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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蘇銳現在的氣質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和軍營時期完全就是判若兩人,因此李友第一時間並沒能認出他來。

不過,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話語,讓李友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還是多年以前,在全區大比武的時候,南陽軍區本來保持全面領先,但是首都軍區卻緊咬不放,在最後時刻實現了翻盤,奪得了冠軍

而當時的蘇銳,幾乎是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把首都軍區拽上了冠軍的寶座

那次特種部隊之間的擬真殲滅戰中,李友和暴風部隊的戰友們與首都軍區特種大隊正面遭遇,當時代表首都軍區出戰的特種戰士們已經幾乎個個帶傷,他們的運氣很不好,之前和別的軍區遭遇,經歷了幾番苦戰,才走到這裡。

在那個時候,暴風部隊一路順風順水,以逸待勞,本以為能夠輕易的將首都軍區特種部隊擊敗,但是沒想到的是,對面部隊里竟然出現了一個超級猛人,毫不誇張的說,他依靠超強的作戰實力,一人擊敗了整個暴風部隊

一直是暴風部隊近身第一高手的李友在那場終身難忘的戰鬥中,被那個狠人折斷了胳膊,他知道,這還完全是對方手下留情的結果,因為在李友看來,對方完全可以不選擇折斷他的胳膊,而是折斷他的脖子。

往事歷歷在目,此時李友本能的摸上了脖子,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發涼。

幸虧當時的蘇銳只是對手而非敵人,否則他李友的這條命可早就沒有了。

“李友,你愣着幹什麼”看到手下的得力幹將竟然半路走神,蘅盛優差點沒被氣個半死。

蘅盛優當年也參加了那一場全軍大比武,不過他當時還代表軍區的某王牌主力營,並沒有那場代表華夏最高單兵水平的特種部隊對決。

李友轉過臉來,表情很是有些艱難:“他是是烈焰”

“什麼獵艷這特么的是網名”蘅盛優吼道:“李友,你居然被一個獵艷找姑娘的網名給嚇住了”

李友的表情更加艱難了:“不是獵艷,是烈焰,是首都軍區的烈焰”

蘅盛優愣了一下,他沒參加過那場戰鬥,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那個代號“烈焰”的男人

自從那一場戰鬥之後,“烈焰”之名響徹了整個南陽軍區,每個戰士都把他傳的神乎其神,畢竟能夠憑藉單兵實力幹掉幾乎一整支特種部隊的超級猛人,簡直和傳說差不多,戰士們都是崇尚強者的,因此倒也有很多人把蘇銳奉為偶像,想要一睹真容。

可是,在之後的幾次全軍大比武中,這個超級猛男並沒有再出現,他的那一次驚艷也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絕唱。

很多人都傳說蘇銳是去執行高度保密的特殊任務去了,隨着時間的流逝,蘇銳的傳說也在漸漸的很少被人談起,那個曾經耀眼到極點的“烈焰”代號幾乎都要被遺忘。

但是,每個暴風特種部隊的老兵,都會記得那一次印象極為深刻的全軍大比武,偶爾回想起來,就會講給新兵聽。

於是,不僅是李友這個老兵,他身後的每一個暴風部隊的戰士,都知道烈焰的名字。

因此,他們瞪大眼睛看着蘇銳,彷彿是見了鬼一樣

李友即便如今已經是暴風的副大隊長,但還是沒法從蘇銳曾給他造成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你是烈焰”盯着蘇銳,蘅盛優的表情也很艱難,這一次他終於不再認為那個代號是網名了。不過,他還是很難把眼前的“小白臉”和曾經的無敵兵王聯繫到一起

蘅盛優也有想過是李友認錯了人,但是對方明顯一眼就認出李友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因此這身份已經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了

蘇銳也沒有否認,無所謂的笑了笑:“一個很沒有水平的破網名而已,何必在意。”

即便他說著不在意,蘅盛優也不能不在意了

他死死的盯着蘇銳,渾身的肌肉已經緊繃到了極點:“你不在首都軍區好好獃着,來到我蘅家大門口做什麼”

“你是傻逼嗎”對於這句極沒有營養的問話,蘇銳毫不客氣的回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來找蘅琴。”

蘅盛優被這樣指着鼻子當面罵,臉上的肌肉狠狠的顫了顫,不過在想到對方的身份之後,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如果我不給你見呢”

“那我就硬闖進去。”蘇銳的眼睛掃過這一排特種戰士:“你可以讓他們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攔得住我。”

這句話真是狂妄囂張,但是,這裡的每一個人卻都覺得,蘇銳有說這話的資格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李友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即便他已經把當年的恥辱化作動力,苦練了那麼多年,但也仍舊不認為自己會是蘇銳的對手

