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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說事沒事滾蛋!”蕭禹文對李木川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三爺,可別被女人迷了眼,你現在渾身上下哪裡還有原來的樣子!”李木川似笑非笑。

蕭禹文冷着臉沒說話,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以前不似現在這般,不過是因為過往的時光林綰煙都不曾參與,生命餘下的每一天,他都不願意她缺席。

“天罡七星陣破了,百花宮失蹤的幾個舵主,除了當日在雲嵐山被我們的人所殺,剩下的全死在陣里。估計百花宮正一團亂。”李木川也在軟塌上坐下,翹起個二郎腿。

“那慕斯諾太過狡猾,定是他自己設下的陣。往後行事小心些,小六子那裡你接手過來,別出什麼紕漏。”除了慕斯諾,蕭禹文想不到還有誰能設下這樣的陣法,可用這陣法來殺自己的人,未免也太不人道。百花宮的內訌一直經久不衰,幾個皇子爭來爭去,只有對外的時候是一致的。若不是破了這陣法,靈夜宮這次背鍋是背定了。

“三爺,我和小六子的想法一致,反正我是無名無分的人,你將靈夜宮的事推給我就是了,說起來我有足夠的理由去做那些事。不必擔那個險,你若有個什麼,姑母那裡怎麼交代?”李卿卿對蕭禹文所做的一切一無所知,她以為蕭禹文和李木川就只是一直在打理着名下的田莊商鋪,每次一同回來的那些凶神惡煞的侍衛,不過是玥王府的暗衛。玥親王一直對蕭禹文和李木川極好,她是知道的。

“我做的事,自然沒有要你背鍋的道理。”蕭禹文冷眼看着李木川,他敢做,自然就敢去擺平。

“皇上又甩了幾個大買賣過來,你可知道,其中一個要查的人就是三爺你。”李木川不無擔憂地說。

“那便正好讓他知道,那些年他的那些寵妃愛臣是如何加害他皇兒的。”蕭禹文冷哼道。隱去靈夜宮,他這些年的生活乾淨得很,他父王又不是沒派人來查過。

“今日皇后娘娘已經給各家千金髮了三爺生辰宴的請柬,估計綰煙公主府里也收到了。”往年蕭禹文都不太在意,甚至是直接不去,今年怕是不得不去了。

每次蕭禹文進宮都要特意吃藥,讓身體在把脈的時候不會被識破,因為每次不論是皇上還是皇后娘娘都會讓太醫給他請脈。皇上是關心,皇后娘娘的意圖就很明顯。這次如此盛大地辦生日宴不過就是為了試探皇上,同時也試探蕭禹文。

“我已經答應母親要去。”現在就算他不跟父王說要娶林綰煙,父王也是準備將她許給自己,他如何能活生生地將林綰煙往外推?

李木川輕嘆了一口氣。李卿卿是特意把李木川叫回去,交待一定要讓蕭禹文親自回去見她,也問了不少蕭禹文救的那個女子的情況。

李木川知道自己姑母一心還是想蕭禹文回去做一個皇子該做的事情,不要和皇上鬧翻。只是她不知道這背後的兇險,或者知道,但沒想到可能會讓蕭禹文喪命。

“綰煙公主我總覺得不簡單,聽說在雲嵐寺和慕斯諾碰了一面?”李木川說了楊承閱不敢說的話,之前才聽說林綰煙將玉佩還給蕭禹文,可就幾天兩人的關係就發展成現在這樣,而且林綰煙的輕功和陣法才能都讓人匪夷所思。

“你們懷疑綰綰?”蕭禹文眉頭一皺,聲音更冷。他所說的“你們”,起碼包括李木川和楊承閱,或者還包括二十四靈異,這些都是他最心腹的人。

“三爺,防人之心不可無,慢慢就會水落石出。”李木川苦口婆心狀。無論是楊承閱的人,還是二十四靈異,都已經默契地開始暗中觀察林綰煙。他們對蕭禹文忠心耿耿,也明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

“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蕭禹文猛地起身,一腳將軟塌前的書桌踹得老遠,桌子上的茶壺茶杯摔落在地,頓時滿地狼藉。

李木川愣了一下,緩緩起身,走向那書桌又是一腳,拂袖而去。

蕭禹文撿起李木川丟在軟塌上的那書,狠狠地朝地上摔了出去,鞋子都不脫就盤坐在軟塌上,閉眼靜坐,心裡煩悶到極點。

林綰煙回到府里,禎烈關切地詢問了一番,見妹妹只是看起來有些疲乏其他並無大礙總算放心了。

“妹妹,大神越皇后差人送來了請柬,五日後是三皇子的生辰宴。六公主也差人送來信,還捎了好些吃食。這裡另外還有一封沒落款的信也是給妹妹的。”禎烈說著將請柬和兩封信遞給了林綰煙。

“好。”林綰煙伸手接過,看都沒看就拿在手裡。“哥哥,我有些乏,便先回房歇息了。”

“妹妹快去吧。”禎烈看林綰煙是真的累了,心想恐怕是風寒沒好利索。

林綰煙回到房間,關好門,就將那封沒落款的信拆開,裡面就只有端正的六個字:江岸坊尋芝衛。林綰煙將信燒毀,又拆開蕭蔓雪給自己寫的信,也只有幾個潦草的字:禹文哥哥生辰宴見,勿念!

