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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國夫人的智力如何不得而知,但愛財的人算數總不至於太差,一眼望過去,除了十幾名騎馬的少年外,十幾輛馬車上也有車夫駕車。MianHuaTang.la棉、花‘糖’小‘說’

算下來幾十個人,而自己這邊才一個……

至此,虢國夫人心中不由升起一陣悔意:“早知道就該多帶些人出來!”

當然,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害怕的想法,只是若不能馬上收拾這幫小子一番,胸中的怒火是無法平息的!

隱忍不發可不是虢國夫人的風格,幾乎沒怎麼細想,虢國夫人便衝著身旁的車夫吼道:“立刻去八夫人府上叫人來!”

“可……夫人,這裡……”

“我就在這等着!”虢國夫人怒視着陸浩等人,叫道:“難道他們還敢動我嗎?”

“是!”車夫無奈,只好快轉身,朝着永樂坊內的秦國夫人府跑去。

若不是見其報出了國夫人的名號,陸浩哪會猶豫?早已轉身走了!

畢竟迎親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時辰也真的不夠了!

“那個蟈蟈夫人……”

石磊見陸浩面露焦急,想着自己今天可是領了任務出來的,要是錯過了迎親,不僅二哥會發飆,大哥那裡更沒好果子吃。

“我二哥還趕着去接新娘子呢!”石磊一本正經地說道:“就不追究你撞人的事了,下回記得小心的,這次得虧是遇到了我們,要是換了別人……”

虢國夫人好不容易有了點顏色的臉瞬間又黑了,咬着牙說道:“先讓你得意下,等人來……”

陸浩這回沒打住石磊,眼見時間一點點過去,便也沒再猶豫,直接對左右說道:“咱們走吧!”

少年們點點頭,便要打馬離去。

哪曉得虢國夫人見他們要走,竟直接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陸浩的韁繩,大聲叫道:“殺了我的馬,你還想走?”

這一下的舉動完全出乎陸浩的預料!

堂堂國夫人,可不是市井潑婦,在陸浩看來便是真生氣了,眼下人手不足也該回過頭再去想辦法,哪有這樣直接衝過來自己動手的道理?

也不講究身份了吧!

“這位夫人,我叫……”

被弄煩了的陸浩還以為這位國夫人怕是覺得自己不是長安本地人,若是眼下跑了回頭便難找到,於是就想自報家門先把她打發過去。&#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

有什麼事過後再說,現在真沒時間跟她耗下去了。

可是,就在這片刻之間,又一件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座下的白馬許是剛才踢馬踢得太爽了便想再試試踢人的滋味,也可能是驕傲的他們沒辦法容忍少年以外的人碰觸他們的韁繩,或者只是這虢國夫人身上的熏香過於濃烈、噁心……

總之,陸浩座下的白馬就在虢國夫人碰觸到韁繩的那一刻飛快地揚起了蹄子,閃電般印在虢國夫人的腹部。

不是不想踢腦袋,只是如今拉着韁繩的虢國夫人就站在馬腹一側,這個角度上把蹄子抬到她腹部的位置已算難得,再高就要扯着蛋了!

額,好吧!蛋在後面……

然後,陸浩臉上不耐煩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望着虢國夫人整個人向後飛去,隨即撞在街旁的一處布攤上。

幾匹綢緞飛起,一圈圈散開,五彩的綢緞天女散花般飄落,最終蓋在一動不動的虢國夫人的身上……

來不及對座下的白馬說什麼,陸浩跳下馬,快步跑到街邊,三兩下撥開凌亂的綢緞,只見虢國夫人面若金紙,生死不知。

依舊沒有說話,陸浩連忙往腰間摸去,卻一無所獲!

這才猛地驚覺自己今天穿的是喜福,自然不可能帶空間盒子。

“葯呢?”陸浩轉頭,沖石磊等人吼道。

“葯?”石磊還沒反應過來,喃喃道:“什麼葯?”

他身旁的方洲卻已反應了過來:“葯都在倉庫,我現在回去拿!”

原本每個少年身上除了裝備之外,許辰都給他們配了一顆丹藥,為得就是以防萬一,然而如今身在長安,靈氣的消耗不知怎得突然加劇,要是每人帶着個玉瓶在外亂跑,只怕要不了幾天,丹藥連帶着玉瓶都會化為灰燼。

若是每個人都用靈石去維持這麼一顆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用上的丹藥,還真沒那麼多靈石費的……

既然長安城裡對靈氣的排斥十分嚴重,那麼就算是修行者來了也有同樣甚至更大的限制,相對而言少年們面臨的風險就小了許多,至少在肉體力量媲美宗師境高手的少年們面前,非修行者帶來的生死危險還是很少的。

正因有了這樣的考慮,許辰才把少年們身上的丹藥都收了回來,長安城裡放了一些,大量的裝備和丹藥則全放置在城外的莊子里。

只是,自然不可能想到眼下會出這種事……

“快啊!”陸浩吼了一聲。

方洲打馬轉頭,立刻便往迴路奔去。

別說是國夫人,就是一個普通人,如今大庭廣眾下,要是真死了,除了儘快離開長安就不可能有別的辦法!

