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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聞言好笑,“古來十三四歲的母親多的是,已是及笄之年的大姑娘還說自個是小孩子,羞不羞?”

胡亦安在心裡呸他一臉,姑奶奶就沒想過要給你生孩子。以防萬一,他每次盡興後都用靈力把多餘的種子給排出體外。待過幾年有實力了,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姑奶奶還不伺候了呢!

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期期艾艾嘟囔句:“我還在長個兒呢——”

胤禛不由笑出了聲,鬆開手放了她,彎腰把人抱了起來,輕鬆的向上拋了兩下,把人嚇的叫出了聲,才笑語晏晏道:“確實得長長,太輕巧了些。”

胡亦安嚇紅了眼,氣憤的用玉拳錘了他兩下,“我又不是孩子,要掉下去的——”

胤禛只覺心中舒暢,大笑幾聲,“說沒長大的是你,說不是孩子的也是你,你可真多事。”

胡亦安一頭扎進他懷裡,雙手抱着他脖子,一副怕掉下去的模樣就是不理他。

胤禛也不要她回答,抱着人直接回了卧房,往帳子里一放,準備開動。

胡亦安慌亂間按住他的手,“還沒沐浴呢!”

胤禛撥開她的手,跟她的旗袍作鬥爭,“爺回府時就洗過了,不臟沒汗也不臭。”

胡亦安還想抗衡一下,“可我沒洗呢。”

從沒解過如此繁瑣扣子的胤禛興緻勃勃探索着,直接否絕了她。“稍後再洗,正好睡覺。”

已被剝得快赤條條的人終於不吭聲了,含羞帶怯若有若無勾引着急色的男人。

胤禛對胡亦安食髓知味,又經剛才心靈交匯,對這個能讓他放鬆心情的小格格起了些許柔情。心裡想着要是她一直安分為著他,可以待她更好些。

當然,在帳子里能讓他為所欲為就更好了。

胡亦安本不是貞節烈女,縱情享樂才是她人生格言。

一場郎情妾意的情事酣暢淋漓,兩場雙方都登了極樂,待四爺蓄意第三場時胡亦安不想奉陪了。

一副被蹂躪過度可憐兮兮的模樣哀求四爺,“爺,細水長流,咱們明天再來成嗎?”

“你不是睡了大半天了嗎?”還沒完全盡興的四爺不爽了。

胡亦安繼續伏低做小,泫泫欲泣:“我小……你大……一次太多……受不住。”

四爺瞧着她那淚眼朦朧飄忽不定的小眼神瞬間懂了。一時泄了氣,看着她哭笑不得,“你呀你……”

胡亦安沖他嬌怯的笑笑,“昨個第一次今兒疼了一天,今晚讓我歇歇,明天……明天……隨你可好……”

她是知道新人進府有三天侍寢的時間,隨後便是初一福晉的日子,後面李氏絕不會無動於衷。她現在不想跟她們抗衡,希望能多過幾天平靜日子。但這三天她不佔滿了,還怎麼震懾後院的奴才舒舒服服過日子?

胤禛懷疑的看她一眼,“你確定讓爺隨意……不再推三擋四……”

胡亦安很沒底氣的嘟囔句:“我說話……一向算數的……”

胤禛瞧着她確實有些可憐實在下不去手,只得咬牙說了句:“爺明天拭目以待。”

沒吃飽的男人想着明天如何收拾她,倒沒想到小女人的心思。

一身的汗重的胡亦安拒絕了四爺抱她去沐浴的念頭,不想再遭重創,便由靈言、靈巧服侍着洗了澡。

靈巧目不斜視的為主子澆水,靈言用布巾給格格擦拭。瞧着胡亦安滿身的痕迹目光閃爍,即羨慕她有主子爺的寵,又嫉妒她這身柔肌雪膚。她見過的主子里沒一個如格格般嫩白的無一絲瑕疵,一個毛孔。老天太厚待她了,即給她絕美的容顏,又給了她美妙的肉體。即使她不想承認,也得認命,她的身姿容貌不及格格半分。

受打擊的靈言沉默消沉伺候着主子,胡亦安用餘光掃視了眼,覺着應該再加把力讓這丫頭認清現實,別抱着不切實際的想法,跟着她好好乾多好。

當然也有看四爺想法的念頭。

待清洗完畢,由靈巧服侍着穿着睡袍,才對站在一旁的靈言交待:“你稍後撿三十支夏涼香裝好,明天主子爺走時讓他帶上。”

靈言沒細想便應是。

看着主子進了卧房又帶着門口的奴才輕手輕腳的收拾了廳堂。

入了帳子的胡亦安被四爺扒了睡袍,說是既然不喜穿內衫,他不強人所難。更是不顧形象的光着上身只着底褲抱着赤身裸體的胡亦安安然睡去。

胡亦安氣的咬牙也胳膊拗不過大腿,閉眼睡覺。

四爺起身時胡亦安是知道的,卻不想巴巴起來伺候他,埋頭裝睡。想着以後偶爾給他穿一回衣裳,讓他稀罕稀罕就成了。

四爺不缺她一個伺候的,既然人還在睡就沒叫醒她。

對於四爺的識趣胡亦安表示欣慰。

待一切收拾妥當,胤禛大步走了出去。

行至堂屋門口被個俏麗丫鬟攔住了去路。

只見她雙手托着一個填黑漆長方木盒,柔柔弱弱的行了深蹲禮,靈活的眉眼含羞帶怯,輕聲細語的開口:“奴才靈言給主子爺請安。”