蘅盛優也發著狠:“你的的確確能打得過他們,但是,你能保證你躲得過這些槍裡面的子彈”

“我只是要進去找個人,你就能公然對我開槍”蘇銳冷冷的看着他:“你這是要無法無天了嗎”

蘅盛優並沒有重視蘇銳眼中的那一抹隱隱升起的戾氣,而是點了點頭,嘴角有一絲獰意:“不錯,你敢進來,我就敢打死你”

在蘅盛優看來,蘅家的尊嚴神聖不可侵犯

蘇銳這麼直闖上門的舉動,已經無疑是在打蘅家的臉了

而且,導致李亞龍之死的真兇極有可能就是蘇銳,否則的話,誰能擁有以一挑十並且不落下風的能力要知道,蘅家的那些精英手下可都是砸了大價錢培養的,每一個的戰鬥能力都不弱

蘅盛優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由於李亞龍的出手,這個代號“烈焰”的男人,已經和蘅家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是,蘅盛優的思緒還沒飄回來,就看到蘇銳的身形忽然離開了原地,像是一陣風般穿過了暴風部隊特種戰士們所組成的屏障,然後直接來到了他的眼前

蘅盛優可以保證,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堪稱極致的速度

下一秒,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扼住了

蘇銳的手猶如鐵鉗一般,似乎只要再加一分力,就能把蘅盛優的喉嚨給捏碎

這異變陡生,讓以李友為首的特種戰士都愣了一下,然後齊齊舉槍對準蘇銳:“不許動”

“快把手鬆開,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身為長官的蘅盛優自然想要讓手下開槍,可是他連呼吸都做不到,更別談發聲了

他的喉嚨幾乎都要被蘇銳捏爆了

蘅盛優好歹也是個不錯的高手,但是他驚恐的發現,在蘇銳的面前,他真的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隨時都可能被輕而易舉的捏死

蘅盛優的腿腳在不斷的亂蹬,可是,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肺部已經快要憋炸了,面色發紅,看起來異常嚇人

“快把人放下”李友喊了一聲,就要衝上來

“你大可以過來一步試試。”蘇銳轉過臉,單手輕輕鬆鬆的舉着蘅盛優

李友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止住了腳步,他生怕自己再上前一步,蘅盛優真的會被掐死

因為只有他親身經歷過,當年的蘇銳是多麼的恐怖

蘇銳把手稍稍鬆開了一絲,蘅盛優終於感覺到一線清涼的空氣湧進來,好似劫後餘生。

不過蘇銳控制的力道非常好,讓蘅盛優只能呼吸到那僅有的一絲空氣,不至於被憋死,但也別想恢復過來

“我問你們,軍人是做什麼的”

蘇銳並沒有急着走進蘅家大院,而是轉身問向那一排持槍的特種戰士。

李友沒說話,其他人也都沉默,只是槍口仍舊對準蘇銳。

“相信你們都很清楚,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但是,家是家園的家,不是家族的家更不是蘅家的家”蘇銳的聲音微微加重了一分。

雖然不算響亮,但是卻有着振聾發聵之感

“可你們呢你們來到這裡是做什麼來了”蘇銳冷冷說道:“堂堂南陽軍區的暴風特種大隊,竟然成了這個家族的看門狗”

他的語氣極為不客氣,用詞也頗重,這讓李友他們覺得很憤怒。

不過憤怒歸憤怒,蘇銳說的都是事實,他們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感覺到臉上都火辣辣的。畢竟,蘅盛優把他們帶到這裡,本身就是別有用心的。

蘇銳絲毫不管還在捂着脖子掙扎的蘅盛優,繼續說道:“既然是軍人,就要去到你們該去的崗位上,在這裡站着當保安,還是為虎作倀”

李友終究還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說道:“你把人放開,別鬧出了人命。”

他說的倒是挺委婉,旁邊一個小夥子卻喊道:“不放人,信不信我開槍打死你”

他的話音還未落,就發現蘇銳已經鬆開了蘅盛優的脖子

那隻本來掐住蘅盛優脖子的手已然伸到了小夥子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鋼槍

這名士兵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槍身傳遞過來,讓他根本攥不住槍了

緊接着,蘇銳一揮手,那槍托便狠狠的砸在了這名士兵的頭上

“一團漿糊的腦子,我來給你清醒清醒”

說著,蘇銳又是一槍托砸下去

那名出言不遜的士兵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軟綿綿的就倒了下去

“記住,你是戰士,不是流氓。”蘇銳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鋼槍,轉臉看向了其他人:“槍是用來保家衛國的,是用來對付侵略者的,不是用來瞄準自己人的。”

說著,他把鋼槍一扔,便轉身朝內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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