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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所謂的吳仁當然就是號稱每天上午都去查賬的李德。

孫奕安排他們唱這出雙簧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動員更多的人給博鐵施加壓力。

因為有的時候,一個小的矛盾,配合一個合適的場合,在配上適當的壓力才能有結果。

不然老李就算成了博鐵的朋友,也沒有時間和影響力來對博鐵施加足夠的壓力,只有大家的慫恿,博鐵才會在酒後按照安排的行動。

讓老李和李德扮演的相互不知,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席老大他們的警惕,畢竟不過是二兩銀子的報酬,能有多大的事情。

抱着這樣的心理,大家理所當然的準備起了“幫”李鐵捉姦的事情。

只見席老大抱着一個豬頭,徐三拿着酒罐子,喬老四拉着已經醉了的博鐵,引着老李就向博鐵家走去。

而此刻范掌柜剛剛退了上衣,正隔着肚兜挑逗花娘呢。

他最喜歡這個時候來挑逗花娘,隔着肚兜,還有隔閡,反倒有一種挑逗的意味,等一會兒讓花娘自己忍不住脫掉了肚兜,那才是他本事的體現。

而後花娘才會忍不住的跪在他的面前,讓他如同一個巨人般,感受那柔滑的嫩膩。

作為四十歲的人,正是這個能力正在走下坡路的時候,然而也正是慾望最強的時候,誰不想抓住青春那柔嫩的尾巴呢。

今天果不例外,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花娘的眼睛就開始目眩神迷了。

范掌柜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弄弄的浴火,只有自己酣暢的馳騁,才可以澆滅的火焰。

於是,范掌柜開始行動了。他猛地一把脫去自己的袍服,退下粗布的腰帶,接着就按下了花娘的身子,讓她從下而上的看着自己。

正在此時,傳來了咣當一聲,院門被打開了。

隨後傳來了博鐵的喊聲:“家裡的,我回來了,帶了幾個兄弟,也買了酒肉,你弄兩個菜啊。”

說罷,老李、博鐵他們一擁而上,打開了房門,一行人正好看到了范掌柜的那來不及掩飾的愣怔,和花娘那尚沒來得及吐出的驚容。

范掌柜登時反映過來,他一把推開花娘,提上了褲子,披了上衣,推開眾人,就從屋裡沖了出去,留下還在吃驚的滿屋人。簡直兔子都趕不上這個速度,只留下一道道殘影。

博鐵實在沒想到,這才剛剛下午,婆娘就開始搞這種事情。

他怒從心頭起,惡向兩邊生,氣不打一出來,馬上就要衝上去給自己婆娘兩個巴掌。

一旁的老李卻一把攔住了博鐵說道:“出了這種事情,跟自己老婆較緊算什麼本事,咱們一起去,不把那個兔子打成孫子,咱們就不是兄弟。”

席老大一看機會來了,也幫腔說道:“對的,我知道那個老兔子是誰,就是旁邊兩條街的古董店掌柜,走哥帶你揍他去。”

捉到現場算什麼,讓范掌柜的滿城皆知才是吳老闆的要求,當然現在要把事情弄到他們店裡了。

老李暗挑大指說道:“對對,既然席老大認識那個王八蛋,咱們就沒有放過他的道理。

老鐵,你是不是個爺們,是爺們的就揍那個孫子去。”

大家也在一旁幫腔,博鐵忽然就覺得現在全世界最對不起他的就是那個什麼店的什麼鳥人,他大喊一聲:“跟他拼了。”

說罷,就衝出了房門,席老大等趕緊放下酒肉,也緊隨其後。

一群人來去如風,只留下了還在地上跪着的花娘,吃吃的看着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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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松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房門,跑進了一條胡同。

這才趁着沒人注意趕緊系好褲子,又把外袍束好。

但是預料中的雞飛狗跳聲並沒有出現,反倒是不到一會兒的時間,一群人就從院中涌了出來,直奔城西而去。

范掌柜心感奇怪,這幾個人是要幹什麼,於是便在後面遠遠地跟着,結果不到一會兒就跟他們走到了張記古董店。

只見他們一窩蜂的湧進去,然後就是何年和小杜的叫喊聲響起。

席老大和徐三帶着博鐵,進屋就開始砸東西。他們把何掌柜和小夥計趕了出去。

喬老四則站在門口破口大罵:“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這家掌柜的不要臉嘞,偷了人家媳婦,躲起來了嘞……”

