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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了幾秒,白衣男子的手便鬆開了,抬腿就往門外走去。林綰煙暗自笑着,這場對峙,她又贏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白衣男子就端着裝滿菜肴的木盤子進來了。林綰煙坐在桌子前紋絲不動,靜靜地看着他將菜?擺上,將碗筷擺在自己面前。

“看着還不錯。”林綰煙看了看桌子上兩葷兩素一湯,拿起筷子,就準備吃。

“不怕我下毒?”?白衣男子冷冷說道。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就賭一把你壞到骨子裡沒。”?

“呵呵,對你還沒有。吃吧。”?白衣男子說著在林綰煙對面坐下,動手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

林綰煙邊琢磨他話里的意思邊毫無顧忌地吃了起來,肚子餓是真的,凡事都要等填飽肚子後再說,想逃跑也得有力氣不是。

白衣男子看着林綰煙旁若無人地吃着飯,有些出神,說?對面坐着的是金貴的公主,怎麼那麼讓人不敢相信呢?

這菜肴只能算可口,比起宮廷里的可是差遠了,光菜式就少了很多,精緻更是說不上。可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吃相也不甚講究。

林綰煙吃得差不多了,才端起那碗湯喝了幾口,已經有些涼了,她便不想多喝。然後順手就將碗筷收回木盤子里,示意他可以端走了。?

“使喚我幹活使喚習慣了?”?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可還是起身端起木盤子。

“不樂意的話,你就支個丫鬟來給我使喚,反正我也不樂意看到你。”?林綰煙白了他一眼。

“你還打算在這長住了?”?白衣男子淺笑着問道。

“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了。”?林綰煙淡淡說道。她不見了,蕭禹文一定會找來的,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能不讓他被牽制住,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看來你對夜魅很信任。”?白衣男子轉身往外走去。

“你能告訴我夜魅到底是誰嗎?我只知道既來之則安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我吃飽喝足還有覺可睡。”?林綰煙語氣依舊很淡。

白衣男子沒回答,端着盤子就?往外走去,可很快就回來了。林綰煙想着密室的出口一定就在隔壁的書房,這很可能還是個巨大的地下宮殿,否則不可能那麼短的時間能送來一頓飯菜。

“有地方可以散步嗎?用過膳我習慣去消消食。”?林綰煙站起了身,往外走着。

?“你的要求會不會太多了?”白衣男子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林綰煙瞪了他一眼,“這是我正常的生活習慣,也算要求?你管得會不會太寬了?”?

“你怕是沒搞清楚你現在是什麼處境。”?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

“那你告訴我現在我是什麼處境?”?林綰煙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臂,可他沒有放下的意思。

白衣男子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愣在那裡。林綰煙嗤笑了一聲,說道:“大多數人都怕死,但是我不怕,所以哪怕你告訴我,我是個將死之人,我該幹什麼還是要幹什麼,既然無法改變,又何必掙扎,你說對不對?”?

白衣男子看了林綰煙一眼,“你在夜魅面前也如此巧舌如簧?”?

林綰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夜魅。”?

他冷笑了一聲,“你就當我說的是瑾王。”?

“瑾王?我想說倒要他給我機會啊!”?林綰煙撇了撇嘴。反正她要否認蕭禹文就是夜魅這個事實。

白衣男子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似笑非笑,又微微皺着眉頭。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見過面嗎?看起來你比瑾王好相處些,你是要我幫你對付瑾王嗎?”林綰煙淡笑着問道。

“天下還有你這樣的未婚妻?”白衣男子淡淡看了林綰煙一眼。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雖然瑾王長得合我口味,但是對我不冷不淡,我本來就不想和親,想到以後要和這麼一塊冰坨過一輩子,心裡憋屈得緊。姑娘我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什麼瑾王妃我才不屑呢!”林綰煙一臉嫌棄地說道。

白衣男子盯着林綰煙看了幾秒,伸手抬起她的臉。“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

林綰煙瞪了他一眼,“鬆手!愛信不信!我求你相信了嗎?”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還是把手放下了。轉身快步往外走去,林綰煙緊跟其後。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住一個轉身,林綰煙一時沒剎住腳,臉撞上他的胸膛。

