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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公子哥的父母找上門來求情。余香拉着臉,一臉仇恨。何大棒槌連忙將他們趕了出去。那對父母還不依不饒,連連留下狠話,你個妖精,要不是你勾引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怎麼會作出那樣的事情。

他們的話,激怒了余香,她當即給林虹老師打了電話,林虹得知余香差點被人強暴了,氣得摔了手中的茶杯,當即安慰道,老師一定幫你出氣!

接到林虹的電話,縣上的一二把手都嚇了一跳。他們早就從小道消息,得知林虹馬上要到市委上任,沒想到人還沒到,第一把火就燒到了他們的頭上。當即一二把手親自牽頭,對公子哥進行了審訊。公子哥一見這個陣勢,早就嚇逆了,當即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對余香作出的事情。

很快,公子哥被開除了公職,並移交檢察院公訴。但余香受辱的事情,也被硬壓了下來。

等到把事情弄清楚了,余香才知道她無悔了何大棒槌,但她還是心生不滿,埋怨他為什麼不早點趕到。何大棒槌哪裡敢跟她說,他車都開到了120碼,差點被交警逮着滿城追。何大棒槌見她的上衣被撕破了,連忙跑出去給她重新買了一身。

穿好衣服後,余香心裡還是十分後怕。她讓何大棒槌開車,送她回鎮上。

一路上,余香心緒複雜。

何大棒槌對她的心思,她當然知道,但她總覺得他們倆之間的年齡差距過大,並不合適。而且秦偉和衛婷兒已經在她胸口上狠狠地扎了一刀,讓她對愛情產生了恐懼。尤其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對男人產生了抵觸。但個人問題,確實又困擾着她。她一天不結婚,像類似的事情還會少不了。

何大棒槌一邊開車,一邊琢磨着她。心裡暗自後悔,早知道被她打成了熊貓,還不如趁機把她正法了。他是過來人,女人一旦上了床,那就另當別論了。何大棒槌心裡那個悔啊,恨不得再給自己幾個巴掌。你充上柳下惠啊,你分明就是個大灰狼啊。

余香咬着嘴唇,心裡不斷起伏。良久,她突然對何大棒槌說道,回去!把車開回去!

何大棒槌連忙踩住了剎車。“回去?去哪?”

“去民政局!”

“好!”

何大棒槌以為她是去民政局辦事,連忙調轉了車頭,朝着城裡開了回去。到了民政局,余香將他帶到了婚姻登記處。何大棒槌傻了眼。這是要幹啥啊?

“把身份證拿出來!”

余香朝他要過身份證,從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證,拉着他徑直走到了結婚登記窗口。何大棒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掙脫她的手。“你瘋了吧,我真沒有把你怎麼樣?”

余香冷冷地看着他,那我問你,你看沒看?

何大棒槌張大了嘴巴,不甘心地點了點頭。余香見他點了點頭,心裡更加的不痛快,當即又問道,那你結還是不結。機會只有一次!

何大棒槌吞了吞口水,連忙求饒道,你別玩了行嗎,我會被你玩死的。我真的,就只是看了一眼。一眼而已,什麼都沒有看清楚。余香聽他這麼說,臉色更冷了。直直地盯着他問道,“結,還是不結?我沒有時間等你瞎咧咧!”

“你玩真的,你不後悔!”

余香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膽戰心驚。

良久,他見她如此固執,心裡有些冒火,當即鼓起了勇氣說道,結!

很快,倆人辦完了結婚手續,拿着結婚證書,何大棒槌渾身都在發抖。這就再次結婚了?我這個癩蛤蟆,真就吃上了天鵝肉?他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余香見他站着發獃,自顧自地扔下他飛快地走了出去。

何大棒槌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親了一口結婚證,飛快地追了上去。“老婆,我們什麼時候辦酒席啊?”

余香冷漠地轉過身來,嘴角微微翹起,慘然地說道,你覺得我會跟你辦酒席嗎?

何大棒槌聽了她這話,心裡咕咚一聲落到了水底。“你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不想辦酒席。”

說著她徑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何大棒槌突然感覺,她好陌生,好陰冷。他獃獃地看着她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你上不上車,不上車。我自己打車走。”

何大棒槌見她等得不耐煩了,連忙鑽上了車。“去哪?”