隨着喬老四的大嗓門,很快門前就聚集了一群人,大家對這種事情,那是最為津津樂道的了。

只見喬老四唾沫星子橫飛地就開始講起范掌柜的偷人被抓住的經過。

當然范掌柜施展平生最為厲害輕功逃跑的事情,也被改成他掙脫了拉扯,敢做不敢擔的潛逃。

正當大家打砸罵的時候,老李一聲不響的進入後院倉庫,這是李德花了三天才清理出來的整整齊齊的賬本。

其中已經把必須銷毀的放在一推兒,可銷毀可不銷毀的放在右手邊。

老李澆上自己腰間事先準備好的火油,隨後就放起火來。

銷毀賬本才是一切的關鍵,否則前面的所有準備都是白費。只有賬本全部燒毀了,才是成功了一半。

只見瞬間烈火熊熊,焚滿要銷毀的賬本。

李德事先做了充足的準備,整個古董店十年的賬簿他都用各種理由聚在這裡了。

就連前台現在用的都是開的新賬簿。

老李見賬本燒的差不多,開始點燃不太重要的那一堆,同時隨便丟了兩個字畫進去。

這樣顯得就是他們想去倉庫繼續砸東西的時候,一時不慎,摔了蠟燭,引起了火災。

孫奕當然不能讓大火蔓延,那樣這個事情就徹底沒法收拾了。制定這個計劃,也是根據倉庫的布局而定的。

這家古董店雖說是在聯排屋裡,但是佔地還算寬敞。只要火不上房,隨時都好撲滅。這就像在後院生個火烤地瓜一般。

果然,隨着“走水了”喊起來,事先準備好的水車就出現了。

這是李德從張家賭場調出來的,作為隨時防備被放火滅場的賭場,各種防護都是必備的。

伴隨着水車的加入,本來已經被砸的稀里糊塗的古董店再一頓水澆,瞬間變成了發大水。經過火燒水泡之後相信這些賬簿算是徹底的毀了。

老李點點頭,接着他向躲在人群後面的李德使個眼色,拉着博鐵就往人群外跑去。席老大他們雖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走了。

老李讓喬老四拉着博鐵先往一家小酒館走,一邊低聲的跟席老大他們道:“咱們剛剛不小心走了水,幸虧沒有鬧火災,現在他們都知道了范掌柜的醜事,咱們先歇會兒,也讓博鐵再喝點酒,等攢足了力氣,咱們再去范掌柜家裡鬧去,讓他名揚鄰里。”

席老大和徐三一聽,不禁佩服的紛紛豎起大指,還是李老哥計謀深遠。※※※※※※※※※※※※※※※※※※※※※※※※※※※

范青松一看他們打砸完,竟然話都不說就走了,正自奇怪,忽然被人一派後背。

李德陰陽怪氣的看着他,道:“好你個范掌柜,你來看看,你來看看,你把我們張家毀成了什麼樣子。”

說罷,他就開始拉着范掌柜向古董店走去。

李德一早上就從賭場叫了六個夥計跟在身邊,其中有一個就一直跟着范掌柜,看着他去了花娘家。

然後就一直盯梢,李德得到消息,才趕緊安排老李他們去喝酒。

而後范青松兔子一般衝出來的時候,那個夥計自然也一直瞧在眼裡,其實如果范青松不回古董店,他也會拉着范掌柜的親切介紹聽說古董店被砸了,引他回到古董店。

那個時候可還不能讓范掌柜的回家,因為當時李德正在他們家裡東翻西找呢。

李德拉着范掌柜來到古董店前,指着滿屋的狼藉對范掌柜的喊道:“我們張家把生意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給我們家看生意的?

你自己不幹凈就算了,竟然讓人抓姦抓到生意鋪子里來了。這裡左右街坊都在,大家來評評理,這樣的掌柜的還是人嗎。”

范青松被氣得臉色漲紅,半天吃吃的說不出話來。

李德趕緊:“范掌柜,你這樣的人我們張家可不敢用,你這就給我們張家滾蛋吧。

可不是我們張家不能留人,而是你這樣的,我們張家可不敢用。

今天雖然老闆不在,但是我也是張府的管事,今天就做主開了你。”

本來李德還想多說兩句,徹底從道德上摧毀范掌柜的偽裝。但是看到了路旁的夥計一直打着手勢,他知道應該走了。

於是他吐了口唾沫在范青松身上,轉身就走。

范青松剛剛反映過來,他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能開了我,你不能開了我,我有賬本,你們老張家……”

范掌柜的還沒說完,就聽一個女子喚道:“相公,相公。你快回家看看吧。”

范青松一聽是自己老婆的聲音,疑惑的看着跑來的夫人,他吃吃的說不出話。

只聽這四十來歲的夫人邊喊邊說道:“相公,剛剛有個人說是張家的管事,叫李德的,他非說你偷了他們張家的東西,到咱們家就是一頓打砸。他帶了一群人,從家裡拿了好多東西走。”

來人正是范夫人,可憐她一路上,不是被一個無賴搶了錢袋,就是被另一個小夥子搶了玉佩。

幸虧她想起來正事要緊,急急的過來找丈夫,不然到現在還在胡同裡面轉悠呢。

范青松一聽李德到自己家拿了東西走,只覺得後背直冒涼氣,他什麼都顧不上了,直如一頭瘋牛一般向家裡奔去。

正當范青松平生第二次施展輕功向家裡跑去的時候,博鐵正在范掌柜家門口的酒館又被灌了半天的高粱紅。

只聽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他個七尺高的漢子,竟連爬女人褲襠吃軟飯的都不如。

他不禁勃然大怒道:“老子現在是沒看見他姓范的,不然老子現在就給他來個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話音剛落,他們就看到范青松如同一隻兔子般的,從酒館門前飛奔而過。大家一時寂靜。

半天后,喬老四這才突然來了句道:“兄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