的傷還沒好,可此時也沒好意思開口說什麼。

靈狐看了清淺一眼,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燈會。”

清淺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一動不動地低着頭站在靈狐幾步開外。

靈狐開了門,往外走了幾步,便停下來等。清淺內心掙扎了一下,還是熄了燭火,抬腿走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相差幾步遠,從瑾王府大門走了出去。

要說這夜玩得最暢快的還要數蕭禹文和林綰煙。兩人跟着人潮從四方街一直逛到城南的運河邊上。

在燈火通明的四方街,到處都是猜燈謎的攤子。燈謎林綰煙是猜不出幾個,太難了。可蕭禹文卻很在行,逛了幾處,兩人便一手的戰利品。

林綰煙手裡拿着糖人在吃,蕭禹文隨手就將贏來的小禮物送給身邊的小孩子。

“好甜啊!”林綰煙舉過手裡的糖人遞到蕭禹文嘴邊。

蕭禹文只是笑着舔了幾口,太甜了,他不太喜歡,更不會像林綰煙一樣咬上一口放在嘴裡嚼,她那吃相是從來都不太雅,可偏偏瞧着又很可愛。

“三爺,我感覺生活就跟這糖一樣甜,不,你就跟這糖一樣甜,甜的快蛀牙了!”林綰煙笑得很燦爛,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某一刻就幸福得想要瞬間永恆,一直就定格在那裡,時光再也不要再流走。

蕭禹文笑着親了親林綰煙的嘴唇,嗯,確實很甜,甜到他心窩子里去了。誰能想到去年的今天,他一個人在寒月山上喝酒,內心沒有絲毫波瀾。原來,遇見一個人,然後生命真的會全改變。

“要去放祈福天燈嗎?”蕭禹文伸手攬過林綰煙的腰。他上一次放祈福天燈還是很小的時候,跟楊承閱、李木川一起,寫的字都還是歪歪扭扭的。

“好啊,好啊!”林綰煙很想看看古時候的祈福天燈是不是就是現代說的孔明燈,不過她一向不太信許願這種東西。

“嗯,綰綰好好想想要許什麼願,待會兒我幫你寫。”蕭禹文笑着說道。

“不是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嗎?我要自己寫!”林綰煙嫌棄地白了蕭禹文一眼。

只是一時她還想不到要許什麼願,好像沒什麼想求的。如果一定要說個心愿,那就是希望蕭禹文以後都不要再打打殺殺的了,兩個人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不要讓她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蕭禹文笑了笑,他可不知道有這種說法,只不過好奇林綰煙會許什麼願,自己好滿足她。“你要自己寫便自己寫。”

“嗯,三爺,我可以幫你寫的,你說你有什麼心愿吧!”林綰煙也想知道蕭禹文會許什麼願。

蕭禹文想了想,淡笑着湊到林綰煙耳邊說道:“我的願望就是今年可以當爹爹!”

林綰煙一聽,伸手就在他胸口捶了幾拳,臉瞬間就紅了。“三爺你是越發沒羞沒臊了!”

蕭禹文笑着不說話,都已經成親了,有什麼好害羞的。父王有那麼多嬪妃,哪個不是巴望着能得到寵幸,然後誕下皇子?若不是林綰煙之前中了毒身體巨寒,恐怕早就懷上了,他可沒少寵幸林綰煙。

林綰煙嘴裡嚼着糖,驀然想起這個月的月事好像已經推遲好幾天了,不會真的懷上了吧?哎,自從成親後,只要進宮或者去將軍府都要被輪番轟炸催生,反正都得生,倒也無所謂了,每個女人都得經歷這件事吧。