“回家。”

“回哪個家?”何大棒槌不確定地問道。

“回我乾爹家。”

何大棒槌“哦”一聲,便再也不吱聲。

他聽到要回何鳳山的家,心裡亂成了一團麻。他娶了余香,大嬸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啊。他不甘心弱弱地問了一句,能不能不去他家。“不能。”

何大棒槌只得開着車往回走。

一路上,倆人都很沉默。何大棒槌悶着腦袋不說話。余香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這件事不能怪何大棒槌,反而應該感激他。當即她又對何大棒槌說道,雖然今天接了婚,但我必須得跟你約法三章。

“啥,還約法三章?你沒病吧?”何大棒槌有些想發火。

“第一,婚後未經我的允許,不許進入我房間,更不能強迫我;第二,婚後我們的開支各算各啊,互不干涉;第三,婚後我們的之間的親戚,不要輕易去走動。”

聽完余香的話,何大棒槌算是真明白了,余香是在賭氣跟他假結婚,她根本就沒有瞧上他。

當即他也不二話,調轉車頭,死踩着油門往回開。

“你幹啥啊?怎麼往回開?”

“離婚!”

余香聽到這話,傻愣住看着反光鏡的他,半天沒有吱聲,但眼睛的淚水卻悄然地流了下來。她使勁地咬着嘴唇,轉頭看靜靜地看着窗外。

眼瞅着就要再次進城了,何大棒槌突然猛地剎住油門,他不甘心地轉過頭來問道,余香,你這又是何必啊?你還這麼年輕,原本我是起了逮貓耗子心,是對你很有好感。但你弄這麼一出,你不是在羞辱我,你是在糟踐你自己。離了吧,反正別人都不知道。

余香心裡湧起了幾分感動,她很清楚昨夜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不管有沒有那麼一回事,她的名聲都壞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結婚這個辦法來堵住大家的嘴。

“你幫還是不幫?不幫,我們馬上去辦手續,幫的話,帶我回家。”

何大棒槌將車在路邊,推開車門,點燃一支煙,狠狠地抽了半支。他抱着腦袋使勁地摳了摳,余香的處境,他能夠理解。年輕的女幹部,一旦傳出什麼流言蜚語都是致命的。幫,他不心甘;不幫,他很歉疚。

良久,他使勁地跺了跺腳,使勁地用手滅掉了手指中的煙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彎腰鑽進車裡,鬆開手剎,將車身重新調了一個頭,朝着鎮上開了回去。

余香見他調了頭,心裡方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要到何鳳山的家裡,他方才說道,結婚的事情,我們倆知道就行,別給他們說。我怕他們會受不了。先瞞着大家,瞞不下去了再想辦法公開。

余香猶豫了片刻,咬着牙說道,那不行,必須得公開,不然這婚就白接了。

何大棒槌想了想接著說道,行,你說公開就公開。但必須得大嬸他們說實話,不然的話,我會被他們打死的。

進了門,何鳳山詫異地看着何大棒槌跟在身後,連忙問道,大海你怎麼來了,村裡出什麼事情了嗎?余香將何大棒槌讓進了門。當即,把何鳳山和餘珍珍叫道了客廳。當著他們的面,拉過何大棒槌說道,爸,媽,我結婚了!

“啥結婚了,跟誰?什麼時候的時期?”

何鳳山倆口的反應,果然不出何大棒槌的所料,他連忙接過話頭回答道,是假,假結婚!

何鳳山和餘珍珍嚇了一條,這一會兒說結婚,一會兒又說是假結婚。餘珍珍當即不客氣,拉着臉對余香說道,余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何大棒槌見他們難色不好,當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他們將了一遍。聽了他的話,何鳳山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指着余香氣得臉色都發青了。“你啊啊你,你荒唐,胡鬧!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如何胡鬧呢!你以為你就能夠堵得住人家的嘴,就不會再打你的主意!糊塗!”

“還有你,你多大年紀了,你好意思嗎,她糊塗,你也跟着瞎胡鬧!”

聽到昨夜的事情,餘珍珍心疼地一把拉過余香,哎,真是苦了你!嚇怕了吧!

余香一把撲進餘珍珍的懷裡,滿腹的委屈,一下子都宣洩了出來。等到余香緩過勁來,何鳳山方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幹部難,當女幹部更難,當漂亮能幹的女幹部更是難上加難。也罷,有這個混頭子給你暫時頂着,一般的宵小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但大海啊,我可警告你,這是假結婚!你要是敢碰她,少了一根毫毛,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余香什麼時候想離婚,你都得無條件答應。這是咱們老何家欠她的,她既然信任你,找到你幫忙,那麼你就得幫着咱們老何家還她!

何大棒槌連忙點了點頭。

從何鳳山的家裡出來,何大棒槌給何大山打了電話,讓他到鎮上喝酒。何大棒槌心裡悶得慌,苦得慌,他連連與何大山拼酒,喝得何大山迷迷糊糊地,上吐下瀉,醉得不省人事。

他自己也被人抬到了醫院,洗了胃,方才堪堪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