看到“勿念!”林綰煙笑了,合著那請柬一起放在一邊,準備沐浴了就睡覺。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林綰煙皺起了眉,每天出門都那麼多侍衛跟在身後,她要如何去江岸坊呢,這江岸坊又是什麼地方呢,那叫芝衛的又是什麼人呢?

哎,她不禁感嘆這古代就是麻煩,這會兒有個帶網絡的手機多好,可以找度娘,可以打開地圖,可以發起人肉搜索,互相加個qq、微信,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翌日早膳,禎烈道,因為擔心林綰煙身子未完全好,已經推了七皇子蕭禹碩的邀請。林綰煙心裡默默為禎烈點贊,她現在可沒那個心情再去應付那些事,也完全沒有必要了。

用過膳,林綰煙借口去散步消食,不讓綠鶯跟着,一個人在府里閑逛觀察。她發現不論是楊承閱的人還是靈夜宮的人,只要她和禎烈不出門,都會在固定的地點戒備,休息也在固定的院子里,而且幾乎不會跟禎烈所帶的人有什麼交流。

逛着逛着,林綰煙就往禎烈的院子走去,才走到門口,就見裡面走出來三個侍衛,她一看就知道是禎烈的人。

“公主!”三人見林綰煙紛紛行禮。

“免禮吧,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林綰煙問得很隨意。

“回公主的話,大皇子差我們去接剛進城的東陵將士。”其中一個侍衛答道。

“你們兩個去即可,他留下,我另外有事吩咐。”林綰煙指了指邊上那個年輕點的侍衛。

“是!”接人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少一個人也並無大礙。

那兩人行禮過後就走了,另外一個侍衛便跟着林綰煙往花園走去。

“你叫什麼名字?”走了一段路,林綰煙淡淡地問道。

“回公主的話,小的蘇瓊。”蘇瓊低頭應道。

“蘇瓊,本公主今日差你去辦一件事,若辦不好,或有半點泄露,你可知會如何?”林綰煙聲音嚴厲起來。

“請公主儘管吩咐,小的定當竭盡全力!”蘇瓊自然知道那是腦袋搬家的下場。

“你且記住,此事不得泄露半點,哪怕是我哥哥問起也不能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林綰煙還是不太放心,不過也別無他法了。

“是,小的知道!”蘇瓊連聲應道。

“好,你聽好了,本公主要你去打聽打聽那江月坊在哪裡,是做什麼的。用過午膳本公主還會在這花園散步,到時你來尋便是。”林綰煙放低了聲音。

“是!”蘇瓊答應完便也匆匆離去。

林綰煙看着蘇瓊離開,便也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綠鶯和赤焱見她回來,打了聲招呼,並未多問。林綰煙又從上次買的書里隨便挑了本,躺在自己房間的軟塌上看了起來,直到侍女來喚她用午膳。

“這些菜怎麼跟平日不同?”禎烈不在府里用午膳,林綰煙知道他肯定是見那剛來的將士去了,便也沒多問。

“公主,這是新來的廚子專門做的東陵菜式。可是不合胃口?”綠鶯答道。

林綰煙一時心裡瞭然,這怕又是蕭禹文差來的廚子。她又想到就在前幾日他差人送來那些玩意兒,還說好放紙鳶,結果因為她一句話,沒放成不說,他還宿醉未歸……

“沒有,就是終歸吃不出那個味兒。”林綰煙輕嘆了一口氣。

綠鶯見她那樣也沒好說什麼,這綰煙公主定是思鄉了,往後怕是思鄉的日子還會更多。

午膳後,林綰煙還是說要去花園走走,綠鶯見她從用膳開始就情緒不佳,也沒說要跟着,由着她一個人出去。

在花園裡閑逛了不到半個時辰,蘇瓊就匆匆尋來。

“公主恕罪,小的回來晚了!”蘇瓊低頭行禮。

“無須多禮,邊走邊說。”林綰煙低聲說道。

“公主,小的查了,這江月坊是聽曲兒的地方,在南櫟城瀾江的一條船上,只有入夜了才接客,但每日人滿為患,一位難求。而且去的多是男子,聽說那裡有大神越最美的歌姬。”蘇瓊說道。

“可查清楚了?”林綰煙眉頭一緊,聽起來不是什麼好地方。

“小的不敢有半句虛言!”蘇瓊低着頭。

“好了,你退下吧!記住本公主跟你說過的話!”林綰煙還是不忘提醒蘇瓊。

“是,小的記住了!”蘇瓊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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