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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攻擊的力度和速度,讓夜鶯感覺到駭然無比她並沒有見過明滅出手,但是卻見過自己的師父張不凡出招,似乎並不比眼前的摺扇男子強上多少

他的速度極快,似乎只是一眨眼睛,就已經來到了身前

如果蘇銳的頭顱被他踢中的話,那絕對是腦漿迸裂的結果

夜鶯背着蘇銳,反應不夠靈活,完全無法躲開這雷霆般的一腳

她一咬牙,搶在了前面,竟用肩膀硬生生的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夜鶯只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傳導而來,身體便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這一下,她連同蘇銳一起,被踹飛了足足近十米

摺扇男子笑道:“如果不是看到這龍鳳呈祥,我還認不得你的身份。張不凡的徒弟,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也不要再擋着了,剛才那一腳如果不是我看到你來阻擋,臨時收了力量,你的胳膊已經鐵定是要廢掉了。”

“如果我師父在這裡,一定也不會讓你殺了他。”夜鶯咬着牙,雖然她的胳膊並沒有被踢的斷裂,但也仍舊痛到了極點。

至於蘇銳,則是無意識的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好幾圈,摔的更遠,臉頰都被地面擦破了。

“就算你的師父在這裡,也絕對擋不住我殺他。”摺扇男子笑着,眼中帶着無比的自信。

三十年未出山了,這些小輩他還完全不用放在眼裡。

“你不要再過來了”

夜鶯橫握龍鳳雙刀,橫於胸前,擺出防禦的姿勢來

她自認為自己的武力值其實挺強,但是面對這個神秘的傢伙,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我過來,那有怎樣就憑你,還能殺了我”

摺扇男子仍舊輕搖扇子,往前走了一步:“不過你的長相和身材都還算不錯,老人家我雖然有幾房姨太太了,但是多納個小妾,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改天我就向張不凡那老傢伙提親,想必他不會不賣我這個面子。conad1”

“你到底是誰”

聽到此人口口聲聲說師父張不凡也會賣他的面子,夜鶯就越發的緊張起來

她以前一直呆在翠松山上潛修,根本不到三十歲,自然不知道三十年前的事情就連明滅的故事,她也只是偶然聽說而已

“鄙人張玉寧,受兄弟們抬愛,江湖人稱玉面書生。”摺扇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玉面書生張玉寧”

夜鶯聞言,本能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她不僅聽過這個名字,甚至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在華夏的民間江湖之中,玉面書生張玉寧的名頭甚至還要在明滅之上

畢竟明滅也只是在黑道之中名聲響亮,而在武林人士之中卻並不怎麼出名,和這位張玉寧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當然,這裡的天壤之別指的並不是雙方的實力,而是名聲。

要是讓巔峰時期的明滅和張玉寧打起來,或許後者能夠略勝一籌,但也絕對不可能佔據壓倒性的優勢。

與其說張玉寧是玉面書生,不如說他是玉面殺手,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摺扇一抹,人頭掉落。

他說不懼張不凡,這句話沒有半點誇張,如果說多年以前能有人和張不凡一較高下的話,那麼張玉寧絕對要排在第一。conad2

都傳說張玉寧三十年前受了重傷,因此才隱居山野,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死,此次竟然還重新出山。

夜鶯更沒想到的是,這本來已經該是花甲之年的人,卻保養的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一樣,簡直跟妖孽沒什麼兩樣

如果他要殺蘇銳的話,夜鶯認為自己確實攔不住。

但是,即便攔不住,她也要攔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蘇銳在自己眼前死掉

否則的話,她今天晚上大可以呆在白家大院之中,何必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過來蹚這趟渾水

張玉寧還在若無其事的搖着扇子,一步步的逼近,在他看來,夜鶯所謂的堅持也只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丫頭,如果你不是張不凡的徒弟,我根本就不會和你說那麼多廢話,我看他把龍鳳呈祥都交給你了,說明對你非常重視,你還是不要耽誤了大好前程。”張玉寧一甩扇子,指向遠處:“自行離去吧。”

“我是不會走的。”夜鶯冷冷說道。

“哦不走也沒事。”張玉寧笑着指了指蘇銳:“你看他的樣子,還能撐的了多久明滅這個廢物,連這小子也打不過,真是把我們這一輩人的臉給丟盡了。”

“我就算守在這裡,一招不出,這男人也不可能活到明天天亮了。”

張玉寧索性轉過臉去,輕輕搖着扇子,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賤樣。在他看來,自己是高人,就得有高人的風範。

能夠殺了明滅,或許說明這個年輕人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但是那又能說明什麼他已經被明滅打出了嚴重的內出血,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恐怕生命會受到危急而事實上,現在距離最合適的治療時機已經過去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conad3

夜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如果她強行背着蘇銳離開,肯定會招致這張玉寧的狠辣出手,如果她繼續呆在這裡,那麼蘇銳肯定會出現生命危險

無論她怎麼選擇,似乎蘇銳都是要死定了

她轉過臉來,看了看側着臉趴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蘇銳,美麗的大眼睛裡掠過了一絲並不作絲毫掩飾的哀傷。

這個時候,張玉寧那自戀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們是戀人嗎”

夜鶯聞言,搖了搖頭。

“不是戀人,那你就是單相思了。”張玉寧略帶可惜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能收你為小妾了,因為我有精神潔癖,我不想讓我的女人整天背着我還想別的男人。”

單相思你妹精神潔癖你妹

夜鶯恨不得用龍鳳呈祥插進這個傢伙的嘴巴里,把他的舌頭給絞成無數截

“我求你了,放我們走,行嗎”除了懇求之外,夜鶯已經是別無辦法,她收起憤怒,看着張玉寧的眼睛。

只是,夜鶯自己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在說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似乎都輕輕一顫。

“嘖嘖嘖,好一個情深意重啊。”張玉寧嘖嘖說道:“不過,丫頭,我可是為了你好,他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跟着他,你可沒有什麼前途。”

“我只想讓你放我們離開,他還那麼年輕,我不想讓他死。”夜鶯說道,從來不曾求過別人的她,此時第一次張口求人,但這些話卻並不像想象中那麼艱難才能說出口。

為了蘇銳,這一切她做的順理成章。

“漂亮丫頭,我這個人很善良,如果換做十年前,或許我就會放你離開了,但是這一次,不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如果我放你們走了,那我還有什麼江湖信譽可言”

張玉寧還是搖着扇子,一邊誇着自己善良,一邊欣賞着夜鶯哀求自己的樣子,當然,從這一點來講,他的內心深處很有可能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