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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熊希哲在熊希英與孫思的幫助下,花費了一個多時辰終於鎮壓了混亂的五行靈力,已經暴露在他們眼前的石窟當中卻沒有一絲的動靜。

孫思“咦”了一聲,道:“莫不是他們還不曾過了那小溪阻礙?”

轉過臉去卻見熊希哲的臉上不太好看,頓時曉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分明還有一種更可能的結果,那就是人家已經收刮一空離開了。

熊希英臉上同樣不好看,冷聲道:“先進去看看再說!”

為了防止劉志飛與潭璽派那些人可能出現的偷襲,熊希英與孫思二人一前一後將熊希哲護住,三人小心翼翼的進去了石窟,果然就看到裡面一片散亂,顯然之前已經有人進來過,並將有用的東西收羅了去,剩下的都是些無用或者廢棄的物品。

熊希哲將地上灑落的許多玉瓶、失去了靈力的靈草之類隨手拿在手中查看,隨即便扔掉了,道:“這些都是些無用的東西,這地下洞府不曉得封存了多少年,這些玉瓶裡面的丹藥,還有靈草之類都已經失效了,就是不曉得他們從這裡找到了多少沒失效的東西!”

“別的東西不敢說,”熊希哲站在石窟的中央,看着腳下那一片明顯與周圍不同的地面,道:“有一座丹爐是肯定的了,看這片石板地面顯然是被靈火燒灼的時日長久了,與其他地方明顯不同,要是他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那丹爐裡面能找到一枚煉丹的靈火火種也說不定!”

孫思面露可惜之色,道:“丹爐可是好東西,那玩意兒就算是個下品丹爐,也比中品法器值錢,而且看樣子這丹爐個頭不小,分量不輕,看樣子還不像是那種煉丹師隨身攜帶的小丹爐,而是宗門勢力經常使用的大丹爐!”

熊希英接着道:“要真是大丹爐的話,就不是單憑修士自身真元靈力所凝聚的靈火能夠催動的了,就算是真人境修士也經不起那種靈力消耗,必須要有地火火源或者丹爐火種,看樣子這洞府的主人原本用的是丹爐火種了!”

孫思臉上貪婪之色一閃而逝,天狼門可比不得撼天宗那般富庶,無論是丹爐還是丹爐火種,對於他而言都是極為寶貴之物,更何況石窟之中可能還有其他的寶物,就這般被先前那一伙人前後腳收颳了去,他自然心有不甘。

“應該走得還不算遠,有希哲小兄弟在,我等應當還追的上!”

熊希哲搖了搖頭,張口道:“這裡是陣法,不是尋常的追蹤,在下又陣棋在手,自信能夠壓對方那位陣法師一頭,可這陣法畢竟至少也是一位陣法大師的手筆,想要追在他們身後可不容易!”

孫思笑道:“希哲小兄弟說的也是,就算是追上他們又能如何,對方與潭璽派聯手,武人境後期修士有三位,我與希英兄聯手也未有必勝把握,更何況對方還有其他人!”

“那就把消息放出去,”熊希英臉色不知為何變得異常陰沉,道:“進入石林五行陣的雖然不多,可也不少,大圓滿境界的修士在陣法中雖說只能如沒頭蒼蠅一般亂轉,可也自保有餘,保不準就會有運氣好的遇上他們,要是將劉志飛與潭璽派的人聯手,並且大有收穫的消息放出去,自然會有人去找他們麻煩!”

孫思皺了皺眉頭,道:“這裡有陣法封鎖,熊兄難道有辦法在這陣法之中傳遞消息?”

熊希哲“嘿嘿”一笑,道:“孫兄,你我都是各自宗門真傳,又何必撇帚自珍,身上怎得會沒有傳訊符籙,更何況我們只是將消息在陣中傳遞,又不是打通這五行陣的屏障,不要告訴在下,這闖入陣中的那些個大圓滿修士孫兄一個也不認識!”

孫思乾笑道:“彼此彼此,對於熊兄這般身份之人,想來玉州其他宗門的真傳想來也都是久仰了的!”

“不過,可對方有陣法師……”

熊希哲冷聲一笑,道:“我們不說誰知道,更何況那些人也不傻,看着對方一幫人也不會明火執仗的搶奪,肯定要藉著陣法之力偷襲,就算是被那懂得陣法的小子發現了又能如何,只要他們結了仇,勝負關我們什麼事兒?”