長街兩邊原本做買賣的小販們方才見虢國夫人的驚馬衝來便四下跑開了,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又全圍了上來。

那可是國夫人啊!

這麼好的熱鬧,尋常哪裡看得到?

而另一邊原本在照看李白的岑參見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竟也好心走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人沒事吧?”

陸浩陰沉着臉,只是抬頭看了看人,一句話也沒說。

然而已經走到身邊的岑參卻還是看清了虢國夫人的面相,印堂已然有淡淡的黑色……

岑參在邊地久了,大小戰役自然也經歷過不少,雖不懂醫術,但死人和將死之人見得多了,自然也分得清楚。

“……”岑參沉默片刻,終究還是說道:“小兄弟,還是趕緊去找個大夫來吧!”

陸浩這次抬頭才算正式打量了岑參一眼,苦笑道:“沒事,等我兄弟把葯拿回來了,就沒事了!”

“唉……”岑參輕嘆一聲。

哪裡可能沒事?這人分明馬上就要死了,就是現在有靈丹妙藥在手也不見得能把人救回來……

也在這個時候,高適讓下人安置了昏迷不醒的杜甫,為自己草草敷了點葯,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一路飛奔而來。

瞧見馬車傻傻站着的李白,高適連忙問道:“太白兄,沒出事吧?”

“啊?”已經被一連串變故驚呆的李白愣了一下,繼而自是連忙搖頭:“沒,沒事!”

然而就在他轉頭的這刻,高適還是看到了他臉上深深的紅印,雖未流血,但顯然還是起了衝突的。

沒有怪罪好友的意思,正想着該如何解決麻煩的高適將目光轉了過去。

於是,便看到了讓李白驚呆的一幕幕!

先是倒在血泊中的四匹白馬,再遠處是站着搖頭的岑參,以及他旁邊蹲在地上的少年人,和被少年人擋住上半身卻依舊能看出衣着華麗、倒地不起的婦人。

“這是……”

高適沒有等待,徑直走了過來。

“岑兄,這是……”走到近前,高適也看到了地上的虢國夫人。

“這……”

高適竟沒有任何的猶豫,快步上前,立即蹲下為虢國夫人把脈,甚至不顧劇烈的動作拉扯到了後背的傷口。

陸浩依舊低頭沉思着可能出現的變故,甚至在做着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就帶着婉婷跑回基隆……可是,大哥這邊還是會很難辦啊!”

等到發現面前多了一人的時候,這才抬頭看了看高適。

“傷了肺腑!”高適連抬頭看陸浩的功夫都沒有,徑直說道:“氣息尚存,但已經很微弱了!”

“必須馬上用藥!”高適只顧自己說道:“該死!且不說百年的人蔘難找,就是有,也不夠時間熬藥啊!”

“對了,雪參丸!太醫院應該有這種東西!”

想到曾經認識過的一位太醫好友,高適便也想到了他曾經說過的這種救命靈丹。

當即也不管眼前這少年人的身份如何,本着救人要緊的想法,連忙抬頭對陸浩說道:“快去太醫院拿雪參丸!先續氣,然後再用百年人蔘入葯,興許還有的救!”

正在想事的陸浩抬起頭來,衝著高適笑了笑:“太醫院?還沒我家近呢!”

“什麼?”高適明顯愣了一下。

陸浩也不管他,虢國夫人是死是活他本是不在乎的,只是眼下關係到大哥的長久規劃,少年們的命運也可能會有不小變化,一大團的事突然襲來,陸浩哪還有空管別的?

眼下自然是要做兩手的準備!

“石頭!”陸浩不顧高適驚訝的表情,走回隊伍里,對石磊說道:“交給你一件重要的事!”

“嗯!”石磊難得認真點頭。

“先去梁家說一聲,就說遇到點小事可能會晚些到……”說著,陸浩又靠近了一點:“然後想辦法進到婉婷的房間,把事情告訴她,如果這邊搞不定了……”

“要是她願意的話,你就守在那裡,待會兒等我信號,把人搶出來!”陸浩明顯頓了一下,笑道:“要是不願意……”

“那便算了吧!”

“我明白!”石磊鄭重點頭,隨即便打馬朝永樂坊的梁家跑去。

吩咐了石磊之後,陸浩轉頭看向那依舊悠然自得的白馬,苦笑搖頭:“你個該死的畜生……讓我說你什麼好呢!”