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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雖然中國武術講究武德,可任何拳術被創造出來,其目的始終是要打倒對方的,打不倒人的,那叫什麼拳?只不過真正太極拳的高手,無論是何流派,因為沾染道家文化的關係,講究的都是不怒自威、不言自重、不名而名、不爭乃爭。

不過陳厚德對於這些並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他只知道多學一份本事,就多一份底氣,多一份自保的實力。

陳厚德看着姜滿雲這“傷春悲秋”樣,猶豫了一下,問道:“老人家冒昧問一下,您是不是姓姜名滿雲?”

姜滿雲驚訝的看了陳厚德一眼,好奇問道:“你認識我?”

“咔……啪!”

“師公!”陳厚德單膝下跪,對着姜滿雲虎了吧唧的喊了一聲。

對於抱大腿這種事,陳厚德可是得心應手,特別是知道這姜滿雲是一位絕頂高手後,更是得抱緊大腿。

“什麼玩意?”姜滿雲一臉懵逼的看着單膝下跪的陳厚德,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

就在這時,陳黨生右手提着一袋水果,左手提着一盒腦白金走了進來。

陳黨生一見陳厚德出現在這裡,立馬罵道:“王八犢子,原來你跑這來了,害我滿大街找你。”

陳厚德轉過頭看向陳黨生,眼珠子一轉,站起身說道:“爸您來了。”隨即指着陳黨生,對姜滿雲說道:“師公,您還記得他不?”

姜滿雲滿臉疑惑的看着陳黨生,一臉懵逼之樣,根本就記不起陳黨生是誰。

陳黨生倒是一眼就認出了姜滿雲,喜於言表,快步向姜滿雲走來,一臉激動道:“姜老您不記得我啦?我是陳黨生啊。”

“陳黨生?”姜滿雲眉頭一皺,努力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出讓陳厚德差點崩潰的三個字:“不認識。”

陳黨生一愣,接着提醒道:“姜老您不記得了嘛?二十年前,漠河陳家莊。”

“你……”姜滿雲再次仔細的打量起陳黨生,接着恍然大悟起來,驚訝說道:“你是救我的那位年輕人?”

陳厚德見姜滿雲終於想了起來,不禁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鬧了烏龍。

陳黨生用力的點了點頭:“是我!陳黨生,這都過去整整二十年了。”

“還真是你。”姜滿雲一臉驚訝的走上來,伸出雙手緊緊的抓着陳黨生的手臂,彷彿不敢相信一般。

“嗯,是我!”陳黨生笑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您老倒是沒什麼變化,還是和二十年前那樣老當益壯,精神矍鑠。”

“老了,老了!我倒快成老不死了。”姜滿雲鬆開手,笑着自嘲了一句。

“您老這叫長壽。”陳厚德恭維了一句。

“對,對,對,我都忘記給您介紹了,姜老這是我兒子,陳厚德,名字還是您起的呢,還記得不?”陳黨生指着陳厚德,對姜滿雲介紹道。

陳厚德聽了陳黨生這話頓時一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名字就是這位老人起的呢。

“哦!”姜滿雲看着陳厚德,點了點頭,感嘆道:“都這麼大啦?”

“師公好!”陳厚德恭敬的叫了一聲。

姜滿雲一愣,接着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了一聲:“叫的好,叫的好。”隨即對陳黨生和陳厚德說道:“別站着了,進屋聊。”

…………

下午三點!

陳厚德和陳黨生從姜滿雲那裡離開,本來陳黨生想中午就回去江南世家的,畢竟趙秀福獨自在家,需要有人照顧飲食,可是抵不住姜老的熱情,盛情難卻之下陳黨生和陳厚德就留了下來吃午飯。

而趙秀福的午飯,陳厚德打電話給張國民,讓張國民叫二嘎過去五臟廟打包一些清淡的飯菜送過去。

陳厚德這趟之行可謂是獲益非淺,姜滿雲對太極拳的見解可謂是了解頗深,這一上午時間,陳厚德基本上是和姜滿雲在探索太極拳的奧妙,並且還開始比划起來,陳黨生倒變成多餘的了。

