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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就比試你最擅長。”林綰煙高傲地抬起了頭,慕斯諾要跟她比陣法,那就最好不過了。

慕斯諾揚起嘴角就笑了,“我最擅長殺人。”

“我艹!”林綰煙一句髒話脫口而出,這還比試個毛線啊,這特么怎麼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慕斯諾皺了皺眉,雖然聽不懂,但看林綰煙的表情就知道她說的是句罵人的話,估計還很不雅。

林綰煙擺了擺手,“換一個!上天有好生之德,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下輩子我還想投個好胎,誰特么跟你比殺人,拉低我的檔次!”

慕斯諾有些無語,明明是林綰煙說要比他最擅長的,現在反倒來倒打一耙。

“除了殺人你就不會點別的了嗎?你這個人有勁兒沒勁兒?人生那麼美好,你就不能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嗎?成天打打殺殺過一輩子有趣嗎?”林綰煙白了他一眼,眼神里儘是對他的可憐,真是可悲的人啊。

“不會。我生來就為了殺人。”慕斯諾淡淡說道。他說的也是事實,他從小所學的就是各種殺人的技能。

“我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林綰煙氣得髒話連篇,這特么遇到的都是什麼奇葩角色。

慕斯諾看了林綰煙一眼,“沒想好還是不要講了。”

林綰煙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就朝他丟了過去。“慕斯諾,勞資老奶奶都不扶,只服你!真的!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慕斯諾伸手穩穩噹噹地接住書,沒聽懂林綰煙話里的邏輯。“你說你擅長什麼,就比你擅長的。”

“勞資擅長被你氣死!”林綰煙沒好氣地瞪了慕斯諾一眼,真想啪啪賞他兩個耳光。

聞言,慕斯諾笑了起來。“比這個,可能你是會贏。”

“勞資贏你個大頭鬼!”林綰煙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又想踢過去,這回慕斯諾有了防備,雙腿往邊上一移就躲開了。

“你這般模樣夜魅知道嗎?”慕斯諾笑着問道,他還是第一回見有人被自己氣成這樣。

“又是夜魅又是夜魅!本公主不認識夜魅!”林綰煙瞪了慕斯諾一眼,他已經認定蕭禹文就是夜魅了嗎?還是就想從自己口裡證實?

“呵呵,好吧,瑾王。”慕斯諾臉上依舊笑着。

“瑾王?他若知道我這般模樣估計要把我休了吧。”林綰煙撇了撇嘴,心裡暗道那廝才不敢休自己呢,借他幾個膽都不敢,姑奶奶就那麼自信!

“呵呵呵,我倒覺得你挺有趣的。”慕斯諾越瞧着林綰煙越覺得有意思,和尋常女子太不一樣了,不守禮數且飛揚跋扈,不知不是自己對手還敢主動攻擊。

“有趣?等哪天我親手把你剁成肉醬那才有趣!”林綰煙白了慕斯諾一眼,其實她心裡對慕斯諾沒有太多仇恨,大概是每次危險蕭禹文都替她擋了吧,她並沒感覺到慕斯諾有多可惡。

慕斯諾笑得更歡了,真是大言不慚啊,就憑這小丫頭的身手,這輩子是沒有希望了。“還比試嗎?我要歇息了。”

“比!怎麼不比?”林綰煙一聽他要歇息就着急了。“你會彈瑤琴嗎?”

慕斯諾看了林綰煙一眼,笑着點了點頭。他的瑤琴可是用來殺人的,果然是不知者無畏啊。

“那我們先來說下比試規則。我擅長即興原創,而且速度特別快。我們分別彈一曲,公道自在人心,誰輸誰贏彼此心裡都會有數。若是我贏了,你得答應我給我換個房間歇息。”林綰煙自信地說道。只要出了這裡,她覺得機會就要大得多。

“若是我贏了呢?”慕斯諾看着林綰煙穩操勝券的模樣有些想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等你贏了再說!”林綰煙不屑地瞥了慕斯諾一眼,比速度,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呵呵呵,好。”慕斯諾猜想林綰煙這不過就是緩兵之計,輸了好耍賴。不過他也不在意,權當陪她消磨時間。

慕斯諾說完就起身去了書房,很快就抱來一把瑤琴,放在林綰煙面前。林綰煙細細端詳了慕斯諾的瑤琴,雖然體型比自己那把要大,但做工和材質卻一點都不遜色。

翻到背面,和自己那把一樣有雲和題款。寫得什麼,林綰煙是看不懂的,只是憑第六感就覺得讓人不是很舒服。

撥了撥琴弦,聲音和自己那把一樣松透渾厚,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密室,還感覺多了一些穿透力,琴聲撞到牆壁上反彈到耳朵的感覺很明顯。

