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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另一邊,玄清晨一接到玄樂涵的口信,二話不便飛速趕往清風苑。

半個時辰不到,他就出現在了清風苑前庭。

“玄樂涵,你嚇死我了。”惱怒的聲音從後方響起,卻也明顯鬆了一口氣。

玄樂涵剛想轉身,就被身後那人緊緊擁在懷鄭

“讓我抱一會。”玄清晨的下巴靠在玄樂涵的肩膀上,呼出的熱氣盡數噴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感覺痒痒的。

頓時,玄樂涵有些哭笑不得,哥哥還當自己是孩呢。

她下意識想拉開距離,奈何哥哥抱得實在太牢。

好在,過了一會,玄清晨便鬆開了她。

在轉身看到玄清晨的那一刻,玄樂涵卻愣住了。

只見彼時風華無雙的哥哥,此時衣服褶皺嚴重,衣服上還有幾處呈飛濺狀的泥土臟跡以及幾處明顯的破損痕迹,臉色蒼白而疲憊。

她的心中,忽然就生出了陣陣濃烈的愧疚。

一直以來,哥哥對她都是極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而自己,不但總讓哥哥擔心,而且一直理所當然地依賴着哥哥,甚至想過,一直留在哥哥身邊。

現在想想,自己這想法還真是自私且不負責任啊。

沒有誰有義務照顧自己一輩子,也沒有誰有義務保護自己一輩子。

生活終究是自己在過,以後的路也須由自己去走,不可能有誰陪你到永遠。

收起雜亂的心緒,玄樂涵沖玄清晨一笑,輕聲道:“哥哥,抱歉,讓你和爹娘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玄清晨寵溺溫柔地笑道:“我們回家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明一早我們就要出發前往長樂書院了。你還不知道吧,長樂書院今下午忽然發布公告,是兩國九城的考試提前一個月,剛好就是在明。”

“啊?”得知此消息,玄樂涵只覺無比詫異,要知道,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這還是長樂書院第一次對招生考試的時間做變動呢。

好在,準備得也挺充分了。

她忽然想起明還要去看落塵汐,便又開口道:“唔......哥哥,我有個朋友受傷了,現在在白澤的屋裡進行治療,我想明一早先來看看他,然後再去長樂書院。”

“朋友?誰?”玄清晨心下疑惑,語氣有些警惕地問道。

“今新認識的朋友,是個看起來有些冷其實心地很好的少年!”談起落塵汐,玄樂涵不自覺嘴角帶笑,眸中還有一絲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見此,玄清晨臉色微變,嚴厲地對玄樂涵道:“和你過多少次,不要隨便把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子當朋友!他們取得你的信任,還不知道是有什麼企圖呢!可能是想攀附王府,可能是想刺探消息,甚至可能是對你有非分之想!你要記着,除了哥哥,誰都不可信。”

雖知道哥哥是擔心自己,但覺得哥哥實在太過敏感了,遂悶聲道:“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我,怕我被騙,可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懂得分辨是非善惡。”

着雙眸看向玄清晨,認真解釋道:“今還是多虧他,我才能平安回來。”

看着玄樂涵認真執拗的神情,雙眸中還透出對他的一絲不解,玄清晨知道繼續爭執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她更加抵觸。

他確實不了解玄樂涵口中的那位少年,如此對一位不認識的人進行惡意的揣測,向來不是他的作風。

然而每次一遇到有關她的事,他的情緒就很難控制。

他不禁苦澀地笑了。

做了幾個深呼吸,情緒才慢慢平復下來。

他伸出雙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好,哥哥知道了,這麼來他也算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了。那走吧,我們去看看他,哥哥想對他當面道謝。”

“他受的傷不輕,現在白澤可能還在幫他治療,”玄樂涵猶豫道:“要不,我們明一早再來看他?”

開玩笑,我現在一刻也等不了!

我倒要看看那子究竟是什麼人,竟敢來招惹我可愛的妹妹,還讓她如此上心!

玄清晨心裡如是想,嘴角卻泛起最合適得體的微笑,道:“沒關係,我們可以等。怎麼,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定很擔心他的傷勢,很想知道他目前的情況吧?”

“恩,哥哥的對!那,那我們現在過去吧。”罷,玄樂涵拉着他一陣風似地離去,全然沒有發現身後玄清晨那鐵青冷凝的神情。

清風苑是典型的大四合院格局,從前庭往回走,穿過二門到達中庭,再沿着中庭的甬道往內院方向走,過了三門可以看到左、右兩側分別有條走廊,左邊走廊是通往西廂房清樂居的,右邊走廊是通往東廂房清安居的。

先前落塵汐就被安置在清安居鄭

玄樂涵兄妹倆在接近三門的地方,看見一位手持摺扇的翩翩公子正閉眼倚在門上。

那人不是白澤還能是誰?兄妹兩人疑惑地停下腳步。

“白澤,你怎麼在這裡?”玄清晨看向白澤,淡淡地開口問道。

白澤睜開眼,神色有着明顯的恍惚和疲憊,卻依然痞痞地笑道:“當然是專程來等我親愛的涵妹妹啊,難不成你以為我在等你?”

完,白澤嫌棄地瞟了玄清晨一眼道:“雖然你對本公子有意思,可是不好意思啊,本公子只喜歡女的。”

只見玄清晨隨手一揮,一個形若樹葉的漩渦亮光便飛向了白澤。

白澤側身一閃,亮光便擊中了那扇用漢白玉大理石建造的寬門,只見那原本堅固異常的門瞬間粉碎。

玄樂涵看得目瞪口呆,原來哥哥那麼厲害,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白澤則佯裝生氣地大聲喊道:“你!你!你!你想謀殺啊!”

玄清晨白了他一眼:“得了吧,這意思,你又不是躲不過,算我給你的見面禮,讓你長長記性,別誰都來調戲。吧,什麼事?”

白澤嘴角一撇:“就知道你們一定會過來找那少年,所以就先在這裡等等你們唄。”

“那,那他現在還好吧?傷怎麼樣了?”玄樂涵緊張問道。

玄清晨抿着嘴,握着玄樂涵的手緊了緊,神情冰冷。

白澤看看玄樂涵,又看看玄清晨,狡黠一笑,一本正經地答道:“涵你的情郎很好,放心吧,他身上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玄樂涵鬆了口氣,心想他沒事就好了。

玄清晨的臉卻黑得像塊碳,情郎?!情郎?!!情郎?!!!玄樂涵竟然也沒反駁?!!!

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戾氣,咬牙切齒道:“他在哪裡?我想當面感謝他救了樂涵。”

白澤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道:“你們來晚了。我過來等你們,就是想告訴你們,那個少年已經走了。”

“誒?你他走了?他受的傷不輕啊?怎麼忽然走了?有去哪裡嗎?”玄樂涵上前幾步走到白澤面前,一口氣問了不少問題。

白澤雙手一攤,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啊。我只知道,他要去找一個人,找到那人後應該就會回來。”

“哦,這樣啊,”玄樂涵沮喪地低下頭,喃喃自語:“那希望能早點回來吧。”

“恩,我也希望他早點回來。”白澤垂下眼帘,輕聲道。

玄清晨看着兩饒神情,也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