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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死沒死你心裡清楚。不過他能被救活,還能恢復得那麼快,確實讓我很吃驚。真是一個令人敬重的對手。”慕斯諾臉上寫滿認真。

“我真的覺得很好笑,你要不要跟我回瑾王府,親自確認一下瑾王是不是夜魅?”林綰煙故意激他。

慕斯諾笑着看了林綰煙一眼,“瑾王府我就不去了。不過,你若不喜歡夜魅,我倒可以帶你走,玄慕太子府比瑾王府好玩多了。”

林綰煙一聽,狠狠地瞪了慕斯諾一眼,恨不得吐他一臉唾沫。真的太不要臉了,別說她很喜歡夜魅,不願意走,就是她願意走,也不會跟着慕斯諾這個混蛋走。

“呵呵,我們還會見面的。我現在覺得鬥不過夜魅,搶走他心愛之物也很好玩!”慕斯諾笑着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死變態!我詛咒你娶一堆媳婦兒,給你頭上戴滿綠帽子!”林綰煙聲地罵道。

慕斯諾瞪了林綰煙一眼,優雅地拂了拂衣袖,就往外面走去。

林綰煙看着他這麼招搖地離開,心裡氣得不得了。伸手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正要喝,又想起慕斯諾這混蛋擅長用毒,立刻就放下杯子,訕訕地朝靈狐幾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去結賬。

靈狐雖然對剛剛坐在林綰煙對面的這個男子很好奇,但是也不便詢問。林綰煙也當剛剛慕斯諾沒有來過一般,一臉平靜地出了素心樓的門,上馬車回了瑾王府。

用過晚膳,林綰煙就迫不及待地拿出芝衛轉交給她的曲譜練習了起來。瑤音這次給他的曲譜難了很多,林綰煙彈了一個晚上還不成曲調,反倒覺得人很累,也就只能作罷,轉而上床睡覺了。

翌日一早,楊武將軍府便差人送來拜帖,林綰煙一看,是義母要來探望自己。想想成親後都沒有主動回過將軍府,心裡慚愧得很,急忙讓靈狐在花園裡備些茶水點心,再備一桌豐盛的午膳,另外從前幾日皇上賞賜的補品里分一些出來,好讓義母帶回去。

剛過辰時,義母張玉芳就帶着楊慕晴乘馬車來到瑾王府,林綰煙一聽就趕緊出門迎接,三人自然少不了一頓寒暄。

張玉芳給林綰煙和蕭禹文各送來了兩身衣裳,兩雙鞋子,說是給新女婿送年。林綰煙猜想這應該又是大神越的禮節,就高高興興地收下了。

然後領着兩人參觀了瑾王府,最後去到花園坐下邊吃點心邊閑話家常。

林綰煙依舊找不到什麼話題來聊,還好張玉芳也比較隨和,加上有楊慕晴不時地插話,三個人一直聊到用午膳的時候都沒怎麼冷場。

送她們兩個回去時,除了讓靈狐準備的那些補品,林綰煙又去自己房裡拿了好些首飾交給張玉芳,讓她給府里的嫂子妹妹們帶回去當新年禮物。

張玉芳婉拒了好一陣,林綰煙大方是因為不知道這些首飾的價錢,可張玉芳可看一眼就知道這些首飾價值不菲。不過,最終還是沒拗得過林綰煙,只得收下。

將張玉芳和楊慕晴送走,林綰煙才感覺渾身輕鬆,她快懷疑自己得了社交恐懼症了,特別不喜歡這些應酬。

一直跟在後面的靈狐,見自己的夫人如此大手筆地將主子送她的首飾轉送他人,心裡不禁咂舌,得虧主子不差銀兩,若是一般王府,怕早就入不敷出了。

幾日後,蕭禹文回府,聽靈狐跟他彙報這個事,倒不甚在意,只讓他去首飾鋪里再置辦些回來。林綰煙不喜歡首飾是一回事,但作為王妃,該有的行頭還是一樣都不能差。

只是聽說那日林綰煙在素心樓同一個陌生男子說了一會兒話,他即刻就變了臉,把靈狐嚇出了一身冷汗。

林綰煙是早就把這個事忘在腦後了,夜裡蕭禹文在床上將她好一番折磨後,她才感覺哪裡不對勁兒,這廝回來以後就沒怎麼說話,也不知哪裡不順心。

“三爺,你就可勁兒地糟踐我吧,你這樣粗魯,若我肚子里懷了你的孩子,怕也要沒!”林綰煙渾身酸軟地癱在床上,沒好氣地說道。

蕭禹文一聽,立馬拉過她的手細細地把脈,“你月事沒來?”

“好像沒有,你不說我都忘了。”林綰煙吐了吐舌頭。

剛剛她也就隨口一說,不過月事沒來是真的,她忘了也是真的,因為根本就沒到時間,哈哈哈,她忍不住想偷笑蕭禹文的傻氣。

蕭禹文想了想,沒有喜脈,身子也沒有其他異常,怎麼會沒來月事?