楊君山與劉志飛、顏沁曦等人分贓之後便離開了石窟,這其中也有劉志飛、張玥銘等人不願與熊希英照面的緣故。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石窟,重新在楊君山的帶領下在石林之中小心翼翼的探索之時,已經有數道匿名的傳訊靈光從石窟方向升起,隨着陣中五行靈力的流動開始在石林之中四處飄蕩。

五行之力此時已經在石林之中凝聚而成了淡淡的光帶,不時的落在人的身上,頓時便感覺大體內一空,緊跟着體內靈力運轉都開始晦澀起來。

之前原本只有長孫星與顏沁曦兩位武人境第二重的修士受不得五行之力的沖刷,不時的將靈光神通罩在紹鎮壓五行靈力。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除了這兩人之外,其他人都不曾再用靈光神通護身,而事實上從石窟之中出來之後,周必成其實已經就有些堅持不住了,可見得張玥銘與楊君山這兩個煞氣修士都不曾以靈光神通護持己身,周必成一個武人境後期的修士哪裡拉的下老臉向二人求助,只能儘可能的鼓盪丹田積存靈力堅持。

然而堅持到現在,這周必成可終於曉得自己是碰上妖孽了,無論是張玥銘還是楊君山,這兩個人小子根本就不是以常人度量的傢伙,自己這個清氣修士這一次恐怕還真就被這兩個煞氣小子給比下去了。

也還真就邪性,張玥銘也就罷了,畢竟是本宗難得一見的天才,早有傳聞這位張師弟有着越級挑戰武人境後期修士的實力,雖說真正感受到這位師弟體內靈力雄厚到如此程度還是感到吃驚,讓周必成自己也頗有一種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可他媽楊君山這小子一個鄉野村正之子又算怎麼回事,自己堂堂撼天宗內門弟子,積累的底蘊居然還比不上這小子?

事實上不僅僅是周必成,就連劉志飛與顏忠二人也察覺到了三人間這種似乎開始相互比拼的氣氛,這兩人同樣感到吃驚,不過這份驚訝大部分都是衝著楊君山去的。

然而相比於劉志飛的驚訝,顏忠的吃驚尤甚,周必成也就罷了,無論是張玥銘還是顏沁曦,都令顏忠心中感到震驚,無論是顏沁曦還是方玄笙,在潭璽派都可算得上是同齡修士當中頂尖的人物了。

可拿來與張玥銘和楊君山相比,無論是修為還是底蘊,都明顯的差了一籌,尤其是那個姓楊的陣法師小子,更是令人有些看不透。

不過這些年輕後輩畢竟對他構不成太大威脅,真正讓顏忠感到忌憚的還是劉志飛這位撼天宗的內門弟子,雖然如今在修為上自己還能夠壓他一頭,可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劉志飛的修為此時恐怕已經到了進階大圓滿的瓶頸,而且這個瓶頸對於他而言似乎隨時都能夠打破,從而站在一個與他平起平坐的地位上,恐怕這也是當初那劉志飛敢於同潭璽派合作的真正理由。

不過這傢伙故意壓抑自己的修為為的是什麼,想要積蓄更雄厚的底蘊,還是想着扮豬吃老虎,在關鍵時刻出手暗算老夫?

周必成終於頂不住了,臉上的蒼白之色一閃而逝,“哈哈”一笑,道:“楊小兄弟,快給我來一道靈光,這五行靈光忒他娘的琢磨人了!”

楊君山聞言一笑,伸手一道元磁靈光平定了紊亂的五行靈力,將周必成罩在其中,緊跟着又是一道靈光灑出,這一次卻是將自己圍了一個嚴實。

周必成“嘿”的一笑,道:“怎麼,也堅持不住了?”

楊君山分明看到在自己用元磁靈光將自己護住的時候,張玥銘明顯鬆了一口氣,於是苦笑道:“在下凝聚煞氣進階第三重的時間本就短暫,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要不是周師兄謙讓,在下也堅持不住了!”

周必成曉得自家的本領,先前堅持不住的時候說的洒脫,可楊君山此時遞過來一個台階,他雖老臉一紅,可也真不願承認自己不如一個煞氣修士的靈力積累,只是說了一聲“你小子”,彷彿不跟他一般見識一樣。

眾人又在陣中走的片刻,張玥銘也不再堅持,一面被弱化的極光盾凝聚而起,將紹紊亂的五行靈力鎮壓,抬頭正好看到眾人轉過一根石柱之後,齊齊站住了腳。

一具被抽幹了血的屍體,面露恐懼之色仰面栽倒在地,看樣子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天狼門的裝束!”顏沁曦見得眼前之人死的怪異,臉色不由有些發白。

劉志飛道:“這個人我見過,是從凌璋縣那邊來的,不過卻不是天狼門的人,應當是那邊的散修或者其他附屬天狼門的小勢力的人!”

“讓一個大圓滿修士被抽幹了血之後在恐懼之中死去,會是誰下的毒手?”

周必成說話的音調都有些異樣,這樣的死法總是令人感到不舒服。

兩方的人各自拿目光看向劉志飛與顏忠,卻見兩人也是滿臉的凝重,顯然也並不知兇手是何人。

只有楊君山想到了之前在風寒大陣中見到的那具被梟首的冰屍,極力將心中的波動壓抑下來,不在臉上表現出半分:絕對是有鬼族修士混了進來,而且是一位能夠襲殺武人境第五重修士的鬼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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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了兩天一夜,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