不過這古代也沒有剖腹產,想到生孩子時會痛得死去活來,還有可能會難產而死,林綰煙心裡就有些害怕。

母愛再怎麼偉大,一命換一命還是很悲催的,如果一屍兩命就更可憐了。

“三爺,你準備讓我生幾個孩子?”林綰煙一臉認真地看着蕭禹文。

蕭禹文一愣,這個問題他好像從來沒考慮過,如果不想讓女子懷孕,那可以讓她喝避子湯,或者在日常的膳食里加些藥材。

他自己懂醫術,這些都難不倒他。可他也深知這些藥物都是寒性的,對身子有大創,他是怎麼都不會讓林綰煙吃的。

相反,很多女子都因為原來的體質並不太好,生產時失血過多,身子受創,再加上可能料理不當,大有可能生完一個孩子後就再沒有生育能力了。

這也是為什麼有錢人家都會納妾的一個原因。再加上孩子出生後有可能會染病,能不能順利長大成人還是個未知數,若只生育一個孩子,到時有個意外,就真的絕後了。

“隨緣,老天賜幾個我便要幾個。”蕭禹文淡笑着颳了刮林綰煙的瓊鼻,他以為林綰煙是明白這些的。

“你倒是佛性!最多生三個,我可不想未老先衰!還有,我不准你納妾!”林綰煙白了他一眼。

也不知生完一個孩子後,蕭禹文對房事的興緻是不是會淡下去。女人生完孩子身體自然沒有那麼緊緻,很多男子是會在意的。

但若是按現在這個行房頻率,她怕是隔一年就得生一個,還得很注意的那種。那豈不是要生到不能生為止?

她現在才十六歲啊,生到三十歲,那不得生六七個?到時燈枯油盡,自己可就成了真正的黃臉婆了。

蕭禹文哈哈大笑起來,他還以為林綰煙只願意生一個。可哪怕就只生了個女兒,他也沒想過要納妾。

林綰煙的到來已經是個意外,他想生命中應該不會再有其他意外了。而且,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對其他人,還真擠不出一點興緻了。

這些沒說出口的話,林綰煙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相信。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一生一世一雙人還真沒幾個能做到,何況是在這個古代,但她確實接受不了一夫一妻多妾。

“笑什麼笑?你若膽敢納妾,到時我就帶着你的孩子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林綰煙瞪了蕭禹文一眼。

想想這也沒太大意義,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對你不在乎了,可能反倒巴心不得你消失不見。又怎麼會受這樣的威脅?一切不過是自導自演試圖撿起內心碎了一地的尊嚴,或者是還奢望着他的挽留。

“你這傻丫頭,一天都在胡思亂想什麼?”蕭禹文又好氣又好笑地看着林綰煙。

說她特別還真特別,她怕以為自己是招的駙馬噢,不準別人納妾就不納。不知道出嫁從夫嗎?不為瑾王府的子嗣考慮嗎?

就算她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不能說出來啊,這要是被父王、皇祖母聽去了,怕是要找她好好訓話一番了。

“反正你記住我的話,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林綰煙一副兇相。

“原來綰綰也是個醋罈子。”蕭禹文笑着說完就親了親她的額頭,他當時不會讓林綰煙有機會後悔,更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後悔。

林綰煙輕聲哼了一下,醋罈子就醋罈子吧,反正她的東西就不許別人搶。不,連覬覦之心都不能有。

蕭禹文笑着看了林綰煙一眼,就摟着她去買許願燈。運河邊上擺了很多攤位都是賣許願燈的,還提供筆墨供人寫下心愿。

林綰煙看了看,這些祈福天燈和她見過的孔明燈沒太大區別,原理是一樣的,都是利用熱空氣的浮力來使燈體升空。

只不過這些天燈上的象徵吉祥如意的圖案都是手繪的,幾乎沒有重樣的。心愿是直接提筆寫在圖案旁的空白處。

蕭禹文帶着林綰煙來到一個人較少的攤位,付了六個銅板就隨手拿了兩個祈福天燈走到一邊,各自寫各自的心愿。

林綰煙大筆一揮,很快就寫好了。蕭禹文笑着看了她一眼,也放下了筆。

“我瞧瞧你寫了什麼!”林綰煙一手拿着自己的祈福天燈,另一隻手去拿蕭禹文的。

蕭禹文也由着她拿去,林綰煙一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平安”,頓時就無語了。

“怎麼?”蕭禹文以為林綰煙對自己的心愿不滿意,他寫下的平安可包含了很多種平安在裡面,當然包括祈禱林綰煙母子或母女平安。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將自己的祈福天燈遞了過去。蕭禹文接過一看,林綰煙也只寫了兩個字“平安”。他瞬間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兩人放飛了自己的祈福天燈,相擁着久久地凝視那已經布滿一盞盞祈福天燈的夜空。此時,那是一片只有美好心愿的蒼穹。

由於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去東陵,放完祈福天燈,蕭禹文和林綰煙也就回府了。

翌日,天未亮,一行人就從瑾王府出發了。這一次,隊伍龐大得多,光馬車就有七八輛,有的坐人,有的裝東西,隨行的靈異衛也有近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