一回神他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一個翻身又將林綰煙壓在身下,裝出惡狠狠的口氣說道:“你這個壞丫頭!適才懲罰得不夠?”

“三爺饒命,綰綰知錯了……”林綰煙討好地親了親蕭禹文的嘴唇。

蕭禹文瞪了林綰煙一眼,抱起她又一個翻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嚴厲地問道:“那日你在素心樓見了誰?”

林綰煙一愣,靈狐果然盡忠職守啊,一點事都不放過稟報,她想着得找個什麼人搪塞過去。

“東陵的一個侍衛,回來跟我稟報哥哥的情況。”林綰煙淡淡地說道。

原諒她撒不出更好的謊了,在大神越她認識的人太少了,而且她認識的,蕭禹文都認識。不,應該是,她的一切行蹤都逃不過蕭禹文的眼睛。

蕭禹文一聽,毫不留情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林綰煙一個吃痛大叫了一聲,凄慘地抗議道:“三爺,你特么有暴力傾向嗎?你這是家暴你知道嗎?大神越就沒有王法了嗎?我可以去告你的!”

“讓你不說實話!”蕭禹文氣急又拍了一巴掌,不過輕了很多。

“蒼天可鑒,我說的是實話啊!”林綰煙可不敢說什麼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之類的,萬一一不心靈驗了呢?

“胡說!你哥哥今日剛剛到邊境大營,過兩日才會啟程回東陵!”蕭禹文厲聲拆穿。

每隔幾日,李木川便會捎信回來說沿途的情況,禎烈根本不會另外派人來跟林綰煙稟報,再說,若是回來送信的,肯定會直接來瑾王府,如何會去素心樓?

林綰煙真是欲哭無淚,她怎麼就忘了靈夜宮是做什麼的呢?她怎麼就忘了自己的夫君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夜魅呢?又有什麼能瞞得過他呢?

“到底是誰?”蕭禹文低沉地問完,輕輕地在林綰煙的秀肩上咬了一口。

“你先跟我保證,我說了你不會生氣,而且你絕對相信我!”瞞是瞞不住了,可這廝是個大醋罈子,林綰煙怎麼會不知道,就怕他又吃些飛醋。

“說!”蕭禹文才不想做什麼保證,生氣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嗎?誰多看自己的王妃一眼,他都恨不得把那人的眼珠子剜下來。

“是……”林綰煙瞧着蕭禹文是真的動氣了,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廝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是那混蛋慕斯諾……”

“你再給我說一遍是誰?”蕭禹文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是……混蛋慕斯諾……”林綰煙聲音瞬間就低得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蕭禹文一把就將林綰煙推到一邊,立刻就想起那夜林綰煙說慕斯諾和自己一樣好看,又聯想到那次在雲嵐寺後山慕斯諾見到林綰煙卻並未動手殺她,慕斯諾將林綰煙抓去屏山,卻又讓她逃了出來……

林綰煙被蕭禹文這麼一推,就躺回自己原來睡的位置,床很軟,她也沒有疼痛感,可她頓時又委屈又生氣。

“蕭禹文!你特么抽什麼瘋?我不說,你自己偏要我說,我說了你又要生氣!我特么就跟他說了幾句話,那麼多人看着的,還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而且是我要他來的嗎?如果知道會遇到他,我特么就不該出門!真特么日了狗了!一個個都是神經病!”

林綰煙口無遮攔地罵了一通,還是不夠解氣,可又罵不出更髒的話了。

“瑾王妃!請自重!”蕭禹文冷冷地說了句。

他是生氣,但不僅僅是因為吃醋。當時靈狐雖然只帶了三個人,但也不是拿慕斯諾毫無辦法,素心樓是靈夜宮的據點,內部還有機關,附近還有靈夜宮的暗衛。

可林綰煙竟然將靈狐屏退,自己和慕斯諾在那裡說話,最後還就那麼把慕斯諾放走了。

“我自重?我自重什麼?我特么是偷人了嗎?我特么是給你帶綠帽子了嗎?你這混球真是不可理喻!神經病!就是神經病……”林綰煙罵完眼淚就流了出來。

偏偏她又是很要強的人,這種時候流下的眼淚,怎麼都不想被蕭禹文看到,乾脆起身穿上衣服就往門外跑去。

蕭禹文見她這般舉動,心裡的火更是瞬間竄到頭頂,伸手握拳狠狠地打在牆壁上,手上頃刻流了血,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

林綰煙哭着衝出院子,把值夜的六個靈異衛嚇了一跳,其中兩個靈異衛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另外一個靈異衛便趕緊去向靈狐稟報。

靈狐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壞事了,他也難做啊,如實稟報也是遭罪,不如實稟報更是死罪一條。

“夫人!夫人!”眼看着林綰煙就要走到瑾王府大門了,靈狐邊跑邊喚,可林綰煙根本就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