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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懷裡的女人臉和耳朵瞬間都紅了,一邊推着他不安分的手,一邊胡亂嘀咕着道:“我不要跟你回去,相沫也不要。”

“好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他考慮了一個晚上,到底還是妥協了。輕輕靠在她的肩上,喃喃嘆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別再跑了,這一走不知道又是多少年。”

他竟然同意了?喬莞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卻一點開心不起來,聽到他酸酸的話,心裡也酸酸的。

“莞兒”周瑜澀澀着嗓音,又喊了一句。

“嗯?”她回過神,轉過身子看着他。

他望了她很久,想說的話一句也沒說,低頭吻了吻她如畫般的眉目,“沒事,就想叫叫你。”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叫過這個名字了。

喬莞伸手捏了捏他的鬍子,問道:“為什麼要留這個?”她不喜歡。

“莞兒,我已經不年輕了。”他輕嘆了一句,自己已經三十又四,年少輕狂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已經沒有多少個七年再禁得起她這般折騰。

喬莞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指,橫在他唇上擋住,舒舒笑道:“這樣不就好啦?”

“你若不喜歡,明日我就拿刀剃了。”

“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再說了,大都督還是沉穩些比較合適。”她認真分析着。

他溫柔地看着她笑,“都聽你的。”

她笑而不語,又伸手撫上他鎖骨上那兩道月牙狀突起的疤痕,“唉”了一聲,“沒想到留了這麼深的引子。”

他挑眉,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喬莞狡黠地笑了一笑。

他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碰到那柔軟的一瞬間,禁不住心滿意足嗟嘆一聲,趁着她吃驚之際,舌頭順勢滑了進去,勾動着天雷地火。

喬莞腦子一下子炸了,女兒還在旁邊,他怎麼可以……

她發不出聲,只能拚命推阻着他,他索性一個翻身壓上,牢牢把她壓制住,她哪裡抵得過男人巨大的力氣,只能生生受着他的霸道與瘋狂。

喬莞很快沒了力氣,無力癱在床上,任他採擷,狹小的房內漸漸充斥着急促的氣喘聲,也不知道是誰的,局勢似乎越來越失控。

這**的滋味讓周瑜理智全無,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狠狠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用力揉進自己的骨血里,甚至恨不能與她合二為一,讓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身邊。

喬莞還有一絲理智,趁着他的唇舌轉移陣地的空隙,無力說道:“別在這裡,別在女兒面前……”

他一怔,似是才想起來這事,扭頭看了看旁邊兀自睡得香甜的小女兒,懊惱不已。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把床上軟如一灘水的喬莞撈了起來,打了個橫抱往主室走了出去……

連綿多日的陰雨天氣終於在昨日盡數爆發,今天的陽光格外地好。

相沫被窗外刺眼的陽光喚醒,睜開眼,娘親不在自己身邊。

娘親從來都起得比她早,要忙着做家務,做早膳,她也乖乖地自己穿好衣服,起來打水梳洗。

來到主室,見娘親和軍官叔叔並排而坐,娘親微微低着頭,正在竹簡上寫着什麼,軍官叔叔,哦不,是爹爹就在一旁溫柔地一直看着她,他們都十分專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她踢踏着小碎步跑了過去,衝進爹爹懷裡,甜甜笑道:“爹爹早!”

“相沫,醒了?”周瑜笑着沖她打招呼,接過她抱進懷裡,在空中拋了一拋又牢牢接住,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相沫才想起娘親的存在,好奇地往桌上看去,“娘親,你在寫些什麼呀?”

喬莞收起了最後一道筆畫,回答道:“寫的都是接下來相沫要學習的功課喲。”

相沫笑容瞬間消失,抱着周瑜做哭狀:“爹爹,相沫不想讀書,相沫想出去玩兒”

“好好好,不讀書,去玩,爹爹帶你去玩”這兩個女人他都拿她們沒辦法。

相沫轉悲為喜,想了一會,認真說道:“我想去爹爹的軍營。”昨日匆匆一見,她幼小的心靈深深被震撼,她想知道軍營到底有多大,那些氣派的器械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喬莞面色頓時一冷“相沫,不許去。”

“為什麼?”

“那裡太危險了。”

又是這句話。相沫想起那日闖的大禍,心虛地耷拉着頭,可是又想到若沒有那日的禍,爹爹也找不到她們!她嘟着小嘴,和喬莞瞪眼較量着,頗不服氣。

喬莞正欲開口教訓,卻被周瑜搶聲道:“好了好了,相沫若想去,讓循兒帶着她去玩就好,只說是軍中後廚的小姑娘,晚上再給你平安無恙送回來。”他站在女兒這邊。

喬莞憂慮極了,孫熳還在那裡……她不想讓她發現她們母女的存在……

“娘親,就玩一天好不好……求你了……”相沫可憐巴巴地拉着喬莞的衣袖,滿目懇求。

喬莞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對周瑜說要讓相沫換成小男孩的裝束,不可太引人注目,儘快送回來。

聽到娘親答應,相沫歡呼了一聲,拉着爹爹說我們現在走吧,又被喬莞喝道吃了早飯再去。

周瑜本來也想帶着相沫現在就走,自己昨日失蹤了一夜,那裡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子。但不忍心讓莞兒一個人吃早飯,便留下來陪她用了早膳。

粥是他一早就下鍋的,喬莞去廚房端了過來,就着泡菜,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吃完了這清粥小菜後,相沫已經迫不及待地來到院里拉着爹爹的馬,“爹爹走吧走吧!”

周瑜回頭望了望喬莞,“等我。”

喬莞點了點頭,並未細細思考他這句話中的真意,只叮囑他快點送女兒回來。說了幾句,周瑜就抱着女兒騎馬出發了,她倚在院門口,望着他們漸漸消失的背影,嘴角揚起了一絲幸福的微笑。

不知道何子益從哪裡竄了出來,額頭上青筋暴起,指着她就罵:“喬莞,你怎麼這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