姜滿雲對於陳厚德的“敏而好學”可是開心的不得了,對於太極拳的見解,更是對陳厚德傾囊相授。

並且姜滿雲也坦白,當時教給陳黨生的那套太極拳主要目的是強身健體,用於實戰還是有許多不足,對此還手把手的教了實戰太極拳給陳厚德。

陳厚德本來學的就是太極拳,和實戰太極拳大同小異,只是技巧,發力等方面不同,所以對實戰太極拳上手的非常快,一個鍾後就徹底的掌握了實戰太極拳。

在陳厚德離開前,姜滿雲還送給陳厚德一段玄之又玄的話,並且讓陳厚德牢記住。

而這段話就是:我之身備五張弓,弓靜則合,合而為一張,動則開,開而為圓,一個渾圓中帶動無數個小圓,處處膨脹,處處以手領勁,全身協調,一動無有不動,臨敵則靜有五張弓,動則弓不存必處處受制!

說到這裡,那就不得不說陳厚德父親陳黨生了,直至姜滿雲對陳黨生說了一句:無心插柳柳成蔭,你倒給了我一個驚喜。陳厚德才知道自己父親一身太極拳造詣已臻化境。

當時可把陳厚德嚇的不輕,以為姜滿雲看錯了,後來還是陳黨生點頭承認,陳厚德才相信。

不過後來想想陳厚德就釋然了,畢竟陳黨生學習太極拳比他還早,並且陳厚德的太極拳還是陳黨生教的,至此陳厚德也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敢獨身進深山採藥了。

而陳黨生能有這一身太極拳造詣,姜滿雲也給出了答案:無欲無求,方是太極。

陳厚德後來想想這話,就瞭然了,陳黨生其實對於太極拳是無欲無求,無欲則剛的態度,所以太極拳造詣自然水到渠成,步步高升。

言歸正傳!

雪佛蘭科魯茲車上!

陳厚德一邊開着車,一邊對坐在副駕駛室上的陳黨生說道:“爸,您真打算跟師公回去陳家莊啊?待在申城不好嗎?”

在三十八號院的時候,姜滿雲不知道腦子怎麼一抽,竟然想去陳家莊住上一段時間,並且還問陳黨生什麼時候回陳家莊,說到時候一起回去。

姜滿雲說什麼,人生的最高境界,佛為心,道為骨,儒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腦,從容過生活。三千年讀史,不外功名利祿,九萬里悟道,終歸詩酒田園,把陳厚德整的是很無奈。

而陳黨生一聽姜滿雲要回陳家莊住一段時間,立馬舉雙手歡迎,並且還答應姜滿雲說過幾天就回陳家莊。

陳黨生這臨時決定可把陳厚德整蒙圈了,所以此時趕緊給自己父親做做思想工作,讓父母留在申城。

“申城好是好,可是沒有陳家莊住的舒坦。”陳黨生笑着回道。

“可是媽剛動完手術不久,這時候回去陳家莊,對她身體不利。醫生不是說得靜養嗎?”陳厚德連忙找了一個借口。

“醫生有這樣說過嗎?”陳黨生疑惑的看着陳厚德。

“有啊!醫生和我說的。”陳厚德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道。

“那現在怎麼辦?我可是答應了姜老過幾天就回陳家莊的。”陳黨生立馬問道。

“師公如果真想過詩酒田園生活,那我讓大富叔給他安排,讓師公住在大富叔家。”陳厚德猶豫了一下,提議道。

“不行!姜老又不認識你大富叔。姜老之所以去陳家莊就是衝著咱們去的。”陳黨生搖了搖頭,拒絕道。

“那您說怎麼辦?媽現在的身體還不適合舟車勞頓,總不能讓師公獨自去陳家莊吧?”陳厚德問道。

“沒事,到時候我給姜老打一個電話說一下這事,等你媽修養一段時間,我們再一起回去陳家莊。”陳黨生直接說道。

陳厚德一愣,掃了一眼陳黨生,便不再說話,心裡只能嘆息了一聲。

“對了,明天不是要請樂老吃飯嗎?你打電話給樂老沒?別到時候給忘記了,樂老可是我們全家大恩人,怠慢不得。”陳黨生突然問道。

“放心,我早就和樂老約好了。明天六點,在五臟廟吃。”

“五臟廟?會不會太寒酸了點?”

“我倒想訂好點的地方啊,可是樂老自己說要在這五臟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