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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賀年把李世海送走,這剛回到書房坐下,魏如松就迫不及待說道:“李世海狼子野心,如果讓李氏入股魏氏,那魏氏會慢慢被他腐食掉,到時候魏氏就得姓李了。”

“是啊!這李世海終於忍不住露出獠牙了。”萬賀年嘆了一口氣,略顯無奈回道。

“那你還答應他入股的事?”魏如松眉頭一皺,不解的看着萬賀年。

“答應他?”萬賀年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只是緩兵之計而已。現在可以確認賬簿就在李世海手上,如果就這樣拒絕,這李世海指不定會捅出什麼事來,這可不是上策,目前我們需要的是穩住李世海。”

魏如松冷哼一聲,說道:“賬簿可是一個定時*炸彈,你以為李世海敢公布出去嗎?這裡面涉及的官員足矣讓東北三省重新洗牌,如果李世海真敢這麼干,那他李家首當其衝。”

“這我當然知道,李世海也知道,可他也說了,賬簿不會公布出去,只是我們以後得受制於李家。難道正先哥想看到我們一步步成為李家傀儡嗎?”萬賀年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沉聲問道。

魏如松端起茶杯把酒一飲而盡,重重呼出一口氣,反問道:“你剛才說的緩兵之計是什麼意思?”還未等萬賀年回答,魏如松接着就問道:“難道你打算讓李世海除掉陳厚德?或者讓李家成為陳厚德之死的替罪羊?”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穩住李世海就是給我們爭取“沉”下去的時間。” 萬賀年答非所問,接着反問道:“正先哥,對於引狼入室,你現在心中恐怕已經有了答案了吧?”

“嗯!”魏如松瞥了一眼萬賀年,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引狼入室迫在眉睫。”

萬賀年一笑,解釋道:“所以我們得穩住李世海,為引狼入室爭取時間,一切等我們紮根羊城再說。”

“爭取時間?時間從何而來?你認為陳厚德能躲得了李家的暗殺?還有,你不是讓脫北者暗殺陳厚德了嗎?這不是等於幫了李世海嗎?到時候陳厚德一死,李世海必定找上門。”魏如松頓時把自己心中困惑一股腦說了出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陳厚德還不能死,應該是不能這麼快就死,所以我改變主意了,脫北者前期任務就是保護陳厚德,阻止李世海暗殺陳厚德。”萬賀年解釋道。

“保護陳厚德?”魏如松一愣,隨之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這陳厚德倒成了祖宗。”

“沒辦法!現在的陳厚德在胭脂樓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如果不讓人暗中保護,那李世海很快就能得逞。而唯有陳厚德才能穩住李世海,並且不會引起李世海的懷疑,給我們爭取時間。”萬賀年一臉無奈分析道。他巴不得陳厚德現在就死,不過事到如今,陳厚德

的生死可以說關乎到整個魏氏的生死存亡,所以萬賀年不得不違心讓人保護陳厚德,以此來換取時間。

“是啊!”魏如松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這引狼入室計劃時間周期要多久?只靠一個脫北者保護陳厚德,恐怕阻止不了李世海太久。”

“這就得看正先哥你怎麼引誘王有財過來煤礦上了,王有財一旦開始陷進去,那我們就開始驅狼,全面阻擊王有財在東北三省的生意,逼他點頭讓魏氏紮根羊城。”萬賀年陰損損說道。

“如果王有財不點頭呢?”魏如松好奇問了一句。

“那他只能斷臂求生,到時候我們再聯合馮長河這名不副實的羊城首富一起落井下石,把這馮長河扶正,那我們照樣能紮根羊城。”萬賀年算無遺策的解釋道。

“那為什麼現在不暗中把馮長河扶正?”魏如松接着問道。

“第一我們沒時間,因為扶正馮長河需要循序漸進,而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第二,如果現在去和馮長河談,馮長河一定不會答應。”萬賀年解釋道。

“那如果到時候馮長河不答應,或者翻臉不認人呢?”魏如松再次問道。

“不會的!”萬賀年很是自信的回了一句,隨即說道:“就算到時候馮長河翻臉不認人,那我們還有一個備選方案,那就是紮根鵬城,這只是下策。”

“哈哈哈!好,看來你把這一切都算計好了。”魏如松大聲一笑,彷彿整個人一下子沒了包袱,接著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所說的一切,都建立在陳厚德活着的情況下,如果陳厚德死了呢?你認為單憑一個脫北者就能保護得了陳厚德嗎?”

“那正先哥認為呢?”萬賀年笑眯眯反問道。

“你能這樣問,那就說明你心中有了答案。快說吧,別藏着掖着了。”魏如松一見萬賀年露出這表情,便知道萬賀年已經有了對策。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正先哥!”萬賀年一笑,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酒,說道:“我倒是想多派些人手保護陳厚德,可惜這不實際,而這脫北者金正宇是黑戶口,並且各方勢力都不知道這個人,派他過去保護陳厚德無非是最合適不過......”

“我問的可不是這個。”魏如松抬手打斷了萬賀年的話。

“正先哥想知道如果陳厚德死了,我們這“引狼入室”計劃是不是就得終止,是嗎?”萬賀年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會的!難道正先哥忘記我們之前在車上說的了嗎?我們本就打算把陳厚德殺了讓李世海當替罪羊,如果陳厚德真的被李世海的人暗殺,那我們就藉此把這事公布出去,到時候就算胭脂樓不動手,人王符權也會為他這小師弟討公道的,那樣其他勢力就會圍起而攻之狼王李家。而我

們只需要和李世海在入股的事上面耗下去就行。”

“沒有真憑實據,人王符權是不會對李家動手的,畢竟申城可不只是這兩家。”魏如松說了一句。

“所以脫北者在申城的任務,不單單是保護陳厚德這麼簡單,還得要搜集到李世海暗殺陳厚德的證據,這樣就有了真憑實據。”

“這樣算來,陳厚德一定不能早死才行,要不我們根本就沒時間去引狼入室。”魏如松立馬抓住了問題關鍵。

“是啊!”萬賀年點了點頭,提醒了一句:“所以正先哥,你得抓緊時間把王有財引過來才行。”

“嗯!那明天直接飛羊城,我先和王有財碰碰面先。”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下午,江南世家!

陳厚德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時,放在床頭上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嘀鈴鈴......”

“喂!”被窩裡伸出一隻打着石膏的手,準確無誤的抓起手機,隨即便見陳厚德露出頭,睡眼朦朧的接起了電話。

昨晚陳厚德從拳場離開,本想過去三十八號院給自己師公瞧瞧傷情,不過由於時間太晚,怕打擾到師公休息,便直接過去醫院處理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才趕了過去三十八號院,然後這一待就是一上午,這不剛回來躺下沒多久,電話便響了起來。

“老大,虎人駕到了。”洪天明興奮的聲音傳來。

“啥,什麼虎人?”陳厚德緩緩睜開眼,很懵逼的問了一句。

“能和王擎蒼比肩的虎人酒仙杜康啊,他過來五臟廟開喝了,你趕緊過來。”洪天明很是雀躍道。

“唰!”

陳厚德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整個人立馬來了精神,說了一句:“我現在就過去。”這剛想掛電話,便想起什麼,接着問了一句:“酒準備好了嗎?”

“早搞定了,妥妥的有五箱申城小曲,我可是跑了全申城才從湯名揚老爸酒廠員工手上高價收回來的,到時候記得給我報銷。”電話另一邊,洪天明呲牙回道。

“乾的漂亮!我現在就過去。”陳厚德咧嘴一笑,便直接掛了電話,隨即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