“走就走,你停下來幹什麼?撞着不痛嗎?”林綰煙伸手揉了揉鼻子,生氣地罵道。

這時她才發現這個男子身形和蕭禹文竟有幾分相似,差不多高,身材也是精瘦精瘦,也穿白衣,長相也俊美。

只是在她心裡,白衣當屬蕭禹文穿着最有味道。相貌吧,只能說各有千秋,蕭禹文多了幾分陽剛之氣,面前這個男子倒透着一絲陰柔之美。

“我有讓你跟在我後面嗎?”白衣男子淡淡笑着說道。

“你有不讓我跟在你後面嗎?”林綰煙鑽起牛角尖來,她得把這個密室的情況摸清楚。

“膽子倒不小!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着?”白衣男子也伸手輕輕撫摸着林綰煙的鼻子。

林綰煙扭了扭頭不讓他摸,這屁男人特么怎麼就這麼喜歡動手動腳,若是被蕭禹文知道了,他不知該生氣成什麼樣子!

“我有問啊,你不說我有什麼辦法?你是誰有那麼重要嗎?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林綰煙沒好氣地說道。

其實她心裡已經有數了,要對付蕭禹文的,不外乎是皇后和玄慕百花宮。反正兩者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夜魅就是好東西?”他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林綰煙聽着他揪着夜魅不放,又聯想到雲嵐寺那次蕭蔓雪說過玄慕百花宮新任掌門容貌俊美,大膽猜測眼前這個男子就是玄慕太子慕斯諾,可明顯眼前這個男子比她在雲嵐寺看到的還要俊美許多。

“你說得我對夜魅有點感興趣了,怎麼,難道夜魅長得比你好看?”林綰煙邊淡笑地說道,邊伸手輕浮地在他臉上撫摸起來,她的側重點在髮際線和兩耳四周。

“丫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白衣男子一把抓住林綰煙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才放開。

“你說你們男子生這麼好看一張臉做什麼?瑾王生得好看,你也不差。”林綰煙笑了起來。雖然只略微摸了一下,但是她很確定,這個男子並沒有易容。在錦城別苑她可是好好研究過易容術的。

“你喜歡以貌取人?”白衣男子淡淡地看着林綰煙。

“此言差矣!相由心生,通過一個人的容貌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內心。比如我看瑾王就覺得沒什麼威脅,他雖然性子清冷,但是循規蹈矩,他的心肯定是被冷落了很久,已經落滿了灰,冷酷的外表不過是為了掩飾脆弱的內心。但你呢……”林綰煙故意賣了個關子,她已經有點佩服自己胡編亂造的本事了。

“呵呵……我如何?”白衣男子淡淡一笑,好像也對林綰煙的這個說法來了興緻。

“你?雖然你對我笑了幾次,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已經許久沒有笑過了。你內心的冷漠是真的冷漠,因為你從小擁有最好的一切,可這一切也許並不是你想要的,至於你自己要什麼,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你這種人是最危險的,大權在握,無欲無求,更沒有方向感。生命在你眼裡連草芥都不如,一個心血來潮可能就會毀滅一切。”林綰煙說得自己都像要打個哆嗦了。

“哈哈哈!”白衣男子大笑起來。“你真是個有趣的丫頭!明明害怕得不得了,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兒。”

“誰害怕了?”林綰煙大聲地狡辯着,伸手推了他一把。

白衣男子兩手一伸就將林綰煙攏到跟前,“跟着我,我會考慮放過夜魅。”

林綰煙一愣,這是在跟自己表白嗎?這男人特么怎麼這麼欠,自己已經這麼野蠻無理了,他還就對自己一見鍾情了?

“這位大哥,你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腦袋怎就如此不夠用?夜魅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你也就和瑾王一樣長得好看,但是瑾王能帶給我的,你能嗎?”林綰煙說著調戲地用手指勾起他玉琢般的下巴。

白衣男子甩了甩頭,“如果我說能呢?”

聞言,林綰煙默默運氣,伸手一掌打向他,隨即一腳掃向他的下盤。白衣男子靈敏向林綰煙側後方躲去,林綰煙一個側身又是一掌,但還是被對方輕易躲開。

兩人來來回回過了十幾招林綰煙就感覺自己體力不支了,這麼一劇烈運動,癸水像水龍頭被打開了般,流得嘩啦啦,身子一軟就想癱下去。

白衣男子眼疾手快一把將林綰煙扶住,林綰煙想甩開他的手,卻沒什麼力氣。

“你不是我的對手。”白衣男子俯身將林綰煙打橫抱起就朝床那邊走去。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你不是早就想要我的命嗎?”林綰煙伸手就無力地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