“你這瑤琴哪來的?瞧着很不尋常。”林綰煙微微皺了皺眉,之前在江月坊她彈過芝衛的瑤琴,在蕭禹文生辰宴的時候彈過秦媛的瑤琴,但撥動琴弦時都沒有這種感覺。

“上古好琴,你沒見過也是正常。”慕斯諾淡淡說道。

林綰煙看了慕斯諾一眼,心裡有些懷疑,如果她沒去過靈山,沒得那把瑤琴,沒成為秋衛,她可能會相信。“我們可說好了的哈,願賭服輸。”

慕斯諾笑着點了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林綰煙也沒再說什麼,試了試音,又一次彈起了《卡路里》,速度比第一次彈要快一點,可彈到*,手指熟練地撥動琴弦,耳膜卻有點受不了了。

一曲完畢,林綰煙感覺頭有些暈眩,她不自覺地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好幾十秒後才緩過來。而一直站在幾米外的慕斯諾臉上的笑意早已散去,犀利的眼神一遍遍地掃視着林綰煙。

“該你了。”林綰煙站了起來,略帶疲憊地說道,心裡越發覺得這把瑤琴有問題。

“你的速度為何如此快?”慕斯諾語氣明顯冰冷起來,林綰煙的速度和他已經不相上下,若同出師門,兩人必是強勁的對手。

“很奇怪嗎?我從小就喜歡玩兒這些,我還能更快,只不過這裡空間太狹小,快了我頭就暈。”林綰煙一半實話一半虛話。

慕斯諾盯着慢慢走過來的林綰煙看,他知道林綰煙會頭暈並不是因為這裡的空間狹小,而是因為這把瑤琴。

只是會頭暈,也就破除了他心裡的疑慮,他瞧着林綰煙說自己頭暈也並未在撒謊。但她的承受能力還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一般情況下,只彈一小段,她就該受不了了。

“你是不彈了直接認輸嗎?”林綰煙見慕斯諾依舊站在那裡,便取笑他。

慕斯諾瞪了林綰煙一眼,他本來就沒準備彈,他要是用林綰煙這般速度撫琴,最先喪命的就是她,連着密室外的那些人都要遭殃。只是這樣一來他的身體也會重創,所以沒有必要。

“你贏了。”慕斯諾上前抱起瑤琴就往外走,林綰煙緊緊地跟在他身後,眼睛死盯着他的雙腿。

慕斯諾驀然轉身拂袖,林綰煙只覺有些什麼東西飛進鼻腔,身子一時無力,強撐了幾十秒還是慢慢倒下。

再次醒來,林綰煙四下看了看,確實已經換了一個房間,只是這個房間一看就明顯比慕斯諾的差了很多。倒生了很多暖爐,可林綰煙還是覺得冷,比慕斯諾那裡冷多了。

關鍵是,這特么也還是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密室。林綰煙起身就發現身上的衣服又被換過了,身子肯定也是被擦洗過的,來月事時那種黏糊糊的感覺不明顯。

而來時穿的白色襖裙也不見了,留在衣架上的是一套淡粉色的襖裙,一看就是新的,款式簡單,布料上好,還很厚實。

林綰煙癟了癟嘴,也只能將就穿上。穿好衣服,正準備推門出去看看,宴月卻端着菜肴進來了。

“小姐,這是主子專門讓人給你準備的膳食。”宴月邊柔聲說著邊將菜肴擺在桌子上。

“不吃!”林綰煙想到自己是被慕斯諾迷昏送到這裡來的,就生氣不已。

“小姐!”宴月一臉為難。“主子性子一向琢磨不定,小姐就別慪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林綰煙一愣,敢情宴月是以為慕斯諾一個生氣才不讓自己住他的卧房?我呸,勞資是正大光明贏了他,才能到這裡住的好吧?憑的是姑奶奶的實力懂不懂!

“讓慕斯諾滾來見我!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林綰煙鼻子都快氣歪了,特么這裡的人難道都把自己當成慕斯諾的女人了嗎?

“小姐息怒!”宴月低聲說道。“主子可能還在氣頭上,小姐切莫口不擇言。”

林綰煙一聽更加火冒三丈,“我就罵他怎麼了?慕斯諾就是個寡廉鮮恥、行同狗彘、惡貫滿盈、五毒俱全、喪心病狂、滅絕人性、臭名遠揚、禍國殃民的卑鄙小人!”

宴月聽着林綰煙一連用了數個成語流利地罵著自己的主子,還越罵越起勁兒,驚得端着菜肴的雙手懸在空中動都不敢動一下。

“罵夠了嗎?你這德性都誰給慣的?”慕斯諾冰冷的聲音由遠而近。

林綰煙抬眼見慕斯諾往裡面走,快步就沖了過去,“我父王慣的,你不服?”

“本事不大,脾氣不小。”慕斯諾淡淡地看了林綰煙一眼,他還從沒被人這樣罵過。而且把他罵成這樣,還不能要她的命,心裡也沒有要她命的想法。

“怎麼,我是吃你家飯喝你家水長大的?要你管!我也就沒鍋,有鍋早把你炖了!”林綰煙抬腿就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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