靈言昨晚雖受到重創,但有了和四爺相處的機會,實在不想放棄,便決定放手一博。匆忙回住處取來東西,又趕靈巧回奴僕房休息。自個在茶水房小息了兩個時辰,便起身妝扮自己。

她自信即使容貌沒有格格好看,妝扮起來也是秀色可人的,主子爺未必不喜歡。

胤禛掃了眼蹲着的靈言面帶不渝,府里的規矩何時鬆懈成這樣子?一個奴才眾目睽睽之下妖妖嬈嬈的勾引主子,難不成爺是那種是女人就成的色胚?只是他也不好插手格格房裡的人事,那是直接打胡亦安的臉,便陰沉着臉未吭聲。

靈言久等沒聽到四爺叫起,更未有半句詢問,只余滿室的寂靜,心不由忐忑起來,臉色開始變得蒼白。

她雖未想第一次就讓四爺對她有好感,好歹能露個臉留個印象,再慢慢找機會。可主子爺明顯不虞了,一時間又羞又臊又不敢讓主子爺久候,雙手托起手中的木盒,顫顫巍巍的開口:“這是格格讓奴才給主子爺備的夏涼香。”

胤禛掃一眼蘇培盛,大步走了出去。

蘇培盛嘿嘿一笑,伸手接過靈言手中的盒子放在另一方形盒子上面,快步跟了出去。

靈言待四爺一行人走遠跌坐在地上,心裡開始絕望。

主子爺看不上她,沒什麼比這個認知更打擊人的。也是,主子爺身邊那幾個丫鬟抬上來的通房,都是福晉、側福晉固寵推給他的,從沒聽說過有主子爺主動收過丫鬟宮女的。

是自個自以為是了,要是被格格知道了……想到這裡更是心驚肉跳,啐罵了句鬼迷心竅。抬頭就見和順正要領着兩個小太監去打掃院子,靈巧轉身去了茶水房。

是了,主子爺早上離開落梅院所有奴才自要是送的,剛才那一幕自然被所有人看在眼裡,想到這眸色暗了暗。

靈言也是果斷決絕的,站起來撫平衣裳上的摺痕,走到和順跟前又把兩個小太監叫了過來,拉着他們進了茶水房。

靈巧正在燒水,格格喜歡起床喝杯溫水,現在燒好晾涼到格格起床剛好。

聽到動靜扭頭看了眼站起身子,淡淡問了句:“有事?”

靈言未語先紅了眼,咳了聲整整嗓子,惡狠狠開口:“剛才你們指定看到了,是,是我心比天高想做主子。可誰不想做主子?別說你們沒這想法?不過有人天生命好,有人看到得不到。我並不覺得我的做法丟人!”

“可我從來沒想過背叛主子,主子爺要是看上我就幫主子固寵,可主子爺看不上我,我就忠心耿耿的伺候主子。以後誰在主子跟前搬弄是非或吃裡扒外,我扒了他的皮。”

靈巧和和順他們沒想到她有如此一說。剛剛還在媚上,看着不成轉眼就能放下成了忠僕,倒是有魄力!不過,這也是好事,共同共事,少些吃裡扒外的他們也能順當和睦些,也省得主子因一人不忠連累到所有人。

靈巧便接了她的茬,“咱們做奴才的,理應為主子忠心,主子開心自在了,咱們的日子也差不哪去。”

和順也笑着點頭,“是啊,是啊,上下一心,油潑不進才能在這院牆內活的是個人。”

這兩天他也看明白了,主子這人除非必要,不愛讓太監近身伺候,和這兩丫頭算不上競爭關係,不必得罪人。他也找清了自己的位置,院內院外的事歸他,屋裡的事歸她們。現今做好本份就成,以後看看再說吧。

兩個小太監本不是編製人員,是原本落梅院的洒掃。雖然主子賜了名,也跟他們不一樣,都一副老實樣什麼都不參與。

靈言看他們都配合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可胡亦安又沒真睡着,堂屋裡發生的事以她靈敏的耳朵怎會聽不到?

沒想到靈言那丫頭真有膽色,聽情形四爺不大樂意啊!呵呵,這就有趣了。不知道靈言是奮起另想辦法攻克四爺,還是認清現實回歸她的懷抱?她這個人真不大講究,如果她能回來做忠犬她還會給她次機會的。如若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沒留她的必要了。

至於四爺?她不會制止他去找任意一個女人,只要不在她眼皮底下出生齷齪打她的臉就成,否則